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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守望者孤独(上)(感谢盟主maiiaw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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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爱萍正在习题册上圈着下节课要讲的题目。

    她去年才带过毕业班,对各个题型的重点不说倒背如流也该了如指掌,奈何出题组的人每年都会调整考点,比如前年还在强调对语言读写的运用,去年的新课标则成了着重考察学生“看”的能力,由此带图片的题目急剧增多,哪怕是老教师也不敢松懈分毫。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徐爱萍头也不抬地说,“什么事?”

    一个男生走到她面前,直截了当地开口道:

    “老师,下午请个假。”

    徐爱萍抬起头,抬头不是因为要看清来人的是谁,而是这句话让她觉得对方简直胆大包天。

    “不行!”徐爱萍把笔往桌子上一摔,皱眉道,“张述桐,昨天的事我还没找过你,你又想干什么?”

    “宋老师下午要走了,我去港口送他。”

    “宋老师走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身体不好,车子又报废了,还要去宿舍搬东西,我去帮忙。”

    “你……”

    徐爱萍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拿手指扶着额头,心想这小孩理由倒是挺多,昨天胳膊不好今天老师身体不好,怎么就没个好的地方,可这种借口也实在让人挑不出毛病。

    她批过的假比这群学生做过的试卷都多,生老病死四个字,最低级的谎言往往和它有关,比如有的学生动不动就身体不舒服去医务室,又比如上个月舅舅去世了这个月又死了姥爷……

    但同样的,最麻烦的理由也离不开这四个字。

    谁让这个学生说的是实话。

    上午的时候她见了宋南山老师,实际上对方并不像这群孩子看到的那样,一直到第四节课才出现在课堂上,早在晨读结束后,对方就来到了学校。

    只不过两人一直在办公室谈话,谈班里学生的习性,谈英语水平哪里最薄弱,谈几个让人操心让人省心的孩子,对方身体确实不好,每说几句话就要停下来喘口气,其实按她的想法多少是有些不满的,因为来看望毕业班的学生完全可以挑在下午,而不是中午。

    校园里一丁点新鲜事就是砸入水面的石头,激起的是水花而不是涟漪,这个年纪的孩子又像一壶烧开的水,她已经能预料到,他们恐怕一直能闹腾到下午放学才会收心。

    这不眼下就来了个心跑远的。

    上午的谈话中,名叫张述桐的学生是她重点关注对象之一,事到如今她差不多摸清了这个学生的性子,沉默寡言、死犟,一看就是属驴的性子。

    “我也不说什么风凉话,你能有这份心是好事,”徐爱萍摘下眼镜,擦拭起来,“但你也不是小孩,不要光顾着任性,你要想想如果别的学生都像你一样请假、吵着去送你们宋老师,那下午的课还上不上了,学校里的秩序还运不运行了?”

    “所以您只给我一个人批假就好。”对方平静的口吻里藏着某种坚定,似乎对这番话早有预料,“如果再有人问您,就可以说已经有人去了,你们安心上课。”

    她深呼吸一下:

    “你是铁了心要去?”

    “宋老师对我影响很大。”这话倒挺聪明,没直接说去还是不去,“以后见面的机会会很少。”

    徐爱萍不再说话了。

    去送一送从前的老师有什么可指摘的呢?简直无可挑剔,别说阻拦了,放到其他学生身上应该在班里表扬才对,她也是当老师的人,懒得扮那个恶人,但她同样不喜欢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

    可徐爱萍知道,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

    难道说“如果我就是不给你批假呢?”还是干脆当没听到他的话,冷落在一边不管?

    一般小孩或许会呆在原地不知所措,但放在这个学生身上是行不通的。

    有的学生就是管不住。

    无论你回答是与否,他只是遵守表面上的规则,维持表面上的和睦,让大家都有个台阶下。

    所以再说这种话不仅蠢,还会显得她这个当老师的很无能,最重要的是,她丝毫不怀疑会撕掉最后那一层遮羞布,下次这个学生再想出去,恐怕连假都不会请。

    归根结底她不是为了跟一个学生赌气。

    徐爱萍拿起习题册上的笔:

    “快去快回。”

    “谢谢老师。”

    她写了几个字,又习惯性地敲打道:

    “小张,这件事结束了你也该收收心了,老师对你期望很大,你呢,不要对老师有什么误会,也不要起什么对抗的意识,多在班里给同学们带个好头,明白吗?”

    对方点点头称是,让她稍微满意了一点:

    “行,你去吧,出去的时候把门带……”

    “老师,我还想帮一个人请假。”

    “……你说什么?”

    “顺便帮路青怜同学也请一个。”

    徐爱萍终于一拍桌子,怒道:

    “张述桐你别给我蹬鼻子上脸!”

    “她是宋老师专门点的,”张述桐解释道,“说这些同学中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我觉得宋老师应该跟您提过。”

    徐爱萍闻言强行按捺住怒意,她知道这也是实话,上午的时候宋南山没少提这个女生,她还比较喜欢这个乖巧的女孩子的,所以不由多花了点心思在对方身上。

    只听张述桐说道:

    “您放心,我和她不会早恋,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谁说你们早恋了?”

    徐爱萍突然冷静下来。

    “宋老师警告过我了,”张述桐又说,“昨天的事是我欠考虑,可能让您对我们产生了点误解,我只是想说,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早恋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学校里没有晚自习,没必要专挑上学时间,您觉得呢?”

    “你从一进门就打的这个心思?”

    “是。”男生没有否认,“但不是故意耍心眼,只是担心上来这样说惹您生气。”

    徐爱萍再次沉默了。

    她深深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男生,个子挺高,一头有些凌乱的黑发,眉眼冷峻鼻梁挺直,沉默而内敛。

    小小年纪脸上却藏着一种她也看不懂的疲惫,总之,这样的长相,无论是哪个老师都要严防死守的类型。

    也许把两人调在一起就是一个错误。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徐爱萍回顾对方从进门起说过的话,自己一点点让步,直到点头答应,心想这次就随他去了,可没想到这小孩又杀了个回马枪,先是说路青怜是宋南山最放心不下的学生,又戳破了那层怀疑他们早恋的窗户纸。

    各种理由堵得人哑口无言,这样于公于私她都无话可说了,对方又很懂事地给了她台阶下。

    最后这位头发已经花白的教师叹了口气。

    她才发现一直就没有看懂过这个学生。

    这哪里是属驴的,就算是头驴,也是头狡猾的小驴!

    ……

    再次回到教室的时候,路青怜正在座位上看书。

    张述桐走到她身边,两人没有进行“麻烦借过”、“麻烦尽快”诸如此类的对话。

    路青怜只是抬起目光,轻轻将书页折下一角:

    “现在?”

    张述桐知道,是因为早上说好了有正事告诉她,地点约在天台。

    “不去了。”他摇摇头,“计划有变,换个地方。”

    “张述桐同学,当你说计划有变的时候,最好先说明原本的计划是什么。”路青怜站起身子。

    “现在去一趟医院。医院后面有座房子,是那间地下室的入口。”

    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说话时倒不用刻意顾及什么。

    “这么远?”

    “应该是条防空洞,对了,岛上有防空洞的事你知不知道?”

    “听说过。”

    两人出了教室,他们走得还算快,和校园里稀稀拉拉的人影擦肩而过的时候,张述桐轻声将那些发现与猜测告诉她。

    路青怜的眉毛越皱越紧,直到听到他提起那张“假路青怜”的照片时,她终于发问:

    “照片在哪?”

    “还在那里,当时他们三个在场,我提前收了起来,但后来还是决定维持原样,又把它贴了回去。”

    说着他点开手机,递给路青怜:

    “不过我找到机会拍了张照片,如果你有手机昨晚就能发给你,或者直接联系……有没有看出什么。”

    “没有。”路青怜只是扫了一眼,就将手机还给他。

    “我觉得也是。”张述桐看向屏幕,上面有一个黑漆漆的人影,唯一能辨别出来的特征只有长发和青袍,“那里太暗了,要么过曝要么什么都拍不清,原照片的细节要多得多。”

    “起码证明你真的看到了那个东西。”

    “你愿意相信就足够了。”

    “张述桐同学,如果不相信你,你以为谁会在逃课的第二天接着跟你逃课?”

    路青怜用一种冷冷的语气说。

    张述桐不知道她怎么回事,好像吃了顿火锅后心情变得不怎么好。

    他转过身:

    “我请了假,也帮你请了,不算逃课,这点放心。”

    “你、请假?”

    路青怜的目光难得奇怪了一瞬。

    “用的送老宋出岛的借口,班主任勉强答应了,不过老宋下午就要走也是真的。”

    张述桐随口说。

    路青怜果然很聪明,她几乎一瞬间就联想到:

    “你刚才出去是找机会告诉宋老师?”

    但这次她猜错了。

    “没有,或者说只告诉了一半,但无非是旁敲侧击问问他这些年有没有别的发现,声音、人影,这些。”

    “结果呢?”

    “其实这些话昨天在宿舍就基本问过,你已经知道答案了。宿舍在二楼,和地下室还隔着一层,很难听到声音;而地道的入口又在医院,看到人影出没的可能性同样没有。身为老师他每天的行程很固定,哪怕我告诉他地下室的存在,也不会有任何头绪。”

    “关于‘泥人’的猜测呢?”路青怜问。

    “连提都没有提。”

    张述桐清楚,如果这个时候告诉老宋,他前女友的遗体可能早就被人盗走了会发生什么。

    “你是说你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却连正题都没有进,现在又要去地下室?”路青怜皱了皱眉,口吻中带上一丝严厉,“你到底在墨迹什么?”

    可不等他开口,路青怜又面无表情道:

    “抱歉,刚才是我态度不好,但我希望你能明白,这种事隐瞒下去不会有结果,还是说之前的苦果没有尝够?”

    “本来是想告诉他的,但他妈妈要动手术,很急,否则老宋不会赶在中午回来。”

    路青怜闻言动了动嘴唇,最终没有说什么。

    两人并肩穿过校园,张述桐的声音也平静下来:

    “原本的计划,是放学后一起去地下室一趟,但现在来不及了,要赶在他离开之前再去检查一次,昨晚我可能错漏了一些细节,如果今天能有新的发现,我是指和他本人有很强的联系的那种……”

    “将决定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嗯。”

    张述桐顿了顿:

    “你的担心我明白,我只能说不会一直瞒下去,哪怕为了他这些年的付出也不会,这是最起码的尊重,但一来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二来,这个节点太微妙了。

    “所以,如果这一次仍然没有别的线索……”

    张述桐说到最后也不剩多少表情,他边走边看着校门口的树上光秃秃的枝干:

    “就当我自作主张了,希望配合一下。”

    “走吧。”路青怜只是说。

    他们还是先去车棚推了自行车,但现在校门口有学生经过,不好立刻上车,张述桐便把车推出了校门,等周围的人差不多少了,两人还是和昨天一样,骑着自行车穿过市区。

    这次的目的地是医院。

    他们的时间其实很紧。

    因为老宋和学生告别后,他的下一站同样是宿舍。

    昨晚四个人走得急,哪怕尽力收拾好了现场,有一件事也是无法做到的——

    最多把那扇暗门塞回去,但暗门外的一切,比如已经被撕烂的海报,毫无办法。

    再多的人也拿“门外”的东西没有办法。

    除非留一个人在门外接应,可当时那种情况怎么可能分一个人出来?

    所以就算张述桐不说,一旦老宋回宿舍收拾行李,仍然会发现异常。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突然请假。

    张述桐领着路青怜到了医院后面的小屋,这是冬天,因此地面上仍积满了泥水,只是比昨天浅了一些,可照样能淹过鞋面。

    “你脚上敷好的药?”

    “已经来了。”

    说话间路青怜已经脱下青袍,张述桐接过半空中抛来的衣服,莫名就像是在某个片场,面前是位当红的女星,拍完一场就赶着换身戏服演下一场。

    “等我,不用过来。”

    她今天说话就是这样,感情比平时还要淡漠,接着路青怜率先踏入屋子,泥水一直吞没到她的脚踝。

    张述桐告诉了她明确的方位,昨晚四个人一起才拉开的暗门,路青怜只是弯下身子,接着以腰肢为支点,她双手发力,将铁门提了起来。

    当然她的力气也没有到超乎常人太多的程度,张述桐发现,更多时候只是路青怜发力的方式另有技巧,比如此刻,铁门堪堪张开一条缝,泥水如注般朝着她脚下泄去,但她没有像几人那样继续硬生生拉开,而是微微停顿一下,似乎在寻找最佳的发力点。

    接着她凝神吸气,腰肢一沉,突然间爆发出的力量比纯粹的蛮力效率高出无数倍,很难想象它们前一刻还藏在这样一具柔韧纤细的身体里。

    倒很像太极拳,颇有些四两拨千斤之意。

    铁门被她猛地拉开,接着全靠惯性摔向地面。

    “我说过不用你帮忙,”路青怜调整着呼吸,她胸脯微微起伏,却完全不影响她凌冽的视线,“这样毫无意义。”

    视线的终点是自己的双腿,张述桐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同样没在泥水中。

    按说他该在外面干燥的地方等,可不知不觉就走进来了,帮不上忙也不能当个少爷不是?

    但张述桐今天也没有心情说没用的话,他不解释,路青怜也就不再多说,等她呼吸平复,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楼梯,周身被黑暗吞没。

    接下来将要穿越一条幽暗狭长的隧道。

    张述桐打开闪光灯,他们很快走到了干燥的区域,他先注意了地上的脚印,仍然布满一层灰尘,说明昨晚到现在有人来过的几率接近于无。

    墙上也检查过了,仍然只有一处“03”的字迹。

    安静的地道里只剩两道脚步声,他们的鞋子都湿透了,踩在地上发出噗唧的水声。

    张述桐推开地下室的门。

    “就是这里。”

    他为路青怜打着手电,微弱的光照在那面墙上,在旁边说:

    “已经过了二十分钟,老宋那边快要到了。”

    “我知道。”

    路青怜头也不回地说。

    她凝视着墙上的照片,和张述桐昨天一样,沿着这张蛛网一样的照片墙从头走到了尾,最终停留在那张青袍的身影上。

    张述桐来到她身侧,他们来的匆忙,仅有的光源就是手机,昨天好歹有四台手机,虽然微弱却能分开检查,今天却只能陪在路青怜身边。

    “时间不是线索。”

    “我也觉得。”

    这些照片拍摄的日期完全没有规律,两人同时把注意力放在了别处,只不过张述桐觉得,他更在乎对方的立场,而路青怜更在意照片中那个人的身份。

    张述桐也在看那张照片,虽然昨晚就有了一个大致的印象,照片上的“假路青怜”正抬起一只手,她宽大的衣袖因此滑落,露出一只手臂。

    在张述桐看来这更像发动攻击前的动作,就像雪崩那晚的长发女人。

    地下室里的人更像是抢在交手或者逃离前拍下了这张照片。

    “有一个问题我很早就想问了。”张述桐过了一会才问,“泥人呈现出来的形象到底定格在死者生前什么时候?如果是遗体,那她们身上为什么会穿着生前的衣服?”

    “我也不清楚。”

    “你当初回收她的过程呢?”

    “沉入水里,雕塑漂浮上来。”

    也许遗体并不是唯一的条件。

    半晌之后,路青怜才从照片上收回目光,她轻声道:

    “果然。”

    其实这句下意识的话很耐人寻味,果然代表了“肯定”和“早有预料”的意思。

    是她心里早就有一个猜测,如今在这张照片上被证实了。

    可如果泥人等同于死者苏生,那路青怜就不该说“果然”。

    因为她还活着,好端端站在这里,怎么可能会猜测自己死了。

    可她说完便移开目光,在桌子和木床边检查起其他痕迹。

    有时候张述桐觉得想和她合作也需要一点智商在,或者老宋说的没错,如果对方是一本需要慢慢翻阅的书,如果你跟不上她的思路,可能连书外面那层包装纸都拆不开。

    “你也发现了?”张述桐问了句更没头没脑的话。

    “我自己的身体,应该比你熟悉。”

    张述桐看向路青怜的手臂,又看向照片中女人的手臂,不知道该不该感慨于命运的巧合,照片正巧拍下了女人的左臂。

    女人的左臂上只有被闪光灯照亮的皮肤。

    而张述桐知道,路青怜左臂上……

    “能不能再让我看一眼你的胎记?”

    “不能。”她冷硬地拒绝。

    张述桐倒没有意外,记得她好像说过,觉得自己那块红色的胎记很丑。

    “但还是要确认一句,这个胎记真的只是胎记?”

    路青怜点了点下巴。

    张述桐收回目光,现在正主也进行了确认,可以证实他的猜测无误了。

    也许照片上的那个人、以及从前在禁区看到的人影。

    并不是路青怜。

    他再度看向女人的脸,模糊,但大体的特征还算相似,但相似不能说明什么,因为张述桐在顾母身上也能找到很多和顾秋绵相似的地方。

    “你什么时候有这个猜测的?”张述桐问,“这个人其实是另一个人?”

    “上个周日。在庙里。”

    “倒是我想的复杂了。”

    张述桐摇摇头,他从前一直觉得路青怜的执着是在寻找一个假的自己,然而这种印象还停留在发现泥人之初,实际上她的目标早已悄然发生了改变。

    怪不得她那天在医院的态度有些蹊跷。

    “所以你觉得会是谁?”张述桐不解道,“姐妹?”

    “我没有姐妹。”

    “长辈?”

    这次路青怜没有回答是或否。

    她轻声说:

    “每一任庙祝间的维系,都是血脉。”

    “姨妈?”

    “同样没有。”

    张述桐不再说话了。

    因为这同样是个不算复杂的推断。

    路青怜的奶奶还活着,所以“长辈”不会是隔代。至于她奶奶的长辈,泥人的出现才过了多久,而且什么基因能这么强大?

    那就只能是——

    “你的母亲?” (爱腐竹小说网http://www.ifz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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