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耀目的阳光下,苏曜悬浮在半空,感受着体内汹涌澎湃的全新力量。
那不仅仅是系统的回归,更像是一种生命层次的跃迁。他的感知变得无比敏锐,能够清晰地“看”到空气中流动的能量,甚至能感知到脚下这座城市中每一个生命的脉动。
下方,随着之前那狂暴能量乱流的平息,吕布和关羽等人已冲入神庙,到已成废墟的中央大殿。他们看着悬浮空中的苏曜,眼中充满了敬畏与激动。
“陛下!您.您没事吧?!”吕布声音洪亮,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苏曜缓缓降落,周身流转的金芒渐渐内敛,他微微一笑:“朕从未感觉如此好过。”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看到他们身上的伤痕和疲惫,但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振奋和对他毫无保留的忠诚。
“那些妖人……”赵云警惕地环顾四周,银枪紧握。
“灰飞烟灭了。”苏曜平静地说道,目光落在“时空之锚”原先悬浮的位置,那里只剩下一个焦黑的浅坑,“连同他们那邪异的器物,一同化为了历史的尘埃。”
就在这时,系统的提示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波动:
【特殊奖励解锁完成!】
【获得坐标位置:“神座之庭”】
【说明:世界监管者的位置已向你明示,请谨慎决定你的下一步行动】
苏曜的瞳孔微微收缩。
一段极其复杂、蕴含着时空经纬度的信息流,伴随着一幅模糊却震撼心灵的星图,直接烙印在苏曜的脑海深处。那并非凡俗意义上的地点,而是一个超脱于当前世界维度、悬浮于无尽虚空中的神秘殿堂。
“神座之庭”……世界监管者……
原来如此。那些黑袍人口中的“主上”,便是这个世界的“监管者”么?而他这个“窃火者”,这个“错误的存在”,正是因为系统的缘故,才被对方视作必须清除的目标。
如今,他摧毁了对方的“时空之锚”,系统便直接将对方的“坐标”作为奖励给了他。
这是鼓励他……去直捣黄龙?
“陛下?”张辽察觉到苏曜眼神的细微变化,上前一步低声询问。
苏曜收回望向虚无的目光,金芒一闪而逝,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无妨,只是……终于知道该去砸谁家的场子了。”
他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系统中那高达五万的经验值和那本散发着朦胧光辉的《飞升之书》,压下了立刻去算总账的冲动。
还不到时候。
只靠一个虚幻的坐标,现在他根本到不了那个地方。那“神座之庭”给他的感觉,并非物理意义上的遥远,而是存在于一个更高维度的层面,寻常手段根本无法触及。
“看来,只有彻底消化掉这本《飞升之书》,才能真正拥有踏入那片领域的资格。”苏曜心中明悟。
他转向身旁的众将,朗声道:“罗马已下,大局初定。然百废待兴,后续安抚、建制之事,千头万绪,还需诸位爱卿鼎力相助。”
“臣等万死不辞!”吕布、关羽等人齐声应道,声震寰宇。
罗马城的陷落几乎是转瞬之间的事情。
卡匹托尔山巅这么大的动静根本就瞒不住人。那震撼天地的金色光柱与随之而来的能量风暴,让整个罗马城都目睹了这神迹降临的一幕。
压抑在城市上空数月之久的阴霾被一扫而空,在那刺目的阳光下,这座被污染的“永恒之城”也终于迎来了新生。
城内的抵抗意志,随着那象征性的邪异核心被摧毁以及阳光的重现,彻底土崩瓦解。残存的罗马守军和市民,原本被黑袍使徒的邪术蛊惑或恐惧所驱使,此刻亲眼见证了他们所依赖的“神佑”被东方皇帝以更强大的力量粉碎,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敬畏和臣服。
当苏曜在吕布、关羽等猛将的簇拥下,走出已成废墟的神庙区域时,所到之处,幸存的罗马士兵纷纷放下武器,跪伏在地,不敢仰视。市民们则躲在残破的窗后或街角,用充满恐惧与好奇的目光,偷偷打量着这位如同神话中走出的征服者。
“传朕旨意,”苏曜的声音平静却传遍四方,“罗马已归大汉,作恶之首魁已诛。即刻起,放下兵器者免死,扰民劫掠者立斩。大汉天子,仁德播于四海,顺者昌,逆者亡!”
苏曜的命令迅速被传达下去。零星的战斗很快平息,那些幸存的元老和守军将领们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战战兢兢地走出藏身之处,向汉军无条件投降。
开元六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永恒之城罗马,并入汉土。
接下来的数日,苏曜坐镇原罗马皇宫(现已改为临时行宫),处理着征服一座千年帝都所带来的千头万绪的事务。周瑜、贾诩等人展现出卓越的行政才能,迅速搭建起临时治理架构,安抚元老贵族,稳定民心,并开始将罗马纳入大汉的统治体系。
期间,苏曜也正式接见了以残余元老院议员为首的罗马投降贵族。面对这位气息渊深如海、目光仿佛能洞彻灵魂的天皇陛下,这些昔日的统治者战战兢兢,宣誓效忠。苏曜恩威并施,保留了部分贵族的部分特权,但将其置于汉官监管之下,同时宣布了一系列旨在恢复生产、稳定社会的政令。
与此同时,罗马陷落、邪魔被诛、东方皇帝展现无上神威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传遍了意大利半岛,并向着更遥远的欧洲、北非各地扩散。仍在抵抗的罗马残余势力闻讯,士气彻底崩溃,或望风归降,或作鸟兽散。关羽军团在北非、曹操军团在巴尔干半岛的推进骤然加速,抵抗变得微乎其微。
帝国的疆域,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巩固和扩张。
这一日,苏曜正在审阅来自各方战报和政务汇报,心中忽有所感。他屏退左右,独自来到行宫高处露台,仰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手中的《飞升之书》散发着温润的光辉,这段时间的参悟,让他对自身力量和这个世界的认知都有了质的飞跃。
但越是学习研究,他越发觉得自己之前的浅薄,也对自己力量体系来源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不止是杀戮的掠夺,信仰的力量同样能够转化。甚至在某些层面更为精纯和庞大。
罗马城中,那些原本献给朱庇特、马尔斯等神祇的信仰之力,在旧神像崩塌、新秩序确立的过程中,如同无主的江河,开始隐隐向着苏曜——这位展现神迹、终结黑暗的征服者汇聚。
苏曜闭上双眼,细细体会着这种全新的力量感知。它不同于战场杀伐带来的经验值那般直接暴烈,而是一种更为温和、却绵绵不绝的涓流,源自于敬畏、感激、崇拜乃至恐惧等复杂情绪,滋养着他的灵魂与位格。
他意识到,这正是他迈向更高层次不可或缺的资粮。也是那位世界监管者为何如此忌惮他,甚至不惜动用“时空之锚”这等手段也要将他清除的根本原因!
因为世界的资源是有限的。他之前的征战,更多是依靠系统赋予的“杀戮”机制,以战养战,快速提升。这种方式固然迅猛,却也带有强烈的“外来者”印记,容易被此方世界的规则所排斥和针对。而“信仰之力”,或者说“愿力”、“气运”,则是根植于世界本身、源于亿万生灵内心最本源的力量,是构筑世界规则、支撑神祇位格的根本!
那位“监管者”,其力量源泉,恐怕正是建立在对这个世界漫长岁月中积累的信仰和气运的掌控之上。而苏曜的出现,不仅以武力挑战其秩序,更在无形中开始分流、甚至夺取本应属于“监管者”的信仰根基!尤其是在他开始西征后,政教合一,暗中默许诸多宗教奉其为圣主,可谓是断了祂的香火,夺了祂的气运!
本着敌人越不想让他做什么,他就越要做的原则,苏曜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他缓缓睁开双眼,眸中金芒流转,仿佛倒映着整片星空。他摊开手掌,那本散发着朦胧光辉的《飞升之书》悬浮其上,书页无风自动,散发出玄奥的波动。
“既然你想要信仰,想要气运,想要这世界的权柄……”
苏曜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向冥冥中的存在宣告:
“那朕,便与你争上一争!”
苏曜隐约间有种感觉。
那个所谓监管者,直到最后都没有露面,而是派出3个喽啰,恐怕不是祂不重视这个问题,而是到了那个层次后,祂已经很难直接干预这个物质世界的具体事务了。就像一个人无法轻易伸手进水盆里精准地捏起一颗特定的水分子一样,高维存在对低维世界的干涉,必然受到规则本身的巨大限制,需要借助“锚点”之类的媒介和庞大的能量消耗。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时空之锚”需要如此海量的鲜血和灵魂来充能——那不仅是力量来源,更是一种“降维”的代价,是强行将高维力量稳定投射到低维世界的必要祭品。
那么反之,如果自己真的有一天钻研透了这本《飞升之书》,踏上了破碎虚空的道路,自己还有回头路走,返回这个世界吗?
以他过去观看无数修仙玄幻的经验来看,这种规模的飞升,往往意味着与凡俗世界的彻底割裂,飞升者将进入更高维度的领域,再难轻易返回。
这恐怕也是系统提示谨慎选择的原因所在。
去,还不是去?
苏曜再一次看向系统给他解锁的“神座之庭”坐标,很快心中就有了决断。
根本没什么好犹豫的。
他爱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有他的兄弟,有的女人,有他的孩子们。
为此,他绝不能容许天上有一个对他抱有深厚敌意的像摆弄棋子一样操纵众生的命运,甚至随时可能降下灭顶之灾。这次是“时空之锚”,下次呢?他绝不允许自己珍视的一切,活在这样一个悬顶之剑的阴影之下!
但同时,他也不能就这样轻易就走了。
在不确定未来有没有回来的机会的情况下,他必须为这个刚刚重生崛起的大汉帝国铺好路,打下坚实的基础。
于是,在接下来的数年里,苏曜放缓了大规模军事扩张的步伐,转而致力于内政的巩固与文化的融合。他以罗马为中心,建立了“西洋大都护府”,与东方的洛阳遥相呼应。
苏曜大力推行汉化政策,将自己的诸多儿子们分封到遥远的西方,效仿明朝藩王出镇的制度,以巩固新得的领土。
在他宛如天神的实力面前,苏曜诸子们都被纷纷冠以神子的尊称,成为连接大汉与当地的重要纽带。
每一次藩王出镇,苏曜都下令派出为数不少的军民随行,这些人带着大汉的骄傲,与当地人通婚杂居,将汉家文化播撒四方。
与此同时,当地的精英们纷纷走入帝国学堂,以朝圣洛阳,在帝国大学就读为毕生的追求。
在经济上,帝国银行的分行在罗马、迦太基、雅典等重要城市相继设立,大汉宝钞与金银挂钩的信用体系逐渐被西方世界所接受。地中海的航运与丝绸之路的西段被彻底打通,来自东方的丝绸、瓷器、茶叶与西方的玻璃、金银器、橄榄油等商品以前所未有的规模和频率进行着交换,巨大的商业利润反过来又滋养着这个庞大的帝国。
在军事上,周瑜统领的西洋水师彻底清扫了地中海的海盗和罗马残余舰队,建立了绝对的海权。曹操、关羽、吕布等将则分别镇守巴尔干、北非和小亚细亚,一边清剿残余抵抗势力,一边屯田练兵,将大汉的军事存在深深扎根于这片土地。
而在信仰层面,苏曜采取了更为精妙的策略。他并未强行取缔罗马的多神信仰,而是巧妙地引导。
苏曜默许甚至鼓励民间将他“天皇苏曜”的形象与罗马传统的“无敌太阳神索尔”或“神王朱庇特”进行类比和融合。那些在战场上目睹他展现“神威”的士兵和民众,自发地成为了这种新信仰的传播者。
渐渐地,在帝国广袤的疆域内,一种以“天皇”为至高主宰、融合了汉文化“天命”观与罗马、波斯、印度等地神祇某些特性的新型帝国信仰开始悄然形成,并为苏曜持续不断地汇聚着来自不同种族、不同文化背景的“信仰之力”。
苏曜能清晰地感受到,这股日益磅礴的信仰之力,正在潜移默化地改造着他的身体和灵魂,让他对《飞升之书》的理解日益加深,对自身力量的掌控也愈发精微。
他甚至开始尝试引导这股力量,不是用于毁灭,而是用于滋养——在他有意无意的引导下,帝国的核心区域内,年年都风调雨顺,农作物产量大获丰收,即使有一些轻微的疫病也能更快地平复。
这些“神迹”进一步巩固了他的统治,也加速了信仰的传播。
每当他骑乘着格里芬环游自己这片庞大的领地时,他都能感到许许多多的力量在向自己汇聚。
一股温暖而磅礴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那是农夫在丰收时的感恩,是商贾在平安抵达港口时的祈祷,是士兵在凯旋时的欢呼,是母亲为远行孩子点燃的祈愿烛火。这些细微的情感与信念,跨越种族与文化的隔阂,最终都汇入他的体内,成为他力量的一部分。
当然,在苏曜更加深度的汲取这个世界营养的时候,那位监管者也并没有坐以待毙。
几乎每隔1-2年,世界上就会有些稀奇古怪的宗教带着些明显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技术或诡异力量冒出来,试图挑战帝国的权威,动摇苏曜的统治。
开元八年,埃及爆发丧尸骚乱,当地尸人横行,仿佛法老王的诅咒重现天日。
开元十年,北欧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一个崇拜“世界之蛇”耶梦加得的邪教悄然兴起。他们盘踞在峡湾深处的冰封神殿,声称获得了“极寒之息”的祝福,能够召唤暴风雪和冰霜巨人,袭击帝国的北方航线和贸易站。
开元十二年,中亚草原。一股神秘的“苍狼之魂”信仰在游牧部落中流传,其萨满能召唤狼群幻影,赋予战士惊人的速度和狂化力量,不断袭扰丝绸之路的商队。
开元十八年,这次的敌人则更为棘手,本该处在原始社会的美洲竟然出现了高等文明,他们派出了数以千计的风帆和铁甲炮舰,在西班牙登陆,对欧洲大陆发起了被后世称为“日落入侵”的全面战争。
这些来自新大陆的入侵者,自称“阿兹特克太阳神”的选民。他们的战士身披五彩羽饰,却手持不逊于大汉火枪的火器,驾驶着远超时代的铁甲战舰,炮火凶猛。
更诡异的是,他们似乎掌握着某种血祭邪术,能在战场上召唤出巨大的羽蛇幻影,喷吐腐蚀性的毒雾,甚至能短暂扭曲空间,让汉军的火炮偏离目标。
这一战,苏曜久违的再一次亲自出手。
但以其雷霆万钧的力量,却也与这些敌人打了足足三年才将他们彻底赶下大海。
这场“日落战争”的惨烈程度超乎想象。阿兹特克人不仅拥有诡异的巫术和先进的武器,更可怕的是他们那种悍不畏死的狂热。即使身负重伤,他们也会高呼着“为太阳神献身”的口号,引爆身上的炸药与汉军同归于尽。
在战后的欧洲大陆,西班牙和不列颠几乎化为焦土,肥沃的法兰西平原也也十室九空,到处是断壁残垣和无人掩埋的尸骨。曾经繁华的港口城市巴塞罗那和马赛,如今只剩下焦黑的码头和搁浅的沉船,无数苏曜或熟悉或陌生的汉家勇士在此战中埋骨他乡。
对此,大怒的苏曜立刻很快就发起了对这些侵略者的反击。
次年,墨西哥湾的海军决战中,雷火轰鸣,无数战船在此役中沉没,鲜血甚至染红了海水。
苏曜亲率的大汉水师以雷霆万钧之势,彻底摧毁了阿兹特克人的主力舰队,并在两个月后完全毁灭了他们的主城,特诺奇蒂特兰。
但是苏曜知道,这场即时的报复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只要那位“监管者”仍在幕后操控,类似的悲剧就会在世界各地不断重演。
“是时候了。”
再一次回到洛阳后,苏曜与万年和红儿等妻子渡过了一段温馨和平静的时光后,终于决定启程,彻底终结那个阴魂不散的存在。
(爱腐竹小说网http://www.ifzz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