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过。狂风止。烟消火灭。
黑色的闪电缠绕在皇甫渊干枯的身躯之上。束缚着。吞噬者。皇甫渊发出的声音犹如鬼哭狼嚎。闪电噼里啪啦的在皇甫渊的体内爆炸。血顺着地板上的缝隙延展。在地上画出了恐怖的图案。
违背契约所遭受的天谴竟然是这样的恐怖。这样的残忍。花倾国看着已经倒在地上却还再嚎叫的皇甫渊也忍不住打着寒颤。可是。不对。方才明明皇甫渊举剑刺來。他却沒有中剑。那剑究竟刺向了谁。
皇甫霖。是他。
可是皇甫霖他在哪儿。第一时间更新他在哪儿。花倾国站起來四处环顾哪里有皇甫霖的身影。反倒是看到了两个不可能再出现的人站在不远处。穿的还是他的爹娘方才穿的衣服。
“小茜。鲁翼。怎么是你们。你们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属下。拜见主子。”
“快。快起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甫霖说你们已经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主子。这件事说來话长。还是稍后再说吧。鲁嗔副楼主这些年在星宇培植的势力已经跟大凤秘密开赴而來的军队汇合。里应外合已经攻入了星宇王朝。而星宇的军队早已经被归于皇甫霖手中。很奇怪他并沒有下令反抗。相信明早便会有一个结果了。”
“鲁翼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主子。因为副楼主说这一次他不会再听你的。他说每次一听你的就必然会失去你。他说你们已经沒有更多的时间去蹉跎。所以主子不要怪副楼主瞒着你。”
“副楼主。哪个副楼主。鲁嗔吗。鲁嗔他怎么会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然而鲁翼跟小茜却只是暗自笑了笑。第一时间更新不说话。花倾国看着两个人。啊。不对。如果小茜跟鲁翼沒有死。那么解药是不是当初已经送到了凤皓轩的手里。这么说來凤皓轩是不是并沒有死。那一天晚上。他真的并不是在做梦。
“小茜。你告诉我。他呢。他在哪儿。”
“主子。副楼主说。事情还沒有办好。不能相见。”
“他找抽啊他。摆谱啊。”花倾国一时郁闷。脱口而出。好奇怪啊。就这么听到他沒有死的消息。他竟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竟还能如此轻松的玩笑。难道说是因为。心里其实根本不相信他已经死了吗。
小茜跟鲁翼暗笑。“主子。一刀刺进胸口还是很疼的。”
小茜轻飘飘一句话。把花倾国堵得彻底。当初他一刀扎进凤皓轩的胸口。一定很疼吧……
在花倾国三个人说话的当口。皇宫已经被攻破。这未免有些太过快速了一点。有人证朝他们过來。花倾国看过去竟然是鲁嗔还有久未见面的无尘先生。
无尘远远地朝花倾国点了点头便避开了目光。在这混乱的地方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鲁嗔径直走到了花倾国的面前。拜了下去。“属下鲁嗔参见楼主。”
“鲁大哥快快请起。才一年多沒见就生分了不成。”
“哈哈哈哈。楼主还跟以前一样啊。不拘小节。”
“我哪有不拘小节。我称你一声鲁大哥其实倒是私心不想低下去一辈。”
“哈哈哈哈。鲁嗔能得楼主兄弟相称。鲁嗔也不吃亏。”
“对了鲁兄。现在可否将这一切告诉我了。你们可是瞒得我好苦啊。”
“自然。自然。切让我慢慢道來。”
原來鲁嗔到达星宇国之后便化装成了拉二胡的乐师投身在了來客楼。很快來就联系上了十三年前就潜入了星宇国的鬼魅楼前天煞部成员。从而得知了魅与花妶的下落。
然而那一道契约不除。即使杀了皇甫渊。那么未來还会有人威胁着花倾国。威胁着玄氏家族。觊觎天药。威胁着这个天下的苍生。是以魅给他们的命令是瞒着花倾国。顺应而为。
这十多年來魅被囚禁在星宇皇宫密室内。却并不是无所谓。鬼魅楼在星宇悄悄地发展着势力。更甚至潜入军队。潜入朝堂。更是在星宇重要的行军路线之下挖着难以想象的地下通道。
这通道甚至已经进入了星宇皇宫。只不过在星宇的朝堂之上有着魅植入的最重要的一名细作。是以许多事情都被屏蔽在了皇甫渊的视线之外。他丝毫不曾察觉有什么异常。
本來魅与花妶是早已经可以脱离囚禁。然他为了帮助花倾国逃脱宿命。也为了帮玄氏家族。为了帮苗谷的人逃脱宿命。他跟花妶一直留在那密室之内。麻痹这皇甫渊的视线。甚至连他们的亲生女儿莺儿被利用。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做着一切只为了不让皇甫渊有所怀疑。只为等到有一天。能让他们都从这宿命里面解脱。
等了十多年他们终于等到了花倾国來到了星宇。他们知道计划可以开始了。三百年的努力。三百年的等待终于就要结束了。
花倾国到达星宇的第三天。他们让花倾国知道了魅跟花妶的关押之地。并且故意让皇甫渊撞见花倾国偷偷潜入密室。让皇甫渊深信花倾国果然十分看重亲情。当然。这么巧合的让皇甫渊撞见了花倾国。自然要在于那位细作的安排。
魅亲自向花倾国传递了他的计划。这也是整个计划里面唯一需要花倾国去完成的一部分。那就是亲近皇甫霖。让皇甫渊深感不安。皇甫渊的一生将天药看得太重。甚至超过了所有。沒有什么能阻挡他要得到天药的脚步。
当他得知花倾国会把天药给皇甫霖的时候。他再也忍耐不住。从而对花倾国出手。只要他对花倾国出手。那么契约就会打破。要除去他轻而易举。
然而。皇甫渊是何许人也。他生性阴邪。残忍。为人小心谨慎。怎么会这么容易就上当。任他们摆布。
这还是要归功于那一名最重要的细作。是他不断地蛊惑着皇甫渊。在皇甫渊的世界里面他谁也不信。包括亲生儿子。然他偏偏就只信那一个人。对他的话。对他做的事从不怀疑。
就算那细作地位不一般。然而光是言语上的刺激显然不够。更重要的是。三十多年來。他早已经让皇甫渊陷入了疯魔的地步。那所谓的长生**。不过是一种会扰乱人心绪。更会耗损人心血的邪门武功罢了。
可叹啊。从不信任谁的皇甫渊。偏偏就信了一个细作的话。并且深信不疑。
思安。这一个他唯一亲近。信任的男子。皇甫渊若是他此刻还活着的话。若是他此刻还清醒的话。不知道他将会怎样去看这个跟了他三十年的人。
十步开外的地方。皇甫渊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已经死了。还是正在死去。苍白的发。干黑的身体。曾经他是一个闻之让人胆寒的帝王。
思安跪在皇甫渊的身边。依然如往日那般儒雅。依然如往日那般温和。还记得花倾国第一次与他见面时。他曾在花倾国离开时投给他一笑。面对着现在的皇甫渊。他究竟又是如何想的呢。
“少主。”
思安面向花倾国跪了下去。
“思安丞相你这是做什么。”
“少主。皇上已经死了。星宇也会很快就要消亡了。思安也不再是丞相了。思安就是思安。思安有一事请求少主。”
“请说。”
“如今皇甫渊还剩着最后一口气。他对少主以及整个玄氏家族都不在有任何威胁。属下恳请少主将皇甫渊交给属下。让属下陪他走完最后一程。”思安说完话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如今的皇甫渊早已是半个死人。他还能如何。花倾国点了点头。思安儒雅一笑。回身抱起了轻飘飘的皇甫渊。一步一步渐渐远离。
无尘先生还沒有跟花倾国说上一句话。只是又拜了一拜。跟着思安而去。
远远地似乎听到思安和无尘说了什么。
“思安先生跟无尘先生。”
“魅说。他们是孪生兄弟……”鲁嗔凄然开口。
“那。思安的眼睛。”
“那眼睛里面全是毒。三十多年來他不断的将皇甫渊身上的毒转移到他的身上。三十多年啊。毒让他的眼睛变成了那妖异的绿色。”
思安。无尘;思安。皇甫渊;思安。那妖异的绿色眼眸。那也是一段传奇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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