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李锐拱了拱手。
真君上门,至少明面上还是拜会,那就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否则未出手就已经败了。
“多闻长青道友豪爽,果真是如此。”
赤松真君哈哈一笑。
带着自家赤松峰的弟子大步走入东提督府。
至于埋伏
他根本不担心,白玉京是回到了太华州,可他万法殿还是更强一筹,李锐难不成敢在东提督府杀了他不成,更不用说他的境界本就在李锐之上。
不多时。
足有二十余人就坐在东提督府的大堂之中。
左边是虞国的天才。
右边则是万法殿赤松峰的天才。
双方都是严阵以待的模样,火药味已经在房间中溢满。
谁不晓得。
今日名为论道,实为厮杀,甚至死人都是大有可能。
赤松真君笑呵呵的打了个道指:“长青道友,我辈修仙界岂能闭门造车,我素来都与这些个小家伙说,虞国能人修士辈出,比尔等不知强了多少,今日特带着几个弟子前来拜会,叫他们晓得什么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站在李锐身旁的刘通眼底闪过一道冷芒。
这臭牛鼻子说得好听。
无非就是要借此机会打压自己师父的威望。
气运一事玄之又玄。
若是此战败了,气运必定有所折损。
这算盘都快崩到脸上了。
相比刘通,李锐就要淡然很多。
到了真君这等层次,若是还打生打死,那就太低级,事实上,真君之间的算计就要更深远的多。
若是他没猜错。
赤松真君身后必定是擅长气运之人。
若是今日败了,便能以此为契机,断他至少三成的气运,阻他修行。
关键是除非你孑然一身,否则就必定会被算计。
妥妥的阳谋。
李锐呷了一口茶,淡淡道:“练练也好。”
“善。”
赤松真君抚掌大笑。
两个真君谈笑风生,可其他人早就是剑拔弩张的局势。
这边话才说完。
就有一个赤松峰的弟子率先站出:“在下赤松峰杜从霜,请诸位道友多多指教。”
在三位真君面前露脸,多好的机会。
杜从霜已经憋了很久。
在他看来,一个刚从小洞天出来的一流仙朝能有什么厉害人物?
都是靠着那位长青真君一人强行拔高的。
其他人都不足虑。
“我来。”
回应他的,是一道清冷的女声。
就看到一个身披轻甲,英姿飒爽的女子站起身。
凌厉的目光叫杜如霜眸子一阵刺痛,心中暗道:“好厉害的女子。”
见多了修仙界的仙子,如眼前这般的女体修当真是极为少见。
“大虞裴姚,请多指教。”
裴姚抱着枪,微微拱了拱手,仿佛回到了曾经大虞女子武圣的时候。
不错。
刘通直接把裴姚给请来了。
虽说裴姚论年岁,甚至比李锐还要大,可修仙界是以境界论辈分的地方,裴姚就正合适。
“长青道友,这女修着实惊艳,金庭果真是人杰地灵。”
裴姚与自己那弟子杜如霜斗法。
赤松真君见了,一边夸赞,心中不由得暗暗吃惊。
‘好生厉害的女修。’
虽然都是天人境巅峰,可那女修明显比自己那弟子厉害好一截,而且并非是法力更高,是战斗经验。
如此打法,在修仙界可不多见。
“叫道友见笑了。”
李锐淡淡一笑。
两人说话间,就听到砰的一声,那杜如霜竟是被裴姚直接以长枪挑飞了法宝,一记鞭腿直接踹飞出了大殿。
“承让。”
裴姚冷冷抱拳,径直坐回到座位上。
开门红!
其他几个虞国修士都是心头一喜。
反观赤松峰几人,脸色都极为凝重。
以赤松真君的性子,要是他们输了,在赤松峰将再无立锥之地。
得拼命了!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两场,虞国的修士接连大败。
见状。
赤松真君脸上才多出笑意。
斗法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
除了裴姚胜了一场之外,其余皆败。
赤松真君脸上满是笑意:“承让。”
李锐:“技不如人而已。”
对于今日惨败,李锐并没有太多表情。
万法殿积攒了几万年,岂是他一个大虞的底蕴能比的?
或许有一两个异类。
可要是比整体,那肯定是不如的。
这些年虞国太顺,他其实早就有借外力敲打的意思,今日就正好。
斗法结束,赤松真君倒也没有太多纠缠,当即就带着弟子飘然离去。
刚出了城。
就有一个年轻道人已经在城外山林中等候。
“成了?”
赤松真君:“成了。”
“妙。”
年轻道人忍不住抚掌大笑。
赤松真君望着眼前的年轻道人,心中升起一抹忌惮。
这年轻道人名为六真真君,万法殿最精通气运之人。
那一日。
向天之便是命他们二人南下。
李锐可是白玉京最被看重的真君,直接出手自是不可能,在太华州,就无人能杀得死李锐,但真君之间的争斗从来都不是法宝对轰,全都藏在暗处。
今日他带人斗法,是因。
而六真真君便是要以道种神通,将这因进一步转化为恶果。
李锐有大气运加身,可若是被反噬,下场必定也极为凄惨。
一次当然不够。
可若是累积之下,足以断了一个天骄的前程。
这种手段,最擅长的其实当属三清宗。
不知多少眼看着成了无敌之势的人杰因此断了道途。
‘小洞天出身的真君,眼界终究是浅了些。’
若是他。
今日定然会想尽办法,不说胜,至少也会再多赢几场,如此一来被气运反噬也能少一些。
‘年轻人嘛,总是要吃些亏的,下辈子,就能好些。’
当然。
据他所知。
被这般算计的真君,有些轮回三世都不能摆脱。
“谁叫你命不好,惹了不该惹的人。”
一个真君,被向老魔盯上,还能好?
可就在六真真君施展气运反噬之大神通时。
忽的。
面色如金纸。
双眼瞪大,失声道:“他竟是万邪不侵之能。”
也就在同时。
一道冰冷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回荡开来:“我辈武夫,求的是己身,岂能被气运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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