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宝钗略带羞涩的唤了一声，脸上生热，察觉到皇帝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不禁想起昨晚宝琴顽笑的一句话：
姐姐好大。
楚延从她身上收回目光，再看了两眼黛玉，才笑道：“邢大姑娘呢？”
“来、来了！”
一株芭蕉树后传来邢岫烟声音，等她走出来后，众人都看了过去。
只见她满脸羞红，身上泳衣是类似后世三点式的，她高挑的身段全显露了出来，在场人中只有璇珠和可卿比她更露些。
且很有料。
在一众姑娘中，她算是比较大的了，加之宽臀、盆骨大，属于婆婆很喜欢的，能生儿子的身子。
楚延笑道：“想不到邢姑娘也穿这种，很好看，朕很喜欢！”
黛玉瞥一眼他，分不出这话是安慰岫烟，还是好色昏君本意。
岫烟羞涩不已，小声说：“昨晚上二姐姐来告诉我要做泳衣，我没来得及多问，只听到这一种的，就匆忙做了一件来……”
楚延安慰道：“没事，你穿这件很好看！”
岫烟抿了抿唇，悄悄看一眼众人，倒也罢了，既然穿成这样，就不必再遮掩，只在这儿穿就是。
欣赏一圈后，楚延笑道：“你们都下水，先自己摸索着顽儿，等会子我再教你们怎么游泳。”
于是他歪在躺椅上，笑着看一众姑娘们慢慢下水。
宝钗昨日已下水过一回，此时也有几分玩兴起，在探春等人还在试探潭水深度的时候，她在岸边学了楚延刚才的姿势，轻跃起，钻入了潭水内，让她姊妹们看得惊呼。
楚延眼尖，亲眼看到了宝姑娘衣裳内跃动颤抖的浑硕圆大，一时惊艳。
片刻后，宝钗从潭水里冒出，头上满是水珠，不得不抹了一把脸，朝还在岸上的人笑道：“颦丫头、邢妹妹，你们也跳下水来，这水很是凉快干净。”
惜春、探春相继入水，迎春也从楚延怀中站起身，跟着姐姐元春一起下水。
凉爽的潭水与初次游泳的新奇感，让她们很快在水中顽闹嬉戏起来，引得李纨、平儿她们也随之下水，水潭里越发热闹了。
她们很快学会了在水中扑腾，并用手来打水顽闹，黛玉本是坐在水潭边，一双白玉无瑕的纤细小腿浸泡在潭水里，轻轻踢打着水顽儿，却被湘云用双手泼水，冰凉的刺激惹得黛玉惊叫一声，再也待不下去，也下水去和她们闹。
欢声笑语不断。
少女们玩水、游泳、嬉笑声，粉腿、酥臂、柳腰，水珠四溅，笑声清脆入耳。
楚延靠在躺椅上，含笑看了好一会，才注意到岸边的丫鬟们都在站着。
“你们也去玩水，等要你们伺候了再说。”他示意道。
她们都有些犹豫，但见皇上已下了旨意，只得行礼后退下，去竹林别处，跟小公主们玩水。
“陛下~~”秦可卿游到他近前，笑盈盈道：“只在岸边看多没趣，快些下水跟我们顽儿~”
姑娘们都不免脸红，好在知道今日人多，皇上即便有色心也不会太过分。
楚延笑道：“我喝完这杯冰饮就下水。”
在水中的宝琴看了看他，问说：“陛下又喝冰饮，又下水游泳，身子可受得住？”
“不必担心，小事罢了。”
楚延看了一眼林妹妹，因担心她或者其他人很快要上岸，于是放下冰饮，跃入水中，开始教她们怎么游泳。
“这是狗刨式，看过狗落水的都懂。”楚延模仿了下，连同黛玉在内，众人都捂嘴笑起来
“下一种就是模仿青蛙的蛙泳，也是最常见的。”
楚延丝毫没尴尬，继续教她们，教完蛙泳又教蝶泳和仰泳，她们大多是聪慧过人的女孩儿，跟着学一两遍就有模有样的。
又在浅水区玩一会后，宝琴便拉着湘云一起游去深水区。
楚延坐在大理石阶梯上，充当临时安全员，并很快看到黛玉频频皱眉的模样。
于是下水，游到她身边，一手搂住了她细腰肢。
楚延上身没有衣服，黛玉也只穿着一件轻薄中衣，里边仅有一件贴身亵衣，此刻被她搂住，不禁身子一颤。
转头用一双含露目看他，见他脸上神情，便猜出他的来意。
“我身子尚好。”黛玉笑道，轻声说话：“我玩一会子再上岸，免得误了大家兴致。”
楚延也低声道：“我给你吃一颗药。”
黛玉忙拒绝了：“寻常药也罢了，你那药不是凡俗中来的，吃一颗少一颗，今日我吃了，哪日我再生病你又要拿来给我吃？”看了看他后，笑道：“你且放心，我没有那么娇贵。”
楚延搂住她腰肢，叹道：“岂止娇贵……罢了，别强撑着，跟我上岸罢。”
说着带她往回游，这回黛玉不再拒绝，纤细双腿也助力他踢着水花，二人倒好似连在一起游泳。
楚延很快携黛玉上岸，将她扶着到躺椅上，旁边就有鸳鸯带来的毛巾，楚延拿了两块丢给她，笑道：“自己擦，林妹妹千金小姐，今日也少不得自己动手。”
黛玉听后，抿唇一笑道：“我纵使是千金小姐，也不敢要皇帝来帮忙~”
说着自己动手擦洗脸上和身子，楚延又说道：“不必擦太干净，将毛巾裹住身子，也能很快热起来。算了，我给你一件衣裳。”
见她的确有些冷了，楚延就把自己的团龙圆领袍拿来，让她披着。
黛玉一一受用了他的好意，只是笑着，并未多说话，一边擦洗身子，一边用眼睛时不时觑他。
“陛下~”潭水中又传来女孩娇俏的喊声，也不知是谁。
楚延让黛玉坐着，他再跃入水里。
黛玉坐在他躺椅上，含笑看着水中他与姑娘们嬉闹，并在见他亲自教二姐姐游泳时，她才注意到二姐姐并不怎么会游，双腿踢水有些笨拙。
亏他在一众女孩子中发现了迎春没学会游泳。
黛玉披着皇帝的团龙袍，又抱着两条毛巾，身子逐渐暖和起来，起身将他的团龙袍拿去太阳底下晾干。
水潭中。
楚延松开迎春的腰肢，目送她游去深水区，忽然一个小脑袋撞到了他身前，捞起来一看，是湘云那张娇憨可爱，但湿漉漉的且闭着眼睛的脸蛋。
“嘻嘻~，皇帝哥哥~”
湘云伸手抹干净脸上的水珠，冲他笑道，双手搂住他手臂，身子浮在水面，两条轻盈长腿快活的踢打出浪花。
从下水到现在，她一直都是精力充沛的顽耍着，不是跟宝琴闹，就是去和清河玩，要么就是跟人泼水打仗，潭中一半笑声都是来自于她，与黛玉可谓是天上地下差别。
“云儿学会了是吧？”楚延亲了下她脸蛋，“等会子看你能不能争得第一！”
被亲了一口的湘云也没脸红，忙指着游泳中的清河说道：“公主也厉害着呢，瞧她游得多好！”
楚延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见清河正在练习蝶泳，白皙匀称的身子灵动十足。
正聊着，他胸前又多了个人，搬起来一看，是周贵人，她也撒娇说道：“皇帝哥哥~~”
楚延面色平淡，在她脸上拧了一把：“早跟你说过，模仿人是最蠢的，你就是个笨家伙！”
周贵人委屈巴巴的。
湘云噗嗤笑了，也不好多说，又游走去跟探春玩了。
岸上的黛玉抿嘴儿笑。
玩了将近小半个时辰，众人才陆续上岸，果然有些凉意，忙去寻毛巾来擦一擦，坐在潭水四周聊天。
休息一会，吃一些果子和点心，之后，楚延开始点名，让她们分组下水比赛，自己拿金表坐岸边计时。
“初赛，小组出线，决赛……”
黛玉瞅了他一眼，也把自己名字添进他分的第四小组里，跟迎春、宝钗和吴贵妃等人一个小组。
众人也大致看出来了，楚延把游泳最好的几人分在一二三小组，湘云、清河、周贵人和宝琴，以及两位舞姬才人。
第四小组则是游泳一般的人，黛玉不必说，宝钗因水里阻力，游起来也不怎么快。
但按照他定下的规矩，一个小组只要前二，都可以进决赛。
分好后，黛玉忙问道：“要什么时候开始比？”
楚延笑道：“你们休息好再练半个时辰，不急着。”
黛玉站起身来到岸边，笑道：“既是比试，我也该鼓起劲来好好练一练，输也要体面一些。”
说罢，她也学着楚延之前跳水的样子，跃起后，伸长一双纤细玉臂，身子钻入了潭水内。
黛玉生得国色天香，纤弱的身躯自有一种风流神韵，她方才跃入水中，犹如洛水神女，身姿飘逸绝尘，钻入水中后如游鱼般在水底畅游。
湘云见了，不禁叹道：“林姐姐身子弱，却游得比我们好，我也要鼓舞起来，跟大家一较高下！”
说着也下水了。
清河忙道：“我也要再练一练！”
众人纷纷下水，水潭里少了嬉闹声，多了许多卷的气息，楚延看了不禁笑起来，他的后宫众妃第一次“争宠”竟然是卷游泳。
练了有一会，他再下水，将黛玉给“捞”起来，免得她又因潭水清寒而颦眉。
众人练一会，再休息一会，上岸吃些东西，暖一暖身子。
一个时辰后，正式开赛。
听闻要比赛，紫鹃、晴雯、翠缕、莺儿、司棋等人忙从竹林中回来，站在岸边观战，几个小公主也回来了，身子湿漉漉的，但都睁着好奇眼神等着一众娘娘们下水比赛。
楚延将主持交给了平儿，他只负责记时。
“第一组，云姑娘、清河公主、秦妃、贤德妃！”
平儿念了出来，四人有些不知道怎么比，楚延笑着让她们站在岸边，“等会我喊开始，你们就跳进水里往前游，手触碰到对岸后回来，再拍一下岸，就算完成了！”
他是完全照搬前世游泳比赛。
四人都站在岸边。
“预备——”楚延拿着西洋金表，正要喊开始，元春却已经跳入水中，众人都笑起来，知道她是紧张了，毕竟她们围观的都把心提到嗓子眼。
她们可从来没这么正经的比试过。
湘云和清河忙将羞愧的元春拉起来。
楚延笑道：“及时、准确的跳水也是比试的一环，好了，你们再准备……开始！”
一声令下，四人总算跃入水中，不约而同的先潜泳，再冒头游泳。
湘云双脚踢打得很快，人也游得飞快，抢得了第一。
清河公主紧随其后。
秦可卿虽也不差，可到底是水中阻力比她们大，平日里傲人的曼妙玲珑娇躯，此时却成了恼人的事物。
元春养尊处优多年，比她还要慢些。
四人先后回到岸边，楚延一边拉起她们，并宣布了成绩：湘云第一，清河第二。
很快轮到第二组。
宝琴身在其中，惜春眼尖，见她跳水的姿势，立刻“哎呀”一声叫起来。
黛玉也注意到了，忙在心里记下来，等会也要使用。
宝钗未曾留意，但见两人如此，便也细心观察，很快发现妹妹的不同之处：
她游到对岸时，身子卷缩，双腿蹬了一下岸边，身子飞快的往回游，而除了她之外，其余人都是费力的回转，包括湘云和清河。
“啊，琴妹妹好快！”
湘云也发现了。
不出意外的，宝琴夺得第一，且成绩领先湘云一截。
在楚延念出她时间后，宝琴一边抹脸，一边笑得眼眉弯弯。
湘云也笑道：“你这一招真好使，等决赛了我也要学你！我们再比过。”
宝琴笑道：“我还有招数呢，可不能让你们都学了去。”
湘云道：“我也想到了！”
在两人较劲中，第三组开始了，接着是第四组，黛玉、宝钗二人上场，与迎春、吴贵妃一起比赛。
出乎意料的是，黛玉游得并不慢，比吴贵妃略快一些，和宝钗不相上下。
更出乎意料的是，迎春成绩很好，可见她已学会了怎么游泳。
只不过，楚延将黛玉从水里拉起来，却见她一双纤细玉腿在轻轻打颤，人也喘得厉害，小脸似乎多了几分苍白之色。
“姑娘！”
紫鹃忙过来搀扶，很是心疼姑娘这幅模样。
好在姑娘虽气喘不止，脸上却是高兴的，与以前捂着胸口喘气咳嗽时截然不同。
紫鹃再仔细一想，这还是姑娘头一回喘气的时候也高兴着。
楚延见状，便笑道：“原本还在犹豫林妹妹和宝姑娘谁第二，但林妹妹气力不足，决赛还是由宝姑娘去比，如何？”
他看向宝钗，拉着她上岸的时候，那汹涌壮观自不必说，体丰肤白的宝钗在潭水中总是最惹人注目的人之一。
宝钗笑着看向黛玉，见她点头同意，也就答应下来。
她自知自己比不过湘云她们，去决赛只是凑个数。
最终决赛名单，湘云，清河，宝琴，岫烟，周贵人，迎春，宝钗，以及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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