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年,虚云老和尚发愿从普陀山三步一拜,朝礼五台山。
这一路山高水长,他餐风露宿,每一步都叩拜在地,身心承受着极大的考验。
就在他病倒途中,几乎无力支撑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叫文吉的年轻乞丐,这人衣衫褴褛,却心地善良,见他病重,便悉心照料,为他清理溃烂的伤口,生火取暖,还下山乞食来供养他。
几次三番,每当虚云病痛缠身、难以继续时,文吉总会适时出现,帮他度过难关。
虚云心里感激,又觉得惊奇,便问起他的来历。
文吉只是笑笑说,“我从五台山来,你要是到了那儿,随便找个人问问,大家都知道我。”
带着这份感念,虚云终于拜抵五台山。
可他走遍台怀镇,逢人便问“是否认识一位叫文吉的乞丐”,大家都摇头说不知。
正当他困惑不解时,一位老和尚含笑点破,“你还不明白吗?文吉二字合起来,是个什么字?”
虚云一怔,恍然大悟,文吉合起来,正是文殊!
原来一路护持他的,并非普通乞丐,而是文殊菩萨化身前来相助。
……
蓉城,牧马山别墅区。
这里远离市区的喧嚣,绿树成荫,环境清幽,却也因太过安静而显得缺乏生气,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孤寂。
已是大学十一年级学生的李清蕊,刚刚结束为期三年的基层实践返回家中。
她独自坐在小院的老旧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晃着,目光放空,望着天边缓缓流动的云彩,怔怔出神。
她和李青山当年高考都发挥出色,她去了京城的体育大学,李青山则考入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清华大学。
漫长的生命历程中,二十年义务教育、十二年大学学制已成为常态,可有些缺失,时间却难以弥补。
“蕊蕊,吃饭了。”一道清朗的声线从院门口传来。
同样结束了实践归家的李青山已然长成了挺拔的青年,站在那里。
李清蕊没有回头,声音带着一丝飘忽:“你说,哥哥到底去哪了?”
距离陈辉的消失,已经快二十年了。
尽管人均寿命已提升至八百岁,二十年依旧是一段不短的、充满空白与猜测的时光。
李青山走到她身边,也仰头看向那片无垠的天空:“说不定,哥哥正在某个高维空间,看着我们呢。”
这是当年林浩给他们的解释,陈辉在一次实验中意外引发了黑洞效应,被生成的黑洞吞噬。
李青山眼神坚定,“我一定会把哥哥找回来的!”
李清蕊忽然从秋千上跳下来,她深知,李青山选择数学专业,或多或少也与此执念有关。
“我相信你。”难得的,李清蕊没有出言反驳或打击,只是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
说完,她像是要把所有阴霾都甩掉,深吸一口气,重新焕发出活力,转身朝屋里跑去,“吃饭吃饭!不吃饱饭哪有力气……”
话音未落,却戛然而止。
李青山疑惑地望去,只见李清蕊僵在原地,双眼瞪得滚圆,死死盯着小院的入口方向。
一种强烈的预感击中李青山,他猛地转身。
院门口,一个身影不知何时悄然站立。
夕阳的余晖在他身后勾勒出柔和的光晕,那张他们思念了无数个日夜的脸上,带着熟悉的、温和的笑意。
“哥——!”李清蕊如同终于确认了什么,声音带着哭腔,像一颗出膛的炮弹,不顾一切地冲向那个身影。
嘭的一声闷响,她结结实实地撞进了来人的怀里,巨大的冲力让两人都晃了晃,但那个怀抱却稳稳地接住了她。
真实的触感,温热的体温,还有那记忆中的气息……一切都在宣告,这不是梦境。
“哥……你这些年到底去哪了?”李清蕊紧紧攥着陈辉的衣服,将头埋在他胸前,积蓄了近二十年的担忧、委屈和思念终于决堤,化作了嚎啕大哭,“我想死你了……我们都想死你了……”
陈辉轻轻拍着妹妹抽动的后背,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带着失而复得的珍重,“我去了一个……很神奇的地方。也是最近,才终于找到了回来的路。”
他笑着,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眼眶却也微微泛红。
“小辉……”房门口,听到动静的范荣怔怔地站在那里,望着院中相拥的儿女,轻唤一声,已是泪流满面。
一时间,原本弥漫在别墅上空的孤寂感被冲散得无影无踪,欢声笑语和激动的泪水,让这个家重新充满了鲜活、温暖的气息。
……
夜色渐深,月华如水银般泻满小院。
李青山陪着陈辉站在星空下,晚风带着草木的清香拂过。
沉默良久,李青山转过头,望着身边容貌似乎未曾被岁月刻下痕迹的兄长,很认真地问道:“哥,你说,我以后……能成为像你一样的大科学家吗?”
“当然可以!”
陈辉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地回答,“只要你像我一样努力,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如果是之前,他也没办法给出这样肯定的答案,因为他一直认为自己有数据面板帮助。
但现在,成为暗能量生命后,经过十多年摸索,他已然能够随心意在能量和物质间转换,再次变换人形,自然也已经洞悉了数据面板的秘密。
原来,这不过是他强大精神力和愿力的体现而已。
事实上,根本没有什么数据面板。
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全凭自己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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