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苍汐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她的碧绿双眸此刻竟有血水控制不住蜿蜒滴落而下。
这是第一次，她的空无之瞳受伤了，这双天生圣瞳从未有过任何受伤的记录，今日，云澈创造了这个历史。
苍汐紧紧闭着眼眸，她如何都不清楚云澈是怎么做到的……只觉得这件事有些梦幻。
空无之瞳，万忆归流，两者配合即便是萧泠汐都不可能轻易挣脱，也会被锁在记忆魂海之中，但云澈仅仅只用了不到十息时间，便将她的逆天瞳术彻底破解。
而云澈还不是真正的始祖神，不过只是短暂拥有始祖神之力的存在罢了。
这一切根本解释不通，更无法让苍汐理解。
唯有萧泠汐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她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更是知道云澈有着怎样的底牌，因为这是她所赐予云澈的一道机缘，亦是云澈主动寻得的。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那我便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云澈冷笑一声，缓缓举起接天诛魔剑，但这一次他并没有动手。
“你的这道瞳术并非是第一次对我施展了，而是第二次。”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如同惊雷炸响在苍汐的魂海之中。
第二次？
自她苏醒以来，她从未施展过万忆归流，更从未对其他人施展过的这道瞳术，何来的第二次？
苍汐此刻更加困惑了……
但有一点她明白了，那就是云澈能够破解她的万忆归流的原因。
空无之瞳有一个弱点，那边是只要见识过空无之瞳一次，下一次的威力将会骤减，甚至只要意识足够强大，便可能突破空无之瞳设下的万般“陷阱”。
万忆归流这道瞳术同样将遭受到极大的削弱，无法再展现出最强大的一面，自然也就无法真正切割意识源流。
“不可能……我明明才第一次见到你，怎么可能你会第二次见过空无之瞳呢？”苍汐随手一挥，将眼瞳之中的血水全部清除，重新睁开了眼眸，她深深的凝视着云澈，想要看穿对方的所有手段。
“此世之中你的确是第一次见我，但是……我却在另一个世界见过你。”云澈嘴角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那是另一条时间线。
那条时间线上所发生的事情最终影响到了这条时间线。
“……”苍汐再次后退一步，这一次她彻底听不懂云澈所说的话语了，“你所说的另一个世界到底是指什么？”
纵然以她作为外混沌始祖神的阅历，亦无法明晰所谓的另一个世界。
明明鸿蒙宇宙只有一个，明明外混沌始祖神苍汐也只有一个，怎么可能存在什么另一个世界。
“那是你无法理解的轮回之力，在那个轮回的时间线上，我第一次见到了你的真身，那时候的我完全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依旧用你那碧绿的眼眸凝视了我。”云澈没有在隐藏什么，而是直接将真相说了出来，因为他知道，即便他将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苍汐也不会信。
“那一次是我体内混沌世界大成，时间法则、空间法则、虚无法则全部大成，更是我当时力量的巅峰，但面对你，我竟然连一丝反抗之力都没有。”
“你不过还在沉睡，仅仅只是因为我的打扰，所以才睁开了眼眸。”
“当年苓儿曾展露过那妖异的一面，我始终记得有那么一瞬的感觉，似乎在哪见过，但却一直想不起来。”
“直到这一次，你的空无之瞳再次出现，让我沉睡在魂海最深处的记忆彻底觉醒了，同时让我拥有了免疫空无之瞳的能力，而且还能将你的瞳术影响降到最低。”
当年在第二次轮回之时，云澈在最后时刻选择了一步踏天，直面外混沌始祖神，但是他始终想不起那一战发生了什么。
如今一切都有了答案，那一战的记忆被空无之瞳篡改抹灭了，隐藏在了云澈记忆最深处，所以他始终想不起来。
这就是空无之瞳的神异，更是苍汐的强大，但这同时又是苍汐的弱点，在一次又一次的接触之后，她的瞳力影响将会变得越来越弱。
“轮回？”苍汐听见这个词的时候，整个人愣了一下，因为于她而言，这是一个极为陌生的词汇，她这一生根本未曾修炼丝毫有关水火风雷土光暗的元素之力，更不曾触碰时间法则与空间法则之力，所以她自然无法理解“轮回”的意义。
一切仿佛都像是命中注定一般，云澈成为了苍汐最大的变数，连她引以为傲的空无之瞳都在这一刻骤然失效。
“没错，这是独属于我所在混沌世界的法则，你根本无法理解，因为你这种人，根本不配理解。”云澈怒视着苍汐，尽管只过去短短十息，但他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上刚刚被萧泠汐激发的六百世轮回之力就快要消散了。
云澈向着萧泠汐微微点头示意，他知道这一切都不会这么快结束，而他所要做的只是提前一步返回混沌世界，然后以此为基点，开始布局下一步。
“你到底创造了多少让人瞠目结舌的法则？”苍汐转头望向萧泠汐，脸上的寒芒已经完全抑制不住。
因为苍汐赫然发现她对于萧泠汐的了解并不全面，甚至完全低估，无论是现在的“轮回”法则，还是萧泠汐一开始便展示出的虚无法则，都让她感受到了一股未知的恐惧。
苍汐所创造的外混沌从一开始便有着无法治愈的缺陷，外混沌之中并没有基础法则的存在，所以外混沌的生灵根本无法突破法则的限制，无法达到创世神境。
“我与你不同，我将所有一切都倾注在了这个混沌世界之中，而你却自私的将自己的力量保留，所以我们之间得到了完全不一样的结果。”萧泠汐微笑着说道，有云澈在身边，她感到很安心，“我有云澈，而你没有。这就是你如今失败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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