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听着这些话,只觉一股寒意从脊背窜起,浑身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悸动,继续问道,“那她……有自己的名字吗?”
珈澜沉吟道,“她和那些代行者一样,恐怕也是被人工创造出来的。她存在的意义就是取代你,自然不会拥有真正的名字。”
“如果非要说有,实验室的人叫她——”
“3号。”
“3号……”沈棠轻声重复,心头一跳,“1号……3号……”
如果她是3号,沈清梨是1号,
那缺失的2号……又会是谁?
一股寒意猛地从脚底冲上头顶,沈棠浑身一麻,呼吸都不由得急促起来。
陆骁察觉到她的异样,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落唇在她发间轻轻吻了吻,
嗓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棠棠,别想太多。有我们在,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会陪着你。”
萧烬也收起了嬉笑的神色,握住她一只手贴在俊脸上,郑重道,“棠棠,别怕!谁敢伤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小珈澜也飞了过来,轻轻环住她的脖子,脸颊在她脸上蹭了蹭,“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回来。”
尽管祭司不能随意离开神殿,但只要她需要,他定会放下一切,回到她身边。
雪隐舟和沈离也温柔坚定的注视着沈棠,如今他们皆已突破至元兽阶,那些代行者再也构不成威胁。
若有可能……他们甚至想找出传说中星门的所在,彻底摧毁异星上的威胁,才算真正斩草除根!
听着兽夫们一句句的安抚,沈棠心头暖意涌动,鼻尖微微发酸,“谢谢你们。”
这件事远未结束,可有他们在,她什么都不怕了。
兽夫们见她这般模样,愈发心疼。
他们捧在心尖上的雌主,这样美好温暖的一个人,为何所有恶意与苦难,总是一次次降临在她身上?
她背负的,实在太多了……
“嗯……”
一声娇软的轻吟忽然响起,打破了这片刻温情,气氛再度冷凝。
那名昏迷的雌性悠悠转醒,茫然地望着眼前一切。
目光扫过萧烬等人时,她眼中顿时浮起希冀与哀伤,软声道,“阿烬~我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呜呜,你抱抱我好不好?我好难受啊~”
那撒娇的语气要命的熟悉。
若在平时,萧烬早就忍不住兴奋起来,恨不得将雌性搂到床上,里外狠狠揉搓一番!听着她娇颤的声音说出那些把他刺激的发抖的荤话……
可此刻,他只觉得恶心反胃,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搓着手臂冷声斥道,“闭嘴!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老子用胶水把你嘴封上!”
雌性被他凶得浑身一抖,美眸中泪水盈盈,转眼便如决堤般落下。
她又楚楚可怜地望向陆骁、沈离、雪隐舟,见他们也无动于衷,心中更是惶恐无助。
沈棠看着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做出这般情态,心中的厌恶丝毫不亚于兽夫们。
她冷着脸向前一步,掌心凝聚起更强的精神力,寒声道,“看来,你也只是个被利用的可怜工具。”
既然从这雌性口中问不出什么有用信息,留着她也只是徒增风险,不如尽早除去。
感受到沈棠毫不掩饰的杀意,那女人面露绝望,慌忙爬过来抱住她的腿,哀声求饶,“姐姐,别杀我!我可以为你做很多事……”
有过沈清梨的前车之鉴,沈棠可不信这个能把涅克罗耍得团团转的雌性是什么善茬,她懒得听对方废话,手中利刃正要落下——
空气中蓦地传来一阵空间波动。
沈棠再熟悉不过,这是系统传送。
果然,这雌性体内也绑定了系统。
想逃?
没那么容易!
就在对方即将消失的一瞬,沈棠周身蔓延出无数无形的精神丝线,其中隐隐缠绕着一缕血色能量,瞬间织成一张大网,从天罩下。
那雌性还来不及逃脱,便被重重压倒在地。
“啊!”
雌性发出一声惨叫,挣扎着朝不远处静立着的雪隐舟爬去,伸手抱住他一截细长的蛇尾,贴在唇边,哀声诱惑道,“隐舟!我知道你心底最深的渴望……你不是一直想独占沈棠吗?我和她的身体一模一样,只要你今日帮我,我就……”
内心最隐晦的邪念被当场揭穿,雪隐舟紫瞳一暗,银白的蛇尾倏地从她手中滑出。
就在女人眼中升起希望时,那蛇尾却猛地反卷而上,缠住她的脖颈。
“咔嚓”一声脆响,雌性的瞳孔瞬间涣散,脑袋软软垂向背后,倒地气绝。
一团黑雾迅速吞噬了她的尸身。
不过瞬息之间,雪隐舟已将所有痕迹处理干净。
沈棠望向雪隐舟,自然也听见了那雌性临死前的话。
他轻轻摆尾游近抱住她,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乖顺道,“我会永远听你的话,别信她,她在骗你。”
“我还发现一件事,”雪隐舟很快转开话题,“她的血和你一样。”
“从某种意义上说,她的确就是你,身体数据完全一致,只是内里的灵魂不同。”
难怪连身为血族的涅克罗都未能识破。
说实话,若非他们是她的兽夫,日夜相伴、熟悉入骨,恐怕也难以分辨。
想到这里,几人皆是一阵心悸。
万一某天枕边人被悄无声息地调了包,而他们浑然不觉……光是设想,就令人脊背发寒。
沈棠虽早有准备,亲耳听到时仍觉震惊难言。
若只是皮相相同,她尚能推测是人皮面具或高端整容所致,可若连身体、血液、DNA都完全一致,那简直像是将她整个人原样复刻而出!
这一瞬间,无数念头自她脑中闪过,又仿佛有什么渐渐清晰起来。
她又想起一事,问道,“你之前说‘明白了’,是指什么?”
“这世上,其实存在远比十阶更强大的力量,可兽世数千年的有载历史中,却从未出现过元兽阶的记载,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既然我们今日能突破至元兽阶,说明并非天赋所限,而更像是被某种力量禁锢,始终无法逾越。”
雪隐舟难得说了许多,耐心解释道,“就在刚刚进阶的那一刻,我才隐约察觉……自己体内似乎被设下了一道封印。”
“恐怕这道封印并非只针对我,而是施加于此世所有兽人,而血族之血,配合血族秘法,似乎能解开这道封印,恢复我们未被压制前的真正实力。”
萧烬摸了摸下巴,接话道,“照你这么说确实蹊跷,十阶兽人虽然少见,但仔细数数各大帝国历史上也出过数百位,却从来没有过元兽阶兽人光明正大现世的记载。”
陆骁沉吟,“血族之血果然关键,异星才会如此费尽心机想要得到。”
珈澜心想,他父亲琉纳斯未借血族之力便突破元兽阶,显然是个特例,很可能与他们一族所受的诅咒及传承方式有关。
沈离微微蹙眉,抬手按住心口。
血族之血……
难道他的母亲,与血族有关?
若是父亲还在就好了,他就能问清更多关于母亲的往事。
沈离仿佛又回到幼时,再一次对自己的身世升起强烈的好奇。
他的母亲究竟是谁?
她还活着吗?
一时间,众人都陷入沉默,各自思索。
就在这片寂静中,沈棠的脑海中,蓦地响起一道久违而熟悉的声音,
【宿主,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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