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李初一问我。
我颇为感慨道:“不知道该怎么说……”
“楚宴清在这种时候,与我解开了误会,还非要给我们当内应,我的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感觉很多事情,像是偏离了既定的轨道,变得很不可控。”
“我很不喜欢这种意料之外,自己还不能掌控的事情忽然发生,只希望,接下来千万别再出事了。”
谁曾想,我这话一出,李初一竟也感慨地长叹了口气,说:“实不相瞒,十五,我也是这种感觉,而且我觉得,这种感觉太不对劲了。”
“可是楚宴清的性子,你我都是清楚的,他一旦轴起来,非要去做点什么事儿,十头牛都不一定拉的回来。”
“但是现下,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这些破事儿,已经全都发生了,我们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祈祷,关键时刻,这楚宴清能听听劝,别帮了倒忙了。”
我和李初一说完,便去到了谢应渊和萧忆安的跟前。
虽说方才与楚宴清说话的时候,是站的很远,说的“悄悄话”,但是后来我们仨越说越激动,有些声音,早就飘到了他们俩这边。
所以我和李初一即便不用多说,他俩也能大概猜到,萧忆安这回忽然出现,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思了。
我大概将方才交谈的细节,与他俩交代了一遍,谢应渊倒是没说什么,反倒是萧忆安忽的激动了起来,说。
“我早就看这姓楚的不爽了,也就你俩以前总爱护着他,依我看啊,他很多时候,做起事来,就是个不计后果的愣头青,否则也不会被林寒霜这种货色耍了这么久了!”
“要我说啊,你俩和他废什么话呢?既然都觉得他办事不靠谱了,他又那么一意孤行,我直接找个机会把他给绑了,再把望月楼给封了,等这风口过去了,再把他放出来不就好了?”
李初一听着这话,不由白了萧忆安一眼,问他:“绑他?还要封了望月楼?”
“姓萧的,你说这大话也不怕自己闪了舌头是吗?”
“哪怕是寂照这疯子,当年为了弄死楚宴清,封印望月楼,自己都快去了半条命,你难道是想不分青红皂白,去和楚宴清拼命是吗?”
萧忆安被李初一怼得顿时没了气焰,支支吾吾小声地说:“那就把寂照引过去就好了,反正他也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楚宴清啊。”
一直没说话的谢应渊,在这时忽然开腔道:“我倒觉得,大家现在不用想太多,不管楚宴清危不危险,会不会帮倒忙,既来之则安之呗。”
“况且,就算没有他,那几个地方,本来也在我们计划之中,总是要去的。”
“既然林青云大费周章的想布个局,让我们照着他的安排去走,那我们就将计就计,看看到底是他瓮中捉鳖,还是我们引蛇出洞。”
“可是……”我皱着眉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又说:“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我们来到这里,和林青云的残念打上照面,也就是几个小时之前的事情对吧?”
“从天山过来,以楚宴清的修为需要多久?”
“林青云去蹲点蹲到他,再和他说了一通,将他喊来这里,这么短的时间,真能做那么多事吗?”
“我怎么感觉,逻辑上有点行不通,好像哪里漏了点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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