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桥升起,城门紧闭!”
蔡福把马鞭指向了城门楼上的耶律辉,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狠狠抨击: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女婿,你千里迢迢赶来救你的女婿!
“只带着两万人马,和整整五十万金兵浴血奋战!
“从头到尾,你不派一兵一卒!
“耶律辉,你还是人吗?”
“轰——”
耶律辉当时脑瓜子就炸了:
原来刚才金兵撤退真的是驸马来救自己了!
然而自己却以为金兵是在引蛇出洞……
不对!
自己是被小人误导了!
耶律辉恶狠狠地看向洞仙侍郎,洞仙侍郎一脸无辜的眨巴眨巴小眼睛:
狼主,臣只是推理……
推你妹!
耶律辉深吸一口气,赶紧跟蔡福解释:
“贤婿,误会——”
“误会什么?”
蔡福冷哼一声:“我的兵死伤惨重,狼主一句误会就想把事儿揭过去?”
“啊这……”
耶律辉无言以对了。
虽然此时已经夕阳西下,但是他还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齐军身上的血!
包括蔡福在内,齐军所有人都是血染征袍,说一句浴血奋战毫不为过!
流了这么多血,肯定也死了很多人,怎么可能一句误会就想萌混过关?
无可奈何之下耶律辉只好怒视洞仙侍郎:
你出的馊主意,自己擦屁股!
我?
洞仙侍郎也是醉了,自己细皮嫩肉的哪里架得住齐王那般粗汉子糟蹋?
不过身为金兀术的内鬼,洞仙侍郎觉得正好趁此机会把水搅和得更浑!
无论齐王还是粘罕,都是金兀术的对头,把水搅和浑了才好浑水摸鱼!
再加上被耶律辉一逼,洞仙侍郎情急之下从垛口探头出去,指着金兵:
“这么多的金兵你如何解释?
“你分明和金国是一伙儿的!”
洞仙侍郎这一句其实问出了很多人的困惑。
虽然蔡福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了耶律辉,可是蔡福的队伍里分明有一半金兵!
这怎么解释?
“哈哈哈哈——”
蔡福仰天大笑,大手一挥,早就准备好的齐军便把二万金兵踹倒在地!
这二万金兵便是那些宁死不降的,他们被用麻绳反剪了双手,扑倒在地就很难挣扎起来。
齐军一脚将他们踹倒之后,便脚踩着他们的后背,二话不说抡起鬼头刀:
“噗嗤!”
刀光一闪,人头落地!
这是蔡福特地挑选出来的刀法不错的,为的就是能一刀下去人头落地!
而自从蔡福当了齐王之后,齐军的腰刀全都改成了鬼头刀的样式。
虽然为了全军推广把鬼头刀改小了两号,但是样式看起来一模一样。
砍头十分方便!
所以“呼啦啦”一下,二万颗人头滚落满地!
皆是头顶剃光,脑后两条大辫子!
鲜血瞬间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起了浓浓的血腥味儿……
齐军扬起手中的鬼头刀,齐声高呼:
“大齐无敌!无敌!无敌!无敌!”
刚投降了蔡福的三万余金兵两腿一软,不约而同的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耶律辉身为辽主,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但是二万金兵同时被斩首的大场面他真没见过!
“嘶——”
耶律辉和他的小伙伴儿们都是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气:
好家伙!真杀呀?
别说是幽西孛瑾、洞仙侍郎他们这些文官,就连兀颜光都是脸色苍白:
你是魔鬼吗?
这可是二万个活生生的大活人呐,你哈哈一笑,便是二万颗人头落地!
尤其这二万个大活人还是金兵,要知道他们辽国跟金兵打了这么多年仗都没杀过这么多金兵……
然而蔡福一次性就杀了这么多金兵!
这一下子不仅是杀鸡儆猴,耶律辉他们这群猴儿都快被吓死了!
二万颗鲜血淋漓的人头铺满了大地,这可不是假的,发型、衣甲、旗号都可以证明!
所以,蔡福真的只用二万齐军,就打败了整整五十万金兵?
耶律辉忽然特别没有安全感,五十万金兵足以把自己灭国了!
蔡福能打败五十万金兵,就能把自己灭国……
这个问题不只是他想到了,在场的所有辽人都想到了,一时鸦雀无声,万马齐喑!
天地之间仿佛只有一个声音,那便是——大齐无敌!
蔡福把泼风大刀遥指城门楼上的洞仙侍郎,理直气壮声若洪钟的说:
“孤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
蔡福立马于千军万马之前,遍地人头之上,仿佛一尊俯瞰众生的天神!
耶律辉和文武百官全都沉默了,虽然蔡福就是在装逼,但是无人质疑。
只因这一幕太有说服力了……
不过从这二万金兵人头落地,三万金兵跪倒在地,耶律辉也看明白了。
很显然,这五万金兵全都是蔡福的俘虏,三万降了的,二万没降的。
蔡福能一怒之下砍了二万金兵的人头,怎么可能跟金国勾结?
金国人多了骚的,为了勾结蔡福,给他二万金兵让他砍脑袋?
这么勾结下去,金国还不得亡国亡种啊?
“不准冤枉俺的爱婿!”
耶律辉狠狠抽了洞仙侍郎一个大逼斗,抽得洞仙侍郎原地转了一圈儿!
洞仙侍郎转了一圈儿感觉两眼冒金星,连忙顺势倒在地上装死……
耶律辉转过头来,对蔡福一脸愧疚的说:
“俺的爱婿,端的是场误会!
“俺不知是你到了,还以为是金兵引蛇出洞之计,所以不敢贸然出兵!
“若是早知是你到了,俺一定亲自杀出城来跟你并肩作战!”
蔡福不语,只是冷笑连连。
耶律辉求助的看向自己的左右丞相幽西孛瑾和褚坚:
这可如何是好?
褚坚叹了口气:“狼主,这一次是咱们不厚道。
“要平息驸马的怒火,只怕要付出些代价了……”
幽西孛瑾也说:“狼主,驸马千里迢迢赶来救咱们,还以寡敌众跟金兵浴血奋战……
“咱们就算没跟驸马发生误会,于情于理也得感谢驸马,否则只怕会有亡国之灾呀……”
你们说的俺都懂!
耶律辉心里苦涩:
问题是俺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与驸马重归于好?
幽西孛瑾和褚坚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说:
“只怕是要割地赔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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