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咩就是小丫头最喜欢的小羊羔。
    她仰着笑脸,鼓起勇气望着陆非。
    “你这丫头,别给叔叔们添乱了!”赵德柱
    陆非看着她充满期盼的眼睛,没忍心拒绝,蹲下来,收起了那三颗带着汗水的水果糖,微笑着说道:“好,哥哥尽力,只要哥哥们碰见小咩,一定给你带回来。”
    “谢谢大锅锅!你们真好!朵朵还有糖,留着给你们吃!”
    小丫头高兴极了,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激动地掏出一个小铃铛交给陆非。
    “小咩的铃铛,叮当叮当响,小听见就来了。”
    “好,哥哥知道了。”
    陆非收起铃铛,对他们爷孙摆摆手。
    “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三人在赵德柱的千叮万嘱中,渐渐出了村。
    “多好的三个孩子!”
    赵德柱特地去小葫芦拜了拜,希望小葫芦保佑他们平安回来。
    小丫头有样学样,也合起小手跟着爷爷一块拜。
    然后,赵德柱弯下腰背着小孙女回家。
    “老赵,老赵,你快过来看啊!”
    才到院门口,就听到老伴大呼小叫。
    “咋地了,咋咋呼呼的?”
    赵德柱快步走进屋,看到老伴手里拿着厚厚一沓钱。
    “哪来这么钱?”
    “被子里发现的,准是那几个孩子放的,就住一晚上吃两顿饭,给啥钱啊?你快叫他们回来,把钱退给人家。”老伴着急地说道。
    “你不早说,他们都走远了。”
    赵德柱放下小孙女,找了一个塑料袋,把钱一张不少地裹起来,放进抽屉里。
    “这个不许乱动,等他们回来就还给他们。”
    而此时。
    陆非三人已经按照赵德柱指的路,顺利上了山。
    山脚还好点,山上植被茂密,杂草多得难以下脚。
    怪叫山在更后面的山里,还得翻过一个大山坡。
    好在三人经常上山下水,这点山路对他们来说不是难事,要换了其他人还真吃不消。
    荆剑一路上都不说话,闷头赶路。
    陆非知道他还在想着左道人的事,世界这么大,谁知道还能不能碰到呢?
    但这事只能靠他自己消化,所以陆非没多说,只是让他把背包卸下来,装进自己的百宝袋。
    用了一上午的时间,他们终于翻过大山坡。
    在坡上吃了干粮,稍作休息。
    陆非爬上一棵大树,朝着群山张望,很快就发现其中一片山里有黑气若隐若现。
    “应该就是那边了。”
    确定好方向后,陆非三人继续出发。
    望山跑死马。
    三人边走边留下记号,又足足花了小半天的时间,才到了那片阴气浓重的山林。
    “到地方了,咱们歇一会再往深处走。这趟的目的,主要是寻找一个土属性的邪祟,给荆兄的小乌龟做粮食用,其他的东西没有足够的把握,不要轻易招惹。”
    陆非找了个干净的石头坐下来说道。
    “我当然没问题,哪次不是你要搏一搏?我只要能给小石头找到吃的,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荆剑翻了个白眼。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阿剑,山里和土有关的玩意多了去了,咱肯定能找到......”
    虎子则找了个树桩子坐。
    然而刚坐下去,他屁股下面突然发出一声古怪的哎哟声。
    吓得他一蹦三尺高。
    “我的亲娘哎,这就开始怪叫了吗?”
    他抽出柳条鞭,惊恐地打量着树桩子,如临大敌。
    陆非和荆剑也立刻站起来,进入警戒状态。
    不过等了一会,他们脚下的地面并未裂开口子,倒是虎子刚才坐过的树桩有点不对劲,有丝丝缕缕的阴气冒出来。
    山里树木茂盛。
    墨绿的枝叶遮挡阳光,再加上现在已经快到黄昏时刻,邪祟完全可以出来活动。
    三人交换眼神,拿着各自的家伙什靠近树桩。
    伴随着越来越浓的阴气,一个怪异的脑袋从树桩里钻了出来。
    “我去,什么玩意?”
    虎子又吓了一大跳,手里的柳条鞭就要朝那颗脑袋打去。
    “等等!”
    陆非按住他的手,饶有兴致打量着那玩意。
    那看起来是个人脑袋,有眼睛鼻子,但是满头满脸都长着大小不一的疙瘩。
    不知道是不是虎子刚才那一坐,把头顶的疙瘩压破了几个,往外流着脓液,那嘴巴里不断发出哎哟哎哟的怪叫声。
    “就是这玩意在叫?这是个啥?”
    虎子惊奇地打量着那恶心的脑袋,忽然感觉屁股有点火辣辣的,忍不住伸手去挠。
    没想到,越挠越痒。
    “哎哟哎哟,我屁股是咋了......”
    陆非朝他屁股一看,哎哟不得了。
    “虎子,快停手!那玩意的脓液有毒,你沾到屁股上了,挠得越凶屁股烂得越快!”
    “啥?”
    虎子人都麻了,强忍着痛痒收手,撅着屁股着急喊道:“老板,快救救我啊!”
    “问题不大,咱体内有白仙之力,只要你不去挠,一会这毒就解了。”看他这滑稽模样,陆非忍不住笑了。
    “老板,等不了啊!这太痒了,你快想想办法,让我屁股好得快一点啊!”
    虎子手扶着树干,浑身发抖。
    “是啊,陆非,让他这么忍着也不是回事啊。”荆剑同情地道。
    陆非想了想,抓了一把香灰出来洒在他的屁股上。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
    虎子终于感觉好多了,他站稳身体,擦了擦汗水,后怕地看着树桩上那颗诡异的脑袋。
    “这倒霉玩意到底是啥呀?”
    “应该是山冲子,那些死在山里的人,鬼魂会附在一些树桩子上,此刻呈现出来的状态,就是他们临死时候的模样。”
    陆非也有点奇怪。
    “这人怎么死的,搞得满头都是毒包?”
    “是不是被蛇咬的?山里有毒蛇很正常。”荆剑猜测。
    “如果是这样,这种毒蛇一定非同寻常,咱们要当心了。又痛又痒的浑身起包,白仙之力也未必扛得住啊。”陆非去折了三根棍子,用来打草惊蛇。
    山冲子哎哟哎哟叫了一会,就缩回去了。
    陆非也就没管他,等虎子彻底没事以后,三人继续朝着山里走去。
    往阴森的林子里走了一段路,他们又碰到几个满头是包的山冲子。
    “这么多山冲子,这里是不是就有毒蛇出没?”荆剑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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