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王勇拿着一把大刀,站在悬崖顶部,看着下面不断攀爬的鬼子,大喊:“兄弟们,把石头推下去!砸死这些狗娘养的!” 士兵们纷纷用力推开身边的石头,巨石顺着悬崖滚下去,砸倒了不少鬼子,雪地里扬起大片雪雾。
黑风口方向,三营的士兵们也在顽强抵抗。鬼子的掷弹筒炮弹不断落在阵地周围,但三营的士兵们利用之前挖掘的防空洞,一次次躲过炮击,然后趁机反击。副连长带领一个班的士兵,穿着从鬼子身上缴获的白色伪装服,悄悄绕到鬼子的后方,发起突袭,将鬼子的掷弹筒阵地摧毁,缓解了正面阵地的压力。
李达在指挥部里,看着各防线传来的战报,心里十分焦急。虽然暂时挡住了鬼子的偷袭,但鬼子的大部队还在雪地里集结,而且天越来越冷,士兵们穿着单薄的棉衣,不少人已经冻得手脚发麻,要是战斗再持续下去,恐怕会出现更多非战斗减员。
“给各防线发报,让他们尽量节省弹药,利用地形拖延时间,等赵伟的迫击炮压制住鬼子的火力后,再发起反击!” 李达对着通讯兵下令,同时让后勤部队尽快给前线士兵送去棉衣和热水。
赵伟的炮兵营此时已经调整了战术,不再分散射击,而是集中火力,朝着鬼子的集结点轰炸。一颗颗炮弹落在雪地里,炸起的积雪和泥土将鬼子的队伍打乱,不少鬼子被炮弹击中,倒在雪地里。鬼子的进攻势头明显减弱,开始朝着雪地深处撤退。
“兄弟们,反击的时候到了!” 孙明看到鬼子撤退,立即带领士兵们冲出战壕,朝着鬼子追去。雪地里的脚印杂乱无章,士兵们踩着鬼子的脚印,不断追击。周强的轻机枪在后面扫射,将跑在最后的几名鬼子击毙。
.......鹰嘴崖和黑风口的士兵们也发起了反击,鬼子在新华军的追击下,狼狈地朝着太原方向逃跑。孙明带领士兵们追了大约两公里,才在李达的命令下停止追击,返回阵地。
回到西侧阵地,士兵们都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不少人坐在雪地里,大口喘着粗气。王小虎的棉衣上沾满了雪和泥土,脸上还有一道被弹片划伤的小口子,但他却兴奋地拿着步枪,对着孙明大喊:“班长,我刚才击毙了一个鬼子!真的!”
孙明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以后你就是个合格的战士了。” 王小虎听了,笑得合不拢嘴,之前的紧张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强此时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件缴获的鬼子棉衣:“班长,你看,这件棉衣还挺厚的,你穿上暖暖身子。” 孙明接过棉衣,披在身上,虽然上面还带着鬼子的血腥味,但在寒冷的雪地里,却能带来一丝温暖。
很快,后勤部队的士兵们就推着小车,送来棉衣和热水。士兵们纷纷围过去,接过热水,大口喝着,身体里的寒意渐渐消散。李达也来到西侧阵地,看着浑身是雪的士兵们,心里十分感动:“兄弟们,你们辛苦了!这次咱们又打退了鬼子的偷袭,守住了阵地!”
士兵们纷纷举起武器,大声喊道:“坚守狼山!抗击侵略!” 声音在雪地里回荡,穿透了薄薄的雪雾,传得很远很远。
孙明看着身边的士兵们,有的脸上带着伤,有的冻得嘴唇发紫,但每个人的眼神都充满了坚定的信念。他知道,这场雪战只是开始,随着冬天的到来,战斗会变得更加艰难,但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守住狼山,等到胜利的那一天。
当天下午,雪停了,太阳从云层里钻出来,洒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将牺牲的战友抬到后方,用雪掩埋,然后在旁边插上木牌,写上他们的名字。孙明走到一名牺牲的新兵身边,他才十八岁,脸上还带着稚气,手里还紧紧攥着步枪。孙明轻轻将他的手指掰开,盖上军大衣,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替这些牺牲的兄弟报仇,把鬼子彻底赶出中国。
周强和王小虎也在帮忙清理战场,他们将缴获的武器和弹药分类整理,堆放在战壕旁边。王小虎一边整理,一边问道:“班长,鬼子下次还会来吗?”
孙明点了点头:“会的,他们不会甘心失败的。但下次再来,咱们会准备得更充分,让他们有来无回。”
接下来的几天里,新华军一边修复被炸毁的防御工事,一边加强冬季作战训练。孙明带领士兵们,在雪地里练习射击、投手榴弹和拼刺刀,还教他们如何在雪地中辨别鬼子的伪装,如何利用雪堆搭建临时掩体。新兵们进步很快,在老兵的带领下,逐渐适应了战场的环境,眼神也变得越来越坚定。
侦查排的士兵们也没有闲着,他们穿着白色伪装服,在狼山周围的雪地里巡逻,密切关注鬼子的动向。一天下午,侦查兵回报,鬼子的残余部队在距离狼山二十公里的一个村庄里驻扎,正在补充物资,看样子是在准备下一次进攻。
李达得知消息后,立即召集各营营长开会。“鬼子在村庄里补充物资,这是个好机会。” 李达指着地图上的村庄,“咱们今晚就去偷袭他们的物资库,烧掉他们的粮食和弹药,断了他们的后勤补给!”
各营营长纷纷表示赞同。经过商议,李达决定派二营和三营的各一个连,加上赵伟的一个迫击炮班,趁着夜色偷袭鬼子的物资库。孙明和周强也被选中,带领一个班的士兵参加这次行动。
当天晚上,新华军的队伍穿着白色伪装服,在雪地里悄悄前进。雪地里很安静,只有脚步声和呼吸声。孙明走在队伍前面,手里拿着一把刺刀,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鬼子巡逻兵。
凌晨一点,队伍抵达村庄外围。侦查兵汇报,鬼子的物资库设在村庄中央的一座大院子里,周围有五十多名鬼子守卫,院子里还架着两挺重机枪。李达下令,让迫击炮班在村庄外围架设迫击炮,先对着物资库周围的鬼子阵地轰炸,然后步兵趁机冲进去,烧掉物资库。
“轰隆!” 几颗迫击炮炮弹落在院子周围,炸起的积雪和泥土将鬼子的守卫炸得晕头转向。孙明带领士兵们,趁着混乱,快速冲进村庄,朝着物资库的方向跑去。守卫的鬼子见状,立即举枪射击,但新华军的士兵们穿着伪装服,在雪地里灵活地躲避,很快就冲到了院子门口。
“扔手榴弹!” 孙明大喊一声,几颗手榴弹扔进院子里,炸倒了几名鬼子。士兵们趁机冲进院子,与鬼子展开战斗。周强带领几名士兵,快速冲到物资库门口,将随身携带的煤油倒在门上,然后点燃了火柴。
“轰!” 火焰瞬间蔓延开来,很快就吞噬了整个物资库。里面的粮食和弹药被点燃,发出 “噼里啪啦” 的响声,不少炮弹因为高温爆炸,将院子里的鬼子炸得四处逃窜。
孙明带领士兵们,在院子里清理残余的鬼子,确保没有漏网之鱼。当确认物资库已经被彻底烧毁后,李达下令撤退。士兵们在雪地里快速撤离,朝着狼山阵地返回。
当天亮时,队伍安全返回阵地。这次偷袭,共烧毁鬼子的粮食五万多斤、弹药数十箱,击毙鬼子四十余人,缴获步枪三十余支。李达看着士兵们,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次偷袭很成功,断了鬼子的后勤补给,他们短期内肯定不敢再发起进攻了!”
雪后的狼山在夜色中格外寂静,只有寒风卷着碎雪,在战壕间呼啸而过。孙明裹紧了身上缴获的鬼子棉衣,正带领王小虎和另外两名新兵在西侧阵地巡逻。王小虎手里握着步枪,眼神比几天前坚定了许多,经过上次雪战的淬炼,他已经能熟练地在雪地里辨别痕迹,甚至能通过风声判断是否有异常动静。
“班长,你听,那边好像有声音!” 王小虎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西北方向的雪地。孙明立即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 除了风声,隐约能听到远处传来 “突突” 的马达声,而且越来越近。他心里一紧,这种声音他曾在鬼子的装甲车上听过,但这次的声音更沉闷,不像是之前的履带式装甲车。
“快!回去报告李团长,西北方向发现不明机械声,可能是鬼子的新装备!” 孙明对着一名新兵下令,同时带着王小虎和另一名新兵,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悄悄摸去。他们趴在雪地里,借着月光观察,只见远处的雪雾中,出现了十几辆奇怪的车辆 —— 车身低矮,车轮宽大,正朝着西侧阵地缓慢推进,车身上还架着黑色的管子,像是某种武器。
“那是什么?” 王小虎压低声音问道。孙明摇了摇头,他从未见过这种装备,但直觉告诉他,这东西一定很危险。就在这时,其中一辆车停了下来,车身上的黑色管子突然喷出一道火舌,火焰在雪地里蔓延开来,瞬间将一片灌木丛烧成了灰烬。
“是火焰喷射器!” 孙明倒吸一口凉气,之前他在战俘口中听过这种武器,却没想到鬼子真的会用到狼山战场。这种武器在雪地中杀伤力极大,火焰不仅能烧毁掩体,还能让士兵们因高温和缺氧失去战斗力。
“撤!快撤!” 孙明拉着王小虎,转身朝着阵地跑去。就在他们撤离时,鬼子的车辆已经开始朝着阵地发射火焰,一道道火舌在雪地里划出刺眼的轨迹,阵地前的铁丝网和临时掩体瞬间被点燃,火光将整个西侧阵地照得通红。
“鬼子来了!带着火焰喷射器!” 孙明冲进战壕,对着正在休息的士兵们大喊。士兵们立即惊醒,抓起武器进入战斗位置。周强扛着轻机枪,跑到孙明身边,看着远处不断逼近的火焰,脸色凝重:“班长,这东西咱们该怎么打?子弹好像打不穿车身!”
孙明还没来得及回答,李达就带着几名参谋跑了过来。“立即调整防御!把雪堆在战壕两侧,形成冰雪掩体,火焰烧不透!” 李达大声下令,“赵伟的迫击炮瞄准鬼子的车辆,集中火力打轮胎,只要让他们停下来,咱们就能靠近扔炸药包!”
士兵们立即行动起来,用铁锹将战壕两侧的积雪堆高,形成一米多厚的冰雪掩体。孙明带领士兵们,在冰雪掩体上挖掘射击孔,确保既能射击,又能躲避火焰。很快,鬼子的车辆就逼近到阵地前一百米处,车身上的火焰喷射器开始朝着战壕喷射,火舌落在冰雪掩体上,发出 “滋滋” 的响声,积雪快速融化成水,顺着掩体流进战壕,但并没有穿透掩体,士兵们暂时安全了。
“迫击炮开火!” 李达大喊一声。远处的山坡上,赵伟的迫击炮开始射击,一颗颗炮弹朝着鬼子的车辆飞去。“轰隆!” 一颗炮弹精准地击中了一辆车的轮胎,车辆顿时失控,撞在旁边的雪堆上。车上的鬼子刚想跳下来,就被孙明带领的士兵们用步枪击毙。
但鬼子的车辆还有十几辆,它们分成两队,朝着战壕的两侧迂回,试图从侧面喷射火焰。“二连去左侧,三连去右侧,用炸药包炸掉它们!” 二营营长对着士兵们下令。孙明带领班排士兵,跟着二连朝着左侧冲去。他们趴在雪地里,躲避着火焰,一点点朝着鬼子的车辆靠近。
一辆鬼子的车辆发现了他们,立即调转火焰喷射器,朝着他们的方向喷射。孙明见状,立即大喊:“卧倒!用雪灭火!” 士兵们纷纷趴在雪地里,用身体压住身边的积雪,防止火焰蔓延。火焰擦着他们的头顶飞过,将身后的积雪融化成水,不少士兵的棉衣被火星点燃,他们立即在雪地里打滚,将火扑灭。
“就是现在!” 孙明抓住火焰喷射的间隙,抱着炸药包,朝着车辆冲去。周强和几名士兵在后面掩护,用步枪击毙试图下车阻拦的鬼子。孙明冲到车辆旁边,拉开炸药包的导火索,将其塞在车轮下面,然后快速撤离。“轰隆” 一声巨响,车辆的轮胎被炸毁,车身倾斜着倒在雪地里。
车上的火焰喷射器操作员还想继续喷射,孙明举起步枪,一枪将其击毙。其他士兵们见状,纷纷效仿,抱着炸药包朝着鬼子的车辆冲去。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激战,鬼子的十几辆车辆被炸毁了八辆,剩下的四辆见势不妙,掉头就想逃跑。
“追!不能让他们跑了!” 李达下令追击。士兵们冲出战壕,踩着还在燃烧的雪地,朝着鬼子的车辆追去。周强架起轻机枪,对着逃跑的车辆扫射,子弹击中了一辆车的油箱,车辆瞬间爆炸,火光冲天。剩下的三辆车辆加速逃跑,消失在夜色中。
就在西侧阵地激战的同时,鹰嘴崖和黑风口也传来了枪声。原来,鬼子不仅派出了带火焰喷射器的车辆,还联合了伪满军,从另外两个方向发起进攻。伪满军穿着和鬼子一样的白色伪装服,手里拿着步枪,跟在鬼子的后面,朝着阵地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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