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宫西翼椭圆办公室里,距离卸任还有两个月的詹姆斯.索耶,正目光冷冷的盯着乔治.布莱克。
“乔治啊,乔治……”
他的声音拖得老长。
“你怎么会惹出这么大一个麻烦?”
硅谷的科技新贵和华尔街的金融大鳄少有的联合到了一起,他们正在施压,要求尽快把硅谷的骚乱平息。
加州州长更是明着表态,让当事人站出来负责。
当事人,当然就是乔治.布莱克。
加州是皿煮谠的铁票仓,如果因为这件事而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就算是把乔治.布莱克推出来献祭了也没有用。
“总统先生,这个贝尔.格里尔斯如果再不处理,早晚会成为我们巨大的威胁。”
乔治.布莱克的表情严肃,仿佛在说‘我是帝国唯一的忠臣’。
詹姆斯.索耶走到那张一百多年历史的坚毅桌的后面坐下,然后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个中情局局长。
“你说的没错,但也应该明白目前的现实,距离大选的最终结果只剩下了几天。”
他的五指交叉在一起手肘撑在桌子上,声音深沉,“乔治,等到玛德琳坐在这个位置上,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乔治.布莱克的表情不变,但在心中却发出一声嗤笑。
‘玛德琳.皮尔斯?那个蠢女人最后能不能坐在这里都不一定……’
‘更何况,他和那个女人没有这么好的关系,他这个中情局局长肯定干到头了。’
‘到时候自己一介平民,要怎么面对那个精神病的报复。’
之前他和那个格里尔斯没少发生冲突,就算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难道还能祈祷对方大度的放自己一条生路吗?
谁不知道那家伙小心眼爱记仇,真等到他杀上门,那就什么都晚了。
“总统先生,我理解您的担心。”
他的表情带着无比的诚恳,似乎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我会立刻纠正这个错误,不过UC科技找来的那些人要怎么处理。”
每天120美元的薪资已经涨到了200,现在已经吸引了上万无业人员聚集在那里了。
每天数百万美元的现金撒出去,UC科技根本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不过其他公司的人可是看得目眦欲裂,因为那些都是他们损失的钱。
“我会让加州州长清场,必须在8号之前恢复硅谷的秩序。”
“这期间我不希望CIA被人抓住尾巴。”
最后一句话詹姆斯.索耶说的异常坚定。
他看着乔治.布莱克的眼睛,神色中透露着一丝警告。
从白宫中出来,乔治.布莱克回头看了一眼这栋恢宏的建筑。
他轻轻的冷哼了一声,‘这些虫豸!’
当天下午,白宫的新闻发言人就言之凿凿的对着外界宣布,硅谷的骚乱马上就会平息……
对这件事詹姆斯.索耶很有信心,因为这并不是民众自发的行动,这是两方的角力。
只要达成妥协,那这件事一定会得到圆满的解决。
……
不过……
“他们想不玩就不玩了?哪有这种好事。”
正在厦门参加‘颁奖典礼’前期活动的徐川对着电话冷笑,他可没打算就这么算了。
“把日薪提到250,我在纳斯达克赚了七千多万的活动经费,还没玩够呢。”
这可不是什么意气之争,这是你死我活。
挂断电话,他立刻联系了雷切克.瓦伦丁这个准岳父。
“雷切克,从现在开始对唐尼的投资加倍。”
雷切克一反常态没有反对,“好的,贝尔。”
背景音嘈杂,一旁隐隐传来其他人的声音,似乎是在某场宴会中。
雷切克的声音透着一丝醉意,“你最近来一趟美利坚,唐尼想当面谢你。”
“等我忙完我会去的,大概三四天吧。”
美利坚大选最后的投票马上就要开始,这种大戏他当然要近距离的看看热闹。
挂断电话,正查看场馆布置的周浩凑了过来,“三四天?你之前不是说今天晚上就走吗?”
徐川翻了个白眼,这个时候当然是小心为上。
万一乔治.布莱克狗急跳墙真的把飞机打下来,那可没地方说理去。
所以,晚上的那张机票其实也是假的。
为了安全,他大费周章的布置了数个烟雾弹,以保证行程的绝对安全。
“哎,我们主导的第一届电影节,你就真的不露个脸?”
这已经是周浩第五次问这个问题了,他实在没想到,他们经过大费周章的拿到主办权去给对面的打擂台。
这家伙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把所有的事情丢给了自己。
徐川把电话在手里颠了两下,“开场致辞这么露脸的事都交给你了,还想怎么样?”
“我说的是这个吗?”
徐川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行了,能者多劳,过年时给你个大红包。”
周浩嗤之以鼻,“滚,我缺你那点钱?”
“切,不要就算了……”
……
11月6日是电影节颁奖典礼的日子,对岸的活动也在同时开始,所有人都在关注着事情会如何发展。
毕竟某个人早就说过,不会让对面的典礼办成。
等到对面开始红毯环节的时候,苔苝国父纪念馆的电力系统突然遭到破坏。
整个场馆内一片漆黑,场馆内惊呼四起,人群在恐慌中相互推搡,去年的阴影瞬间笼罩心头。
评选委员会的人心如死灰,哪怕是安保人员尽力安抚,也没能阻止大家的逃离,他们可还记得去年发生过什么。
与之相对应的则是,厦门这边星光璀璨,典礼活动正酣。
当社交媒体传来对岸一片狼藉的画面,场馆断电、嘉宾奔逃。
场内嘉宾庆幸之余,更将热烈的掌声献给台上。
当周浩走到台上时,下面坐着的嘉宾都发出了轻微的惊呼。
有人四处寻找着,最终把视线都汇聚到了坐在前面的高雯身上,她身边的那个位置一直空着。
而这个时候,徐川已经到了哥伦比亚,正在据点里跟尼基塔等人一起喝着咖啡。
徐川放下杯子,突然开口问道,“哎,你们说我是不是应该去找乔治.布莱克好好谈谈。”
正在躺椅上晒太阳的尼基塔,把两条大长腿搭在前面的桌子上,闻言摘下了太阳镜。
“为什么?”
徐川翘着二郎腿,“天天搞得我疑神疑鬼的,日子还怎么过?”
“真麻烦”尼基塔脚尖轻点桌面,“干掉他算了。”
徐川感觉自己全身一阵舒爽,果然,人就怕比较。
在这里,自己绝对就是一个大善人。
他用看煞笔的眼神盯着对方,反正带着太阳镜,这女人看不出来一点。
“不行!”
徐川否决了这疯女人的提议。
“你想想,要是乔治.布莱克刚一退休就横死,新上任的会怎么想?”
另一张躺椅上的迈克尔打了个响指,“不管是为了将来,还是为了收拢人心,新上任的会跟我们不死不休的。”
徐川伸出大拇指,“没错,所以这老小子不能就这么简单的去死。”
尼基塔双手抱胸,“你说的也对,那么你有什么想法了吗?”
把双手枕在脑后,徐川的声音带着些许笑意,“你们说,要是我把人招揽到公司里呢?”
另外两个人立刻没了声音,徐川等了至少一分钟,才听到迈克尔说道,“你疯了!”
“诶!”
徐川伸出中指反击。
“听着,你们看啊,虽然说乔治.布莱克的任上,我们之间发生过一些冲突。”
“不过,除了最近一段时间外,并没有完全撕破脸啊。”
“他跟我们谈不上什么不死不休,这家伙现在跟我们死磕,更多是我那次闯进他家的后遗症。”
“站在这老家伙的立场上,很容易做出偏激的判断。”
徐川摊了摊手,“所以,也许可以说服他……”
“哈……”,尼基塔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站在他的立场上?你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了?”
徐川仰着头,用中文嘟囔了一句,“靠,果然跟精神病说不清楚啊!”
“你说什么?”
把粤语当成华夏官方语言的尼基塔,压根听不懂普通话。
徐川面不改色的用粤语回了一句,“我嗦你真係生得好靓啊……”
……
徐川在哥伦比亚待了一天,然后乘坐飞机到了新奥尔良。
从机场出来,林恩.费恩斯已经带着二十多个保镖等在了出口。
“BOSS,欢迎回来。”
费恩斯的样子没什么变化,穿着得体的黑色西装,肌肉几乎撑破衬衣。
坐上车,徐川直接笑着问道,“你看起来还不错,怎么样,找到李斯了吗?”
后面这个转折让费恩斯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老板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毒舌。
他耸了耸肩,“Sir,还没有,不过曾经有人在加勒比海上看到过一艘帆船,和本.爱德华兹的那艘很像。”
从副驾驶位置转过头,“我想他可能去南美了,也许是哥伦比亚,也许是巴西,谁知道呢。”
话虽然这么说,不过以那位老兄的身体状况,除非这个世界变成玄幻类型的,否则他死定了。
不过徐川还是由衷的表示,“这真是个好消息……”
费恩斯笑着点了点头,“是啊,虽然有些朋友想要去找他,但我觉得还是不要打扰他的新生活了。”
抬手拍了拍费恩斯的肩膀,“是啊,李斯有你这个朋友真是太好了。”
徐川这句话绝对不是反讽。
眼前的这位老兄,对自己的兄弟那真是没得说。
汽车启动,费恩斯转过身开始汇报工作。
“对了,老板,现在硅谷那边已经跟警察发生冲突了,防暴警察的催泪瓦斯都上了。”
说完随手把一份文件递了过来。
徐川轻笑了一声接过,“哈,每天两百多美元当然不是这么好赚的。”
打开文件,上面是现场的照片以及安布雷拉内容详尽的行动简报。
他拿在手里认真的看着。
过没过脑子另说,反正绝对不要打消下属的积极性。
“很好,那些吃里扒外的先晾上一阵,等到风声过去了在收拾他们。”
徐川才不在意他们的性别,什么二元、非二元、跨性别女、跨性别男、无性别、双性别、中间性别等等等等。
就算你是单性繁殖,吃里扒外都得挨烟头烫。
“等过段时间,我让南酥单正府发个关于LGBT的邀请,然后把这些人给我送过去。”
“让他们去给鬣狗宣传性别认同吧。”
跟他玩这个,知不知道有多少个环保组织被他扣在矿上,接受劳动改造吗?
“哈……”
费恩斯没忍住笑了出来,这种歪主意很多人都能想得出来,但想出来还能做到的,全世界都没几个。
汽车开出去二十多分钟,一座占地近30平方公里的训练基地出现在徐川的视线中。
别看地方这么大,其实没花多少钱,连硅谷总部的零头都比不上。
这里紧邻公路,周围大部分都是平摊的平原,有一些沼泽和森林。
往南再行驶数公里就是新奥尔良港。
这里真是地广人稀,连接城市和港口的这条公路上,除了一些大货车,私家车几乎没几辆。
训练营的两扇铁门向左右打开,六辆萨博班缓缓驶入。
徐川下了车,好奇的左右打量着,“这地方我还真是第一次来。”
费恩斯听到这句话,真的是一口老槽想要吐。
这里投资了几千万,这位爷真的就扔给别人不管了,这是什么败家行为。
“Sir!”
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士兵跑了过来,只不过迷彩服上没有任何的军衔。
“哎呦,杰森啊!”徐川打了个招呼。
杰森.海斯,这座训练营的临时负责人,临时的意思就是他还没有转正。
之前B队的六个人已经离开了一半,现在只剩下了海斯,雷和斯宾塞。
其他人各有出路,而海斯和雷两个人拖家带口需要大笔的钱,他们也没时间再从头做起。
至于斯宾塞,这是徐川感到很困惑的,因为这家伙并不缺钱。
而且他最年轻,哪怕从头做起,也不是没有翻身的机会。
但他就留下来了……
“带我在周围逛逛……”
杰森点头,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的身后停着几辆从华夏进口,刷着低可视度迷彩的全地形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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