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祭坛显得无比粗糙，放眼望去，祭坛的纹路早已被岁月的力量侵蚀得模糊不清。
但在其中，苏命还是能清晰感觉到飞升的力量！
“所以，这就是飞升的秘密吗……”苏命眉头微皱，他并不知道这个祭坛的下方有什么。
但毫无争议的是，所有飞升上来的存在，全都成了如枯骨天尊这样的存在的养分。
猛然间，他想起了昔日神域那位进入人间的存在留下的一句话。
“一切都是谎言。”
飞升尚且如此，其他的呢？
苏命甚至在想，这偌大的世界背后，会不会还有别的存在，在像对待粮食一样养着他们这群人。
之后的时间，苏命又仔细探查了一番眼前这座祭坛。
但很可惜，祭坛的另一边被某种无上力量守护着，便是苏命也无法查清。
最终，苏命只能在荡清了此地的逆轮回者之后，返回了地府。
……
地府内，老佛陀依旧坐在他那块青石上。
看到苏命归来，他眼底骤然闪过了一丝笑意。
“看你全身而已，看起来，那些人的联盟并未对你造成什么威胁。”老佛陀缓缓开口，声音平和。
“也不能这么说！”苏命微微摇头：“我能感应到，这次现身的几人都不算是逆轮回者中最强的存在。”
“若是今日换做那些至强者联盟，谁输谁赢便说不好了。”
老佛陀轻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
之后，苏命又将在骸骨沼泽的遭遇和那座飞升祭坛的发现一五一十地告知了老佛陀。
“前辈，我原以为他们只是自身逃避轮回的蛀虫，却万万没想到。”
“他们居然还占有了飞升祭坛，窃取了下界飞升者的一切。”
苏命低语，这些人的恶行，明显比他想象的还要恶劣。
唯一让他疑惑的是，在那片世界。
神域乃是执掌一切的存在。
为何会对这种情况视若无睹。
“阿弥陀佛！”老佛陀闻言却并没有太多意外之色，只是低诵了一声佛号：“你初来此地，很多事情不清楚。”
“窃据飞升祭坛之法实际由来已久，甚至非止骸骨沼泽一处。”
“毕竟，那些寻求超脱的存在，那可是这些逆轮回者极其美味的养分。”
“只可惜，神域之下的万界生灵，却对这个情况一无所知。”
苏命皱眉：“神域呢？他们对这种情况就完全置之不理。”
“也不能这么说。”老佛陀轻轻摇头，“神域也曾管过一段时间。”
“但对于此举无异于断人生路，引起的反抗自然也是极其猛烈的。”
“加上化外之地本就广大，神域也管不过来。”
“久而久之，这件事也就无疾而终了。”
“更不用说。”
“还有一些世界，早已被某些存在标记，其内生灵从诞生之初，就已经注定了那些人只能沦为养分。”
“标记？”苏命心中一震：“谁有这样的实力？”
“那可就多了！”老佛陀微微一笑：“神域和化外之地太大了，强者也太多了。”
“其中派系林立，心思各异。”
“总而言之，这天地间的格局，远比你看到的要复杂。”
“上一任判官也曾试图改变这一切，只可惜……”
说着他看了一眼周围破败的景象，未尽之语，不言而喻。
苏命闻言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背后的事情，居然如此错综复杂。
甚至某种程度上，自己已经威胁到了化外之地绝大多数人的利益。
这也难怪，自己只是刚刚一现身。
就在化外之地引起了这么大的轰动。
之后的时间，苏命又和老佛陀谈了很多。
主要是为了更多的了解神域和化外之地。
而最终的结论就是，想要改变这一切，他就必须变得更强。
“前辈！”或许是出于对老佛陀的信任，苏命最终想到了一件关乎他自身根本的大事。
“您应该知道……我并非此世之人。”
“因为一样宝物，我才跨越了无尽岁月来到了这个时代。”
老佛陀微微点头，对于这一切，他自然知晓。
毕竟苏命当初在后世的时候，他就曾与之对话。
“所以呢，你想知道什么？”老佛陀问。
“我想知道，时空，真的可以如此轻易地被跨越吗？”苏命目光灼灼地盯着老佛陀：“而且自从来了这个时代，我便再也无法回去。”
“我想知道，这段被跨越的岁月对我而言究竟算什么？”
这是他心底最深的秘密之一，也是最大的困惑。
听到这话，老佛陀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极为复杂的神情。
沉默了很久，他这才长叹一声道：
“关于这个问题，我并不能告诉你具体的答案。”
“不过苏命，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禁忌。”
“什么禁忌？”发问。
“岁月……是绝对不可能逆转的。”老佛陀一字一句道：“过去已成定数，如同刻在时空长河底部的磐石，或许可以被迷雾笼罩，可以被强大到极致的力量短暂地干扰，但绝无可能被真正改变其固有的轨迹。”
“而同样的，试图逆流而上者，必遭反噬，形神俱灭是常态，更可怕的是会引发不可预知的时空崩塌，牵连万界。”
“否则，如果真的可以逆转时空改变一切，那这时空会变成什么模样？”
“可是……”听到这话的苏命眉头紧锁：“但我确实是……”
“没什么可是的！”老佛陀打断了他，直直地看着苏命：“如果你真的感觉自己是从过去而来，并且真切地存在于现在，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苏命一脸凝重。
“那就是，你本身就不完全属于那个过去的时代。”
“或许，你的根脚，你的部分因果的确是有一部分和那个时代有关。”
“但你的存在本质，却是从一开始就属于这个时代。”
“简而言之，你不是回到了现在，而更可能是走完了一段你本就该走过的路，如今只是从一段被隐藏的时空中归来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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