教皇眯着眼睛尽力看清面前的来者。
他双腿颤抖着向后退去,一屁股摔在床上。
两只眼睛惊恐地快要瞪出来了。
“耶……耶……耶稣?”
只见门口站着一人。
一头棕色的披肩卷发,身穿白袍,面容温和,和宗教画里的耶稣一模一样。
但这不足以让贵为天主教权威的教皇感到惊恐。
在耶稣的头顶上悬着一枚光环。
耶稣全身都都覆盖着一层温和的圣洁白光。
周围还有五个光屁股的小天使围着他飞。
李基一脸无奈:“一定要我打头阵吗?”
门口传来急切的催促声:“你咖位最小,当然你先。快点进去喵。”
李基迈步走进屋里,上帝紧随其后。
上帝的背后长着一对白色的羽毛翅膀。
只要轻轻挥动手臂,就能洒下金色的光辉。
上帝的后面跟着身穿白袍的洪秀全。
洪天王手持九层宝塔,宝塔上泛着七彩琉璃光。
“你为什么要托个塔啊?”
“天王的武器喵。”
“这俩不是一个天王好吗?”
洪秀全身后跟着他的母亲王氏。
教皇坐在床上,看着这四个突然闯入的奇装异服分子,双腿发软,根本无法逃跑。
他颤抖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黛露露一脸无奈:“你不是教皇喵?怎么连我们几个都不认识喵?你怎么当上教皇的喵?是不是贿赂了喵?”
“你怎么连这都知道?”
李基好像听见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黛露露叹了口气:“跟你们这帮虫豸一起,怎么治理好天主教喵?”
她指着李基隆重介绍:“这位是耶稣喵。”
李基一脸死相,像是过年被爸妈逼着表演节目的小朋友。
黛露露见他如此懈怠,赶紧用手肘捅了捅他,低声催促:“念台词喵!”
李基一脸疲态,机械地念着台词:“我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着我,没人能到父那里去。”
教皇一脸呆地看着李基。
“我知道你在扮演耶稣,可你们究竟是谁?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李基懒得演,转头看向黛露露。
黛露露气势汹汹地走到教皇面前,吓得教皇身体向后仰。
“首先他就是耶稣本人喵!其次我还没有介绍完其他人,你这样很不礼貌喵!主没有教过你要听别人把话说完喵?”
教皇被唬得一愣一愣:“对不起,请主宽恕我的罪孽。”
鲨宝激动地大喊:“我宽恕了!”
“你宽恕什么?”
教皇一扭头,发现那个长翅膀的白胡子老头正四脚着地趴在地上,身后的翅膀晃晃悠悠,像个狮鹫。
“我是主,我宽恕你了。”
黛露露微微一笑:“做个介绍喵!这位就是上帝喵!”
鲨宝趴在地上憨憨一笑。
教皇眉头紧皱。
耶稣的扮演还算贴合,但是上帝的扮演就是彻底胡闹。
他激动地大喊:“你们这是对上帝的亵渎!上帝才不是这个鬼样子!”
黛露露激动地反驳道:“上帝无形,你凭什么假定上帝的外貌喵?难道你仗着自己是教宗,就要垄断世人对上帝的构想喵。更何况这就是上帝,哪里轮到你个仆役来决定上帝长什么样喵!”
教皇被黛露露喷得哑口无言。
自己有什么资格假定上帝长什么样呢?
李基在旁边乐得前仰后合,果然还是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教皇忽然意识到一丝不对劲。
“不对啊,那你们又凭什么能假定上帝长什么样?”
“我们没有假定喵。上帝就是这样的喵。”
上帝趴在地上冲教皇微微一笑,然后用后腿挠了挠脸。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上帝怎么可能用后脚挠脸!”
“上帝全知全能,为什么不能用后脚挠脸喵?你不要打断我们做自我介绍喵!”
说完,黛露露给了教皇一巴掌。
教皇捂着热热的脸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自己成为了1309年后,第二位被掌掴的教皇。
上一位教皇被掌掴后不堪屈辱自尽了。
自己今天又是被绑架,又是女装,现在还被扇巴掌,好像死一遍不太够。
说好的梵蒂冈守卫森严呢?
说好的保镖都是精挑细选的全球兵王呢?
为什么他们四个躺在门口睡得那么安详?
这四个怪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为什么自己拖了这么久,还没有人发现教皇遭殃了啊?
教皇行宫的监控室里,轮值保安看着监控里的画面。
实际画面早就被黛露露替换了。
他看到四个强壮的保镖依旧站在教皇的门口严守。
他吸了口咖啡:“不愧是顶级兵王,看着就有安全感。希望教皇今天能有个好梦。愿主保佑。”
教皇的卧室里,黛露露继续介绍成员。
她把王氏推了出来:“这位是上帝的妻子,真正的圣母喵。”
“她是玛利亚?”
教皇一脸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天朝古代农村妇女。
黄色的皮肤,塌陷的鼻梁,很难和圣母玛利亚扯上关系。
黛露露嗔怒道:“什么玛利亚喵?不要和我提那个篡夺位置的女人喵。这位是我的生母,上帝真正的妻子,王氏喵。”
米莉亚冲教皇微笑招手:“Hi!”
教皇脑袋嗡嗡的:“那你是谁?”
黛露露笑了:“总算问到今天最重要的人物喵。”
“我乃上帝嫡子,耶稣的弟弟,太平天国天王,金田村的守卫者,天国真正的继承人,耶路撒冷的主人,梵蒂冈的实际拥有者,洪秀全是也喵!”
黛露露双手叉腰,高傲地挺起胸前。
上帝在她左侧洒下金辉。
耶稣在她右边舞动圣光。
金色龙袍上的真龙,双眼如同深渊,正在凝视教皇。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他终于明白那个黑人小男孩所说的话。
见上帝,原来是见这个上帝!
这个叫作洪秀全的男人应该就是幕后黑手了。
教皇故作镇定,他尽量控制颤抖的身体让自己坐直。
如果今天真的是自己的死期,也当死得体面。
以身殉道,又何尝不是信徒的荣幸呢?
他正色道:“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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