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郭局,专案组什么时候会再次招人?”
南璞年揣了东西,没立马离开,反而开口问道。
“干嘛?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之前不是不愿意去么。”
郭局睨他一眼。
早在两年前,专案组的组长就有意想要招南璞年入组,却被南璞年拒绝了。
南璞年别开眼,嘟囔着:“就问问,问问会怎么样?”
“哼,也幸好我和老钱关系好,人家宰相肚里能撑船,不和你这暴脾气计较。”
郭局轻哼一声,拉开一旁抽屉,从里头取出一份文件丢给南璞年,南璞年眼疾手快接过。
“你运气好,刚好赶上专案组扩招,元旦之后自己去市局考试去。”
南璞年翻看了几页,眉眼染上一抹笑。
“好嘞,谢了郭局。”
“滚滚滚,看到你就烦。”
郭局摆了摆手。
南璞年丝毫不在意,又将文件揣进兜里,单手插兜,转身离开。
“臭小子!”
郭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嘀咕了句。
门合上。
郭局偏头,看向搁在一旁,明显处于接通状态的话筒,拿起。
“姜还是老的辣啊,老郭。”
一道浑厚有劲、中气十足的声响起。
郭局鼻孔里哼出口气。
“他是老程的徒弟,要不是为了老程,我至于费这么多心思么。”
“得了吧,口是心非,天天就知道拿老程当借口。”
那头毫不客气地拆台。
似是想起什么,语气透着几分疑惑,“他之前不是一直都不想进专案组么,怎么这次突然改变主意了?”
“还能为什么,你锄头都伸到我这来了,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郭局挑眉。
那头嘿嘿一笑,“那看来,我是挖到一块宝了,看不出来,那小子还是个情种。”
“屁!”
什么情种,他可看不出那臭小子喜欢人家,倒更像是……
郭局蹙了蹙眉。
把对失踪妹妹的情感,转嫁到了人家小姑娘身上,护得跟什么似的。
他也不知道,这对南璞年来说,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算了,年轻人的事自己解决,挂了,我还要准备汇报材料呢。”
郭局语气傲娇。
老钱:……
破了大案了不起哦。
好吧。
是有点了不起。
干!
……
为了能在媒体发布会前一天将案子全都移交给检察院,整个支队加班加点,确定再三,终于将所有材料准备齐全。
连人和证据文书一起移交给了检察院的工作人员。
翌日。
南璞年穿上警察制服,在镜头前,详细描述了案件的侦办过程。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南队穿这么正式了,突然瞧见,还有点不太习惯。”
接待厅。
李峰也穿上了警服,双手抱臂,看向坐在台上的南璞年,嘟囔着道。
南姝更是第一次见南璞年穿警服,就像李峰说的,如此正儿八经的南队,蓦地让南姝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南璞年的模样,淡漠、疏离、公事公办,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距离感。
发布会并没有持续多久。
顶多半个小时,媒体人本来准备了不少问题,可一看南璞年那张冷峻的脸,瞬间连问题都不敢问了。
若是有记者问到了南璞年汇报里讲过的问题,南璞年就会皱着眉,朝那记者看去,那颇为嫌弃和疑惑的眼神,像是在说,就你这水准,是怎么当上这刑事类的采访记者的?
最后还是一旁的郭局看不下去,笑着做了一个补充,才让这场发布有了个圆满结束。
“怎么?不认识我了?”
南璞年抬手,指尖曲起,轻轻弹了弹小姑娘的额头。
南姝回神,看向不知何时来到面前的南璞年,眨了眨眼。
“有点,太帅了,不敢认。”
南璞年:……
“咦?南队,你耳朵怎么这么红?长冻疮了?这还没到零下呢…”
李峰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
南璞年额角抽了抽,扭头,瞪了他一眼,“闭嘴,没事做了?”
李峰看了看南姝,又看了看南璞年,缩了缩脑袋。
“有…我立马去做!”
说罢,转身快步离开。
南璞年收回视线,无奈轻叹口气,“小姑娘,油嘴滑舌的。”
南姝轻哼一声。
视线瞥了眼他泛红的耳尖,那某人还不是很受用。
“走吧,去找阿礼喝茶去,几天没喝,怪想那味的。”
南璞年摘下帽子,夹在臂弯,笑着道。
一瞬间,原本的淡漠疏离…通通都消失不见。
南队,还是那个南队。
南姝歪头看了他一眼,唇角勾起。
“嗯。”
……
飞机掠过雾霾天空。
京城机场。
南璞年两手分别推着一个行李箱,往出口走去,臭着一张脸,像是有谁欠了他五百万似的。
“你来干什么?”
他动了动唇,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扭头看向一旁身穿黑色大衣,身形颀长的男人。
许蕴礼推着行李箱,睨他一眼。
“参会。”
“我怎么不知道你也受邀了?”
“哦……”
许蕴礼微微一笑,“法医大会,在隔壁厅。”
南璞年:……
三人不是第一次来京城,来到路边,南璞年刚想打车,一辆保姆车就这么慢悠悠的停在了三人面前。
车门打开。
一道人影从车上下来,戴着黑色口罩,金丝边框眼镜后的桃花眸里盈满了笑意。
“姝姝。”
“斯年哥?”
南姝惊讶。
“嗯…”
南斯年走下车,张开双臂,将女孩抱了个满怀,随即松开,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长高了,瘦了。”
南姝:……
她都二十二了,还能高呢。
“走,外面冷,上车再聊。”
说着,南斯年牵起南姝的手,将她拉上车,看都没看一旁,寒风中凌乱的两人。
南璞年:?
不是。
到底是谁的哥啊?
而且…
二哥和小姝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他一直以为,二哥是因为和魏樾是朋友,再加上他的原因,才会对南姝多了些照顾。
现在看来,似乎、好像…并不是这样……
南璞年顿时有了一种被偷家了的憋闷。
拎着行李箱上车。
“斯年哥。”
许蕴礼将行李箱放好,礼貌唤了声。
南斯年轻轻嗯了声。
南姝已经摘下了围巾,就这么在外面站了一会,鼻尖就被冻红了。
听到两人打招呼,视线疑惑地在两人身上逡巡。
“斯年哥,你和许法医也认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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