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录一下。”
“是！”
“这个景看到没有？”
“看到了。”
“要用绿幕围起来！”
“是！”
“那边那个景，看到了没有？”
“看到了！”
“那边那个复制下来。”
“复制？”
“你多拍几张照片，细节越多越好。”
“是！”
纽约，两个男人十分怪异的在大街上指指点点。
说怪异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假，主要是其中有一个家伙，胸前还挂着三部相机呢。
另外那个人指向哪儿，这家伙就拍哪里。
而这两个怪异的家伙，自然就是马寻跟龚戈尔。
他们这是来干嘛？
从洛杉矶杀到纽约，当然就是要做拍摄前的准备喽。
事实上，冰冰分享的那些日常生活照片，也可以看做是准备。
以她分享的照片来做参考，然后我们在纽约来做取景。
有些用绿幕，因为要加大怪兽。
有些需要发展剧情，那不如我们干脆在衡店复制一下。
没错，这样复制其实比在美国拍片效率更高，而且，更省钱。
很多人并不清楚美国好莱坞这边拍电影是怎么回事。
总是一听这边的电影，投资都很大，就觉得很牛逼。
但实际上，很多钱并没有花在电影上啊！
就好像现在马寻这个项目已经搞起来了，钟楚虹跟安妮海瑟薇的那个公司，虽然已经是跟哥伦比亚方面谈好了。
但是，还得跟其他的谈。
什么演员工会，什么纽约当地的警察局，还有什么什么餐厅，什么什么的……
反正就是，你要拍个电影，那真的是好家伙。
片场还有要求，要准备自助餐。
演员什么的，别管多没名气，都得住酒店，还有星级要求。
钱就这么没了。
还好，马寻对此有一定的心里准备。
他可是个穿越者，他可见过美国这边很多奇葩的案例了。
后来美国这边有个搞短剧的APP，而搞这个APP的主要是两个大佬，一个前迪士尼副总裁，一个前惠普总裁，就是那个把惠普给坑没了的老娘们。
他们俩一拍即合，然后搞起来这个APP，直接就拿美国股市上融资，咱就是说，美国这边资本简直无脑。
就这俩人的辉煌战绩，你们还相信？
那个迪士尼副总裁就是玩ZZZQ的，把迪士尼都坑懵了。
但，还是让他们俩人融资了17.5亿美元。
这两货虽然很坑，但毕竟人脉很厉害，很快就找了斯皮尔伯格过来。
没错，这么大的导演拍‘短视频’。
结果就是……没啥结果了！
17.5亿美元，只有不到4亿用来拍‘短视频’，其他的像什么，装修公司啊，打造团队啊，还有什么什么的……
就以普通人的视角来看，这么多的钱，简直是天胡开局。
要是真创业的话，那肯定就应该主要投资在做产品方面呀。
他们可倒好，先让自己舒服了，三千万美元装修办公室。
嘿嘿……这就是美国好莱坞。
现在一个逼样。
马寻不说透过现象看本质，可就他们这么搞，真的很难成功好不好。
这部《科洛弗档案》可是马寻自己的片子，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决定了，以我们中国拍摄为主。
这也是为什么，他跟马丁的交锋那么激烈。
只是很意外，但似乎也不算是意外。
马丁这个家伙很明显就是很羡慕葛璐明嘛。
事实上，就目前欧美的大公司，不仅仅是影视行业，基本上全行业都存在着一种现象。
那就是这些大公司在中国的分部，都是增长最快的！
就是说，来中国开拓市场，这是一份儿肥差。
马丁一提葛璐明，马寻就懂了。
搞不好，这个马丁就是下一个葛璐明，那么，马寻当然就找房抓药喽。
至于答应的那100万美元……太简单了，哥伦比亚公司不是投资了500万美元嘛。
对，就是这里面出好了。
当然，账目上绝对不会让他们看出来。
这500万美元就说是做特效给花了。
不用怀疑，这次的特效当然是由我们自己的特效公司来制作。
而这500万美元……我们把报价只要报的比美国的特效公司稍微低一些，那不就行了嘛。
道理就是：虽然比美国的特效公司报价低一些，但实际上，这个报价是远远高于我们自己特效公司的嘛。
所以，答应的那100万美元的利益输送，简直是小意思。
马寻可是最擅长这种手段了。
不过，他这么一路的指指点点，让龚戈尔各种做记录。
这个拍摄方式还真的是很特别呀。
“老板，呼哧……呼哧……不是，咱们以后也这么拍吗？”
显然，他这个体型，还挂着几个相机，确实有些吃不消。
马寻多少带着点儿故意，新人嘛，给他点儿颜色瞧瞧，让这货也知道知道娱乐圈这口饭没那么容易吃。
“这才哪到哪啊，你这就撑不住了？”
龚戈尔一听，立马又努力的挺直了腰杆子，“老板，我这是担心您呀！”
好！真的好！
就听这一句话，马寻的脸上就露出了微笑。
小胖子，你很会做人嘛。
“你小子真不错呀，那好，就休息休息吧。”
龚戈尔听到这话，如蒙大赦，“老板！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老板！”
听听这话。
马寻忍不住哈哈大笑。
二人确实找个地方休息，现在的纽约还可以，治安比后来能稍好一些，而且，他们俩也没有去那些危险的地方。
路边的一家小咖啡馆，成了他们的歇脚之所。
马寻也没有那么抠门，帮龚戈尔要了一杯咖啡，跟点心。
“老板，你怎么没……”
“我不饿。”
是的，马寻没有给自己点，龚戈尔这货也不多想了。
直接挖了一小勺送入口中……好家伙！
“哦啊！怎么这么甜？齁的慌！”
龚戈尔本来就胖，这一小勺差点儿让他见了太奶。
马寻之前路过这里的时候，亲眼看见这馆子里的操作人员，一大袋子一大袋子的糖往里面倒。
“你不是想吃嘛。”
“看着确实挺诱人的，没想到啊……”
龚戈尔吃瘪，马寻这边在笑，他们俩还不错。
这蛋糕就算了，马寻也没有逼着龚戈尔全都吃光。
如此这般，他也确实算是个好老板。
可这时，龚戈尔就忍不住了。
“老板，我能给你介绍个人物吗？”
“人物？”
龚戈尔也是北方人，一般北方人说一个人是个‘人物’。
那这个人肯定有点儿厉害。
其实，王常钿给马寻招募科幻相关的人才，并不只有龚戈尔一个，只不过这货比较的有运气。
他签证过了。
其他的人没过。
大概可能是因为，那个签证官看这个小胖子，有想留学的意思。
办的肯定是旅游签证嘛，先旅游，看看美国，然后毕业了再留学……这就是那签证官的设想吧。
可不管怎么说，龚戈尔过来了。
现在还要给马寻介绍个人物，那这位人物……
“是跟你一起应聘的？”马寻这个问题很正常。
龚戈尔却摇摇头，这家伙笑道：“老板，我直说了吧，这个人就是胡戈，就是之前拍那个《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的那位。”
霍啊！
原来是他。
马寻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太多的意外，因为他记得呢。
这个龚戈尔跟这个老胡很早就认识，大概就是这段时间。
但，龚戈尔接下来说的就很有意思了。
“老板，我不瞒您了，我们之前吧，又拍了一个挺有趣的小视频，算是一个短剧，可因为有之前的成功案例，所以，这个短剧倒也是不愁卖。
可后来，我就看到咱们公司的招聘了，我就来了。
我合计着，咱们公司这么强的实力，这个短剧，老板您有没有兴趣呢？”
嘿！原来这家伙还有这个目的。
马寻打趣道：“你小子是来做卧底的呀！”
龚戈尔一听，连连摇手，“老板，我是真没有这个意思呀，其实，我还有个建议，那就是，要不要咱们公司也搞个视频网站什么的？这玩意对老板您来说，不算个事儿吧？”
马寻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小子还是试用期呢，就一口一个咱们公司？”
龚戈尔挺滑头的，接道：“我可是自打踏入咱们公司第一步开始，就已经在内心暗暗发誓，生要当光线的人，死要做光线的鬼！”
马寻听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小子还是个妙人。”
“嘿嘿……能为老板做牛做马，是我的福分。”
得了，这么一个妙人呢，那没说的。
“好，现在就结束你的试用期，回国就转为正式员工。”
马寻大手一挥。
“老板！您太棒了！”
龚戈尔感激涕零。
其实，他在北影学的是公管，这个专业的就业方向其实是‘制片人’。
很多影视行业外的朋友，大概不太了解制片人到底是干啥的。
这么说吧，拿钱的资方，一般挂的事出品人的名头。
导演那当然就是导演。
而导演跟出品人这中间，就是制片人。
简单的说，这个职位就是‘找钱’的，为一部戏找资金拉赞助，还有就是监控一下这个钱到底是怎么花的。
这个职位当然是非常重要的，是资方跟导演连接的这么个位置嘛。
但是，一般这样的职位，不是资方的就是导演的朋友。
说白了，龚戈尔一个刚刚毕业的家伙，他要是没有过硬的背景，怎么可能干的上制片人呢？
绝对不会有人请他的。
所以，原时空里，这货后来不是还去参加快男了嘛。
显然，他是没有太硬背景的，就算是有，那也是后来积累的。
但，马寻却知道，这家伙多才多艺，绝对是个人才。
后来的《流浪地球》他确实是有功之臣，真不仅仅只是那个狱卒，地震的时候还在打飞机那么简单。
而且，龚戈尔现在还帮马寻介绍了胡某人。
他那个《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真的是短视频开山鼻祖了。
如此这般，真的是人才难得。
马寻当然留下。
而且……
“短视频这个网站的事儿，如果交给你们呢？”
马寻这一句话，让龚戈尔心里吃惊极了。
但转而就忍不住对天发誓，“老板！您对我太好了！这个项目我绝对……我，我要是办不好的话，那就让死无葬身之地！”
“喂喂，别发誓发的这么狠啊。”
马寻其实不信什么发誓。
再有，其实短视频网站的经营，这事儿还是得他说的算。
而这两个家伙，主要还是利用那个胡某。
他们现在出的这个短剧应该就叫《乌笼山剿匪记》。
这部短视频也是相当相当火的，而且，还是喷房价的。
关键是，这里面不少的梗，听上去好像挺扯淡的，可后来，都成了现实。
很魔幻是吧，这个短剧明明就是极度的夸张。
可后来……算了，也不多说了。
现在，以这个短剧为契机，咱们搞个短视频网站。
我马寻在互联网上也能冲冲浪了。
当然，他可没忘了鹅厂的事儿，这个公司前不久上市了。
但是，机会还没有出现，因为李家拿的股票，他们还不打算出手。
马寻已经搞了动作，那就是在香港慢慢的吸筹。
别忘了，他原本在香港就有很多的资金，特别是还有一个大豪宅呢。
现在那个豪宅已经被抵押给银行了，而待出来的钱，ALL-IN鹅厂股票！
马寻的这一手操作，现在看来是很冲动的，可日后来说……绝对的神来之笔！
且不多说了，还是拍这部《科洛弗档案》为主。
却在此时，有人娇呼。
“喂！可找到你们了！”
是冰冰，而且，还不止她一个呢。
热一扎、小蜜、文永姗，都跟着冰冰一切来了。
只是小蜜看着马寻的眼神……拉丝，非常的拉丝。
马寻也是干脆，直接大手一挥。
“今天不拍了，走，我请你们吃大餐去！”
话音一落，众人都是欢呼一声。
只是文永姗似乎有那么点儿不同。
……
“你真的成了？”
“当然了，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那滋味儿，实在是好极了。”
“你个萧瑟女！”
“哈哈……小姗，你也一定很想的吧？”
“我才没有。”
“才没有！”
小蜜跟文永姗，自然是没有什么秘密。
至少，跟马寻的事情，没必要藏。
但，似乎小蜜达成所愿，文永姗却是个难题。
“不过，好像马哥这个人……”
“怎么？”
“他，他要的是绝对的控制。”
“哦，所以，你什么都从了？”
“当然了，不然还能如何？再说了，我本来也没什么主见，之前都是听爸妈的，后来是干妈，现在听马哥的，没问题呀。”
小蜜说的理所当然。
可文永姗心里却犯了嘀咕：马寻他好像一直都在故意疏远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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