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8月,星岛宣布从马来独立,消息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头,在200万的星岛人激起千层浪。
星岛人陷入迷茫之中,他们该何去何从!
很快。
陈光良便带着属下们,踏上星岛这个土地,他是带着投资来的。
在星岛官方的会议室里,陈光良、严宽、陈文杰等人,和政府人员一起进行了讨论。
陈光良说道:“星岛的潜力,不仅仅是在地理位置上,也是在于这个地区的主要人口分布上。我始终相信,我们亚洲人有着不属于西方的智慧。所以,星岛此时的困难是暂时的,我相信一定有着远大的前景!”
政府人员们没有想到,这位海外华人领袖,对星岛的评价如此的高;当然,他们更是看到陈光良所代表的财团,希望投资星岛的决心。
星岛的财长当即说道:“多谢陈先生这一次雪中送炭!如果陈先生希望投资星岛,我们将竭尽全能的向你提供方便。”
要的就是这句话,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更加方便的拿项目。
陈光良马上说道:“我对新加坡的乌节路一直情有独钟,虽然在六十年代初期投资了连卡佛百货中心,但这只是开始。所以我这一次来,是希望未来在乌节路这个地段,投资一家五星级豪华酒店——香格里拉酒店,一家商业综合体。其中,五星级豪华酒店需要建筑三幢高塔翼及五十多幢酒店管理式别墅而我们目前只拥有20万平方尺的地皮,所以我们希望星岛官方再拨出30万平方尺的地皮,我们承诺这个项目总计投资不低于5000万美金,解决工作岗位上千个。”
当然,陈光良没有明说的是,投资必然是分期投资的。新加坡香格里拉酒店,预计分成十年分期建成,先投资一幢‘现代翼’的高层酒店,然后第二期、第三期则是充满热带风情的花园翼(Garden Wing)及凸显尊贵的峡谷翼(Valley Wing),第四期则修建五十多幢酒店管理式的四层别墅建筑物,作为公寓。
这样一个巨大的投资,立即引起星岛官方的激动,这无疑是个巨大的投资。
星岛财长这时候思考后说道:“这个投资我们可以完全给与方便,同时我们愿意将这家酒店作为政府招待酒店。不过我们也有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希望以30万平方尺的地皮入股,能占一点股份!”
政府正好缺一个像样的招待酒店,可以扶持,但同时又不能便宜全给人家,毕竟还有30万地皮的征收。
陈光良心知,利益不能独吞,他当即说道:“如果仅是以三十万平方尺地皮入股,那可以算25%的股权。不知道大家意下如何?”
土地=建筑费,所以土地算50%总股权;但虽然香格里拉酒店至有20万平方尺,但毕竟这是品牌。
“当然,陈先生是爽快人。”
接下里,陈光良再抛出一个合作方案:“还有,我考察过星岛的裕廊岛,认为这个地区很适合发展炼油产业。新加坡地处马六甲,交通方便,发展炼油产业对这个国家非常的有前景。正好,我有意拉拢蚬壳石油合作,投资一处炼油厂。”
此话一出,原本有些不知该如何发展的星岛官员们,精神大震。
星岛财长更是说道:“欢迎欢迎,您有什么需求,我们星岛政府无条件支持!”
引来一家炼油厂,意味着星岛会引来更多的炼油厂。
而后,大家讨论就非常热烈了,陈光良甚至建议星岛的国策——吸引外资。此举,赢得了所以政府官员们的认可,他们可能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最终还没有实现。
。。。。。。
离开星岛时。
陈光良望着窗外的马六甲海峡,货轮正在有序进出。
他知道,这不仅是一笔生意,更是华人资本在东南亚埋下的一颗种子。若干年后,当裕廊岛的炼塔成为亚洲地标时,人们或许会记得,在新加坡最艰难的时刻,有位来自香港的商人,带着诚意与远见,为这座狮城点亮了第一缕曙光。
此次他去新加坡只是头阵,实际上长实集团的陈文杰、环球集团的陈光聪,已经率队前往新加坡,实施真正意义的投资前考察。
而长实集团在新加坡乌节路有四幅土地,其中一座已经建成百货中心+写字楼的商业综合体,现在又一座准备兴建香格里拉酒店,剩下的两座则准备修建一流的购物中心,当然投资恐怕得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毕竟要一步步的发展。
至于炼油产业,是有环球集团来参与投资,但实际上也只是投资者而已,毕竟还需要靠石油公司来提供技术等。
。。。。。。。
金秋十月的醉酒湾,咸腥的海风卷着柴油味掠过堆场。曾经朴素迷人的稻田被夷为平地,取而代之的是灰色的水泥码头,橙红色的吊臂像钢铁巨人般矗立,正吊起第一只标着“环球航运”字样的货柜。
港督戴麟趾握着金剪刀的手刚落下,礼炮的轰鸣便惊起一群白鹭,它们掠过远处的集装箱堆,朝着维多利亚港的方向飞去。
陈光良站在观礼台中央,他看着那只货柜稳稳落在拖车上,金属碰撞的脆响里,藏着香港经济转型的密码——三年前他在立法局提出“货柜化”时,怡和的大班还嘲笑这是“华人商人的异想天开”。
“陈先生的远见,现在没人敢质疑了。”汇丰银行大班桑达士的声音带着雪茄的醇厚,他指尖敲着观礼台的栏杆,目光扫过堆场里忙碌的工人,“光是这 1号码头,就带动了香港不少经济发展”
陈光良转头时,恰好看见太古洋行的施约克正与嘉道理家族的罗兰士低声交谈。施约克的马鞭在掌心轻拍,马鞭穗子上的太古标志随着动作摇晃:“谁能想到,当年堆满烂泥的醉酒湾,会变成亚洲第一个货柜码头。”
“更没想到的是,环球集团只占 20%股权。”罗兰士的犹太式鼻子在阳光下泛着油光,他瞥了眼陈光良的方向,“换做是怡和,怕是要争到控股才肯罢休。”
陈光良假装没听见这些议论。他清楚这群英资大班的心思——1号码头里,欧洲三家海运公司占 35%,汇丰、太古、嘉道理分走剩下的 45%,环球集团看似占比最低,确实单个最大的股东。
剪彩仪式后的鸡尾酒会上,戴麟趾举着香槟走到地图前:“二号货柜码头下个月动工,由日本海运公司主导;三号交给美国人。陈先生觉得,十年后葵涌能成为世界第几大港?”
“第一。”陈光良的回答干脆利落,他指向地图上的维多利亚港,“香港的优势不在土地,在转口贸易。货柜化能让我们的装卸效率提升十倍,只要保持自由港政策,新加坡、高雄都追不上。”
桑达士在一旁轻笑:“陈先生总是这么有信心。”
酒会进行到一半时,港督的副官匆匆走来:“陈先生,欧洲海运公司的代表想和您谈谈航线合作。”
陈光良离开时,听见桑达士对施约克说:“看到了吗?他不需要控股码头,照样能让环球集团成为最大赢家。”
“这才是最可怕的。”施约克的马鞭终于停下,“货柜革命刚开始,他已经在布局下一个十年了。”
夕阳西下时,第一艘货柜轮“环球号”鸣笛启航。陈光良站在码头边缘,看着货柜在暮色中连成流动的金属长龙。
。。。。。。。。
铜锣湾跑马场的喧嚣还未散尽,隔壁街角已竖起醒目的红绿招牌。
1965年深秋的清晨,连卡佛集团的高管们站在玻璃门内,看着穿校服的学生对着“7-Eleven”的霓虹标志指指点点。
这家占地不足四百平方尺的小店,正准备掀起香港零售业的一场新革命。
今天是香港首家7-Eleven开业的日子。
筹备已经两年时间,长实集团旗下的零售业务,终于迎来第三种模式——便利店。
美国南方公司派来的督导员约翰盯着墙上的电子钟,时针指向七点整时,他朝连卡佛零售总监艾伦点头:“可以开门了。”
玻璃门推开的瞬间,涌进来的不仅是带着海风气息的顾客,还有隐藏在人群里的商业探子。
有人握着笔记本,视线扫过收银台旁的热饮机——这种能即时提供咖啡的设备,在香港还是头一次出现。
穿红色围裙的店员麻利地翻动铁板,身后的货架上,罐头、香烟、报纸码得整整齐齐。
一名客人走进来,立即从报纸架上拿了一份报纸,当看到柜台旁边的汉堡、热狗、包子时,眼前一亮。
“倒是不用跑两个地方了,真方便!”
大概是市民都没有想到,早上不用跑报摊和早餐店,在7-Eleven就可以搞定。
而针对跑马场这边的环境,7-Eleven同时在中午和晚上也出售便当,相当的方便。
陈光良还是从报纸上看到7-Eleven营业的,他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这一世香港的零售产业,似乎英资已经完全处于下风。目前香港的百货产业,已经全部被华资占领,连卡佛百货都已经被长实集团拿下;超级市场领域,长实集团的惠康超市占据四成以上的份额,而牛奶公司旗下超级市场,及屈臣氏旗下的超级市场,又各占了2成份额(此时牛奶公司还是属于华资);而而现在,长实又率先进入便利店,自然接下来会继续垄断这个市场。
地产、酒店、零售、食品,拥有这四大业务,长实集团的多元化发展十分的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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