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偷袭北岸粮营之计,莫非又是你的馊主意?”
赵云目光冷冷盯着姜叙,语气中满是嘲讽。
“你以为你那点雕虫小技,能瞒得过大司马的法眼吗?你这等小把戏在他面前,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拙劣表演罢了!”
“你就是班门弄斧,愚蠢至极,在大司马面前耍这些小聪明,真是不自量力!”
赵云这番杀人诛心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瞬间将姜叙的自信击得粉碎。
姜叙原本还算镇定的目光,此刻已满是惊愕。
“还有那偷袭散关之计,萧大司马的眼中,亦是无比拙劣,姜叙啊姜叙,就你那可怜的智谋,还想在大司马面前班门弄斧,当真就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赵云每一句讽刺,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扎进姜叙的心里。
姜叙只觉双腿发软,刚刚直起的身子,“扑通”一声,重重又跪倒在地。
真相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将他彻底压垮,让他再也无力支撑。
“我的计策……竟都被萧和识破了?”
姜叙喃喃自语,眼神已填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绝望。
“我忘了,萧和可是兵仙,不然他焉能如此轻易看穿我的一切谋画?”
“我真是蠢啊!妄图与兵仙比智计,简直就是蚂蚁想要撼动大象,可笑至极啊……”
姜叙的目光呆滞,仿佛灵魂都被抽离了身体。
“告诉你是让你死个明白,姜叙,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赵云不再废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手中的血枪高高举起,如一道血色的闪电,带着无尽的杀意,直取姜叙的性命。
姜叙在极度的恐惧中蓦然清醒过来,急是喊道:
“赵将军,赵将军……饶我一命吧!”
他跪在赵云面前,不停哀求着,额头紧贴着地面,仿佛这样就能躲避即将到来的死亡。
赵云的目光如铁,没有丝毫的动摇。
血枪如同一道闪电斩下。
“咔嚓”一声,姜叙首级应声而落,鲜血如同喷泉一般狂喷而出。
赵云面无表情将姜叙的人头高高挂起,然后抬头扫望四周。
只见一千魏军骑兵,此刻已死伤无数,北岸早已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遍地都是伏尸。
来袭的魏卒,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幸存者。
“徐质,接下来看你怎么守城?”
赵云望向冀城的方向,冷冷一笑,尔后喝道:
“速去向大司马报捷,说我们已全歼袭粮之敌!”
……
冀城北门,徐质如同一尊雕像般立于城楼之上,远望着北岸的方向。
沿城的守卒们,也因为北岸可能传来的捷报而士气大振,挺直了腰板,眼神满是期待。
只见北岸的汉营方向,火光熊熊,照亮了半边天空。
在徐质看来,这火起就意味着偷袭成功,意味着汉军的粮草被成功烧毁。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这意味着汉军会因为粮草补充不上而不得不撤兵。
徐质得意又兴奋,不知不觉中,东方已经发白。
徐质估摸着姜叙也该得胜归来了,便提前让手下准备好了庆功宴,只等凯旋之军归来,好好庆祝一番。
“将军,有兵马接近!”
就在这时,身旁的亲卫突然指着城外大声叫道。
徐质连忙举目细看,果见一道尘雾从远处滚滚而来。
他的心中顿时一喜,心想那必是奇袭兵马得胜归来了。
“传令,速开城门,放下吊桥,本将亲自去迎接他们!”
徐质兴奋大笑起来,大声下令道。
当下,他迫不及待下了城楼,来到城门外,等着凯旋之军的到来。
等着等着,徐质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因为他发现,归来的并不是他所期待的五千大军,而仅仅是几百骑兵。
这些骑兵旗帜零乱,丢盔弃甲,一个个狼狈不堪,分明就是惨败而归的景象!
徐质的心中顿时慌张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终于,那百骑败兵惶恐不安来到了城门前。
尹奉滚鞍下马,跪在徐质的跟前,声泪俱下哭道:
“徐将军,我们败了,几乎全军覆没啊——”
此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徐质的头顶炸响。
他只觉眼前一黑,站立不稳,倒退数步,差点摔倒在地。
“徐将军!”
尹奉见状,连忙跃起将徐质扶住。
徐质将尹奉推开,手扶着城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许久后。
徐质的双眼缓缓睁开,眼神中逐渐恢复了冷静。
他一把抓起尹奉,大吼道:
“怎么回事?怎么会惨败?你们又是怎么覆没的?你给我说清楚!”
尹奉苦着脸,一脸悲戚道:
“我们本是顺利出城,踏冰过河强攻了北岸汉营。
一开始,我们的进攻还算顺利,眼看着就要攻破敌营了。”
“可就在这时,汉军竟用粮草烧起火墙,大火将我们的进攻路线完全阻挡住了,我们根本无法靠近。”
“就这功夫,汉军骑兵突然从四面八方杀到,二万多铁骑啊,我们如何抵挡?”
“我与姜叙将军见势不妙,忙率骑兵杀出血路,可刚冲出没多远,又遇上了赵云截击。”
“我们根本不堪一击,一千骑兵几乎被杀尽,姜将军也不知所踪。只剩下我带着这百余骑侥幸冲出,活着回来……”
尹奉尽有余悸的将前因后果道来。
真相终于大白。
徐质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意识到,汉军粮营中有能人,而且最关键的是萧和早识破了姜叙的偷袭粮营之计。
所以才迅速出兵,过河救了北岸粮营。
“为什么?为何姜叙的计策,屡屡被识破?为什么啊?”
徐质仰天悲凉问道。
“徐将军,姜将军说必是萧和识破了他的计策,他还说自己是自取其辱啊!”
尹奉苦着脸道。
徐质一凛,蓦然惊醒。
对萧和的恐怖,如潮水般涌现在他的脑海中。
从跟随曹丕开始,每一次与萧和的较量,都是以惨败告终,直至今日。
几乎所有和萧和的计谋之战,曹丕从未胜过!
曹丕如此,何况自己?
散关失利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唉,我早该知道姜叙不是萧和对手,萧和可是兵仙!”
“我就不该用姜叙的计策,如今折损大军,这可如何是好?”
徐质捶胸顿足,悲叫起来,心中已被无尽的悲愤懊悔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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