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榆树下,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满脸难为情的小声冲安慧讲述身体的毛病:“每次跟我男人干那事后,那儿就痒的很,还有腥臭味,每次都难受好几天,这是咋回事呢?”
安慧:“裤子上有流脏东西吗?是什么样的?”
“有,跟那鼻涕一样……”
听完妇女描述的症状,安慧开口道:“你这是炎症,回去用金银花、蒲公英、马齿笕和艾草煮水洗,连续洗个四五天还不见效的话,就上卫生院拿消炎药吃。”
草药山里多的是,随便找找就有了,也不用花钱,妇女挺高兴的。
“这能治好的吧?”
安慧看着对方道:“这病的根结在你男人身上,同房前必须让他把自己洗干净,不然你这毛病好不了。”
妇女气的一拍大腿,“我就说呢!那狗东西懒的很,老不爱洗澡,要不就是下河里凫水。”
江茉莉接话:“这就是了,那河里死鱼臭虾枯枝烂叶什么都有,细菌多的是,他洗完回家把脏东西全传给你。”
“你现在只是小病小痛,时间长了难保不犯大病,万一有个好歹,男人转头就娶新人进门,孩子在后妈手底下能有好日子过?”
“自己的身体自己爱护,他要是不洗,你就别让他上床。”
本来吧,妇女确实没太把这点小毛病当回事,想着反正用草药水洗洗就好了。
听江茉莉这么一说,心里也不免生出担忧和后怕。
但凡换个人跟她说这小毛病会要命,她都未必会信。
江茉莉是什么人?堂堂团长夫人,能诓她骗她?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啊,你们真是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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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好感值到帐,江茉莉笑得格外开怀,“下一位。”
一个老太太抱着一个三岁小娃来到安慧跟前。
“大夫,帮我看看我家孙是咋的了,这段时间一直咳嗽,找村医拿了药也不见好……”
安慧纠正对方:“我不是大夫,我只是以前在部队医院做过护士,对一些常见病痛比较有经验。”
老太太也不在意安慧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满心只关心自家孙子的病。
了解到孩子咳嗽的症状,以用服用过的药物后,安慧对老太太说道:
“估计是感冒引起了上呼吸道感染,去卫生院吧,让医生给孩子做个详细的检查。”
一听上卫生院,老太太脸垮了下来,“有钱上卫生院,我就不来找你了,我还是去找村医拿点药得了。”
老太太抱上孩子就要走。
江茉莉忙喊住对方,“老太太,孩子不像大人体质强,生病了挺一挺就好了,孩子体弱,咳嗽拖久了很容易感染肺炎的。”
“哎哟,肺炎可是要命的!”
“去年许三根他娃不就是感染肺炎没的。”
听到村里人讲肺炎的厉害,老太太也吓得不敢走了。
江茉莉继续劝说:“现在孩子病得还不严重,上卫生院花不了几个钱,要是家里头困难,我给做担保,你先带孩子把病看了,等手头宽裕了再补上药费。”
“土蛋他奶,你今天算是遇上贵人了!”
“人团长夫人不会害你的,你赶紧把娃带去卫生院瞧瞧吧。”
“是啊,可别把娃的身体拖垮了。”
在村民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下,老太太拿着江茉莉手写的“介绍信”,抱着娃上卫生院去了。
“陆团长夫人可真是个大善人呐!”
“又免费送咱们肥皂,又带着她婆婆给大伙免费瞧病,还担保土蛋上卫生院,当真是活菩萨在世啊。”
在村民们的赞扬声中,江茉莉的好感值蹭蹭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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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讲工作结束,李红带着队伍准备回妇联,却被妇女们团团围住。
“李主任,下回你们啥时候再来村里做宣传,我娘家嫂子生了娃之后身体一直不舒坦,想请安同志给瞧瞧。”
“你们这就要走了?我刚把小姑子从地里喊回来,想让安同志瞧瞧呢。”
盛情难却,李红只得把安慧叫去旁边单独谈话。
“安女士,您也看到了,群众有需要,要不您就辛苦一下,过两天再来一趟?”
安慧答应道:“行,没问题。”
李红松了口气。
她批准安慧加入妇联本是权宜之计,万万没料到安慧搞的免费问诊这么受欢迎,倒让她有种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感慨。
出了村,李红便和其他同事先走一步了。
江茉莉大着肚子走不快,安慧陪着她慢慢的走。
临近中午,骄阳似火,整个世界像是一个巨大的蒸笼。
豆大的汗珠顺着安慧额头不断滑落,她时不时抬袖擦拭,一边还给江茉莉撑着伞。
江茉莉心里升起愧疚。
她是为了任务不得已出来搞活,安慧却是没必要遭这份罪的。
“妈,今天辛苦你了。”
“辛苦倒也谈不上,不过这工作还是挺有意思的。”
安慧眉眼舒展,语调轻快,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她已经三十多年没正儿八经的工作过了。
原本是为了方便照顾江茉莉,才答应加入妇联。
她的这点皮毛医学知识,在城里什么都不是,但在落后贫穷的边境乡村,却能实实在在给群众帮助,这让她很有值感和成就感。
这种精神层面的满足,足以抵消身体上的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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