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琵琶声一顿!
赵翎正在调戏男宠,都快忘记身处何时何地了,猛然听见动静,吓得迅速抽手合上衣领,转眼望向门口,就差来一句:
“哪个不长眼的,这时候打搅本公主雅兴……”
谢尽欢也迅速坐好,发现门口传出往外跑的动静,把琵琶放下闪身到门口往外打量:
“叶前辈?”
?!
过道内,叶云迟落荒而逃的脚步猛然一顿,继而就提着剑不疾不徐转身,如同偶然路过门口的女夫子:
“你在屋里呀?我只是刚起来,随便走走……”
虽然神色看似如常,但韵味十足的脸颊上明显带着一抹绯红,气息也稍显不稳,导致汁水充盈的奶瓜起伏不定,透出了几分紧张。
谢尽欢虽然没被阿飘提醒,但光看这模样就知道奶瓜师姐刚才在偷看,当下也是看破不说破,只是解释道:
“长公主殿下来了,正在房中做客,叶前辈要不要也来喝两杯?”
长公主……
叶云迟恍然大悟,暗道:
我就说嘛,南宫掌门岂会如此举止不端……
但就算是长公主,也不能没成婚就……
更何况还用长辈身子,谢尽欢也不知道避讳……
难不成是害怕长公主权势,被迫屈服……
那我进去,长公主肯定就不敢肆意妄为了……
……
叶云迟如此作想,鬼使神差走向了门口:
“嗯……那什么……”
谢尽欢瞧见这架势,都有点担心被奶瓜师姐摁着欺辱,连忙让开道路:
“叶前辈里面请。”
叶云迟抬眼望去,可见桌旁女子,已经恢复了冷艳道姑的模样,先行颔首一礼:
“民女叶云迟,见过长公主殿下。”
“免礼。”
赵翎再无方才的疯批小姐模样,好似刚才只是在品茶论道,此时略微打量非常好生养的大奶瓜,疑惑望向谢尽欢:
“这位叶女侠本公主还是头一次见,她也是……”
谢尽欢觉得算半个媳妇,但台面上终究八字没一撇,只是认真介绍:
“青冥剑庄庄主,此行在龙骨滩偶遇,抢机缘叶前辈出了不少力。”
“哦……”
赵翎光看相貌身段,就知道这南方小剑种的掌门,往后恐怕也得低头不见抬头见,为此起身上前,如同接待刚进门的妹妹:
“叶前辈快请,方才不知道叶前辈也在船上,谢尽欢也没说,不然我就让他请前辈过来了。”
叶云迟本想客气两句,结果话未出口,就听到背后传来:
咔哒~
房门关上,屋里只剩下两女一男……
?
叶云迟出身儒家,脑子清醒时,很注意‘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见状回过头:
“谢尽欢,你关门做什么?”
谢尽欢寻思这不开银趴吗,把门开着怕是有点影响不好,不过话肯定不能这么说:
“弹曲子有点吵闹,别打扰了北冥宗修士,你们慢慢聊,我继续弹曲子。”
说着来到榻前拿起琵琶,弹起了刚才的琵琶曲。
铛铛铛~
叶云迟对这曲子很是好奇,也没再计较房门开关之事,在圆桌旁端正就坐聆听。
赵翎保持了皇族贵女应有的优雅仪态,帮叶女侠倒酒,询问道:
“青冥剑庄也是南朝名门,但深居简出行事低调,昔日我也未曾听过叶前辈名号,看叶前辈一身文气难不成是儒家中人?”
叶云迟气质很难遮掩,对此颔首一笑:
“祖籍宁州,幼年在华林书院求学,和丹阳学宫的李镜先生算同窗,出师后在宁州那边教私塾,闲暇时间才会在江湖走走,长公主没听过也正常。”
赵翎略显讶异,仔细斟酌:
“前辈和李老是同窗,那辈分确实不小,还祖籍宁州、和叶圣同姓,不知……”
叶圣祖籍也在宁州,但自幼在学宫读书,为此天下人都把丹州视为叶圣故里,很少有人知道祖籍,但赵翎显然清楚。
叶云迟不太想聊这些,只是摇头:
“只是巧合,我和叶圣不是一支。”
赵翎也没听说过青冥剑庄和叶圣有渊源,也打消了猜测:
“哦,那可惜了……”
叶云迟端起酒杯碰了下,闻声疑惑道:
“长公主此言何解?”
赵翎见都是自己人,也没遮遮掩掩:
“明康太后出自宁州宋氏,是叶圣表舅的长女,如果前辈和叶圣有渊源,那咱们还算是亲戚。”
“……”
叶云迟自幼流落他乡,根本就不认自己身世,肯定没兴趣去查父系有哪些亲戚。
如果长公主所言不假,那她还得把开国太后叫姨,长公主得管她叫……
叶云迟都不知道这关系怎么算了,不过这关系确实有点远,也没太在意,只是询问:
“叶圣已经多年未曾现世,长公主可知叶圣现在何处云游?”
“唉,这事儿谢尽欢都不清楚,我也没听长辈说起过……”
赵翎觉得这么干聊有点无趣,把男宠晾在旁边也不合适,为此摆开了酒具:
“叶前辈出自儒家,应该学识不俗,要不咱们来玩点别的?”
叶云迟和长公主不熟,谢尽欢也不插她们嘴,这么尬聊确实有点不自在,闻声并未拒绝:
“飞花令?”
“飞花令背诗词,应该难不倒叶前辈,咱们一人出题,范围不限,两人作答,答不出来罚酒,或者表演个节目,答出来出题人同理。”
出题不限制范围,非常考验阅历,但叶云迟多活几十年,还自幼博览群书,不相信会玩不过两个小年轻,颔首道:
“那我试试,谢尽欢你也来吧。”
谢尽欢见状放下琵琶,来到圆桌旁坐下:
“行,谁先来?”
叶云迟满心都是‘生五个’,谢尽欢坐跟前就想往上凑,但好在强压心神忍住了,微笑道:
“长公主先出题,我先看看怎么玩。”
赵翎见此自然不客气知道谢尽欢底蕴之深,为此出了个非常刁钻的考题:
“北朝五灵山祖师爷,曾著下诫言三篇,其中一篇讲人之情欲……”
?
叶云迟听见这话,不由眉头微蹙。
毕竟五灵山祖师爷,是几百年前的人物,也不靠文章出名,所谓《戒言三篇》,说起来就是——一个外国道士告诫门徒的话,毫无文学价值,也只有吕炎等门徒会去背,南朝儒家的人怎么会记这玩意。
叶云迟完全不会,为此余光望向旁边的男模。
结果阿欢从不让人失望,略微回想,就给出了答案:
“吾观世间痴人,多困于“淫”之一字,轻则耗损灵元,阻道途之进,重则心魔滋生,堕魔道深渊,不可不戒……”
此言一出,叶云迟眼睛明显亮了几分。
赵翎也是一愣,转眼望向谢尽欢,暗道:
奇技淫巧你知道也罢,怎么连戒色邪说也知道?
知道你还撩这么多姑娘,这不明知故犯吗……
谢尽欢自幼开卷,目的就是为了人前显圣,人尽皆知的典籍他不一定会背,但这种有点名气又不大的外国偏门学说,属于撞枪口上了。
眼见两个姑娘都不可思议,谢尽欢做出风轻云淡的模样:
“我自幼学得比较杂,这篇文章恰好看过,献丑了。两位喝酒吧。”
赵翎见难不倒谢尽欢,也无话可说,自罚三杯。
叶云迟没答上来,自然也是吨吨吨,三杯烈酒下肚,脸颊随之出现一抹红晕:
“谢公子确实博学多才,寻常考题肯定难不住,我出个难题试试……前朝明安四年,刑部尚书曾载,判湖州李氏一案,曾留下一篇警世之言……”
赵翎听到这话,眨了眨眸子,觉得叶前辈似乎话里有话。
毕竟前朝这件案子,大概是岳母离异后,又看上了同样离异的女婿,事情闹到台面上,引起不小争论。
为此时任刑部尚书的曾载,就写了篇文章,告诫世人要谨记伦常,别想着钻空子勾搭长辈,这不就在说谢尽欢吗……
而谢尽欢也感觉到这考题是冲着他来的,但略微回忆还是答道:
“天地有常道,人伦有定序,此乃万物生生之基、邦国安定之本也……”
“?”
叶云迟见谢尽欢知道这文章,愈发疑惑谢尽欢一个正道豪侠,怎么敢和南宫掌门的身体有亲密接触。
难不成真是长公主在仗着权势欺凌正道少侠……
看长公主言谈举止,也不像刁蛮公主呀……
叶云迟不太好问,当下也只是夸赞了一句,端起酒杯罚酒。
吨吨吨~
……
三人如此推杯换盏,玩着你问我答的小游戏。
谢尽欢舒适圈就在这里,自然无往不利,叶云迟和赵翎则是各有输赢,起初也算其乐融融。
但随着十几杯烈酒下肚,房中气氛明显就出现了变化。
赵翎喝开了,慢慢把长公主仪态放在了一边,挪到了谢尽欢跟前,喝起了眉来眼去酒,出的题目也越来越荤,最后连青萍居士的大作都冒出来了,就赌叶云迟不看艳闻杂籍。
叶云迟贞烈贤淑,也确实不看那种东西,输的最多,酒意上头外加‘生五个老魔’暗中作祟,眼神慢慢开始拉丝了,闲谈之间鬼使神差抬手,放在了男模腿上。
谢尽欢见奶瓜师姐在,起初并不想乱来,但两人忽然开始左右交击,他哪里经得住考验。
见奶瓜越来越放肆,谢尽欢担心被在桌子上欺辱,便把左手移到桌下,放在了奶瓜师姐膝盖上。
“呼~”
叶云迟微微一颤,身体前倾斜依桌面,端着酒杯做出娴静摸样,听长公主和谢尽欢说笑话,但明显心不在焉。
发现火热手掌上移理智让她双腿往侧面移开避让,但心魔又让她右腿停着不动,然后就变成了双腿略微分开……
哈?
谢尽欢没想到奶瓜这么配合,都户部侍郎了,他再不解风情,估摸得挨打,只能忍痛拉起裙摆……
结果发现奶瓜师姐还真是有备而来,穿着前些天送的情趣法器,下面就吊带袜和蝴蝶结小裤,指尖轻勾就是嫩……
“咳……”
叶云迟又是一颤,紧紧把谢尽欢手夹住,咬着下唇想起身离席,停下这胆大包天的举动。
但心魔作祟让人难以自持,憋了半天也没鼓起勇气,只是不让谢尽欢挑开布料,鞋子轻轻磨蹭地面,目光左右忽闪……
(爱腐竹小说网http://www.ifzz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