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这样?阁辰同学才不是这样的人呢?”,沈书儿沉默片刻,侃侃微笑,选择相信杨阁辰。
之后便轻踏靠向杨阁辰,一把搂住杨阁辰的肩膀。
目视着众人,坦言道,“你们看看自己样子,哪里有刚才同仇敌忾的样子啊!”。
沈书儿此刻与杨阁辰靠得十分相近,引得杨阁辰也不禁侧目审视,这张再平凡不过的侧颜,却为他带来了不一样的悸动。
这一瞬,甚至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时间在一瞬变得漫长起来,而杨阁辰却乐意沉浸其中。
这个看似暧昧的一幕,在对杨阁辰持有怀疑态度的众人眼中,却又显得十分的合理。
毕竟一起长大的发小都没有第一时间站队,为他证明,沈书儿能做到如此,足以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懵懂的少年,对于言语难释的爱情相知甚少,在他们眼中,这分明就是“好哥们”的姿态。
就连沈书儿都是这样想的。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唯独在和杨阁辰相处时,方才会变得如此的豪迈,这是其它人不能有,这份温情只专属于杨阁辰的。
“你们这些人啊,观察事物不能光只看表面啊?”,有了沈书儿的支持,杨阁辰立马就支棱起来,用着教导的口吻,对着众人说教到。
不仅开诚布公地说出,他自己为何能令久经厮杀的人相信自己嗜杀,是个他们惹不起的狠人,做戏就得做全套,加上有着人畜无害的少年姿态。
他们自然更是会偏向于相信杨阁辰他说的话,所以才会让他们有一种后背疾凉的感觉。
才越是能掀起他们内心的波澜,寻得一丝破局之法。
方才展露出猩红嗜杀的目光。
在对方眼里,自是目睹过断肢残手的血腥场面,有感而发……
听完之后,众人这才,“哦!原来如此!”,一副刚理解后知后觉的样子。
纷纷翘首以盼,坐等杨阁辰作进一步的解答。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早就知道了”,毕武恢复了往日上位者的姿态,一脸的傲娇,可此时,众人再次看向毕武却再也生不出分毫厌恶之感。
落入眼中的有的只有,像是认识许久的,老友之间的,互相共情共勉的取乐之感。
“毕武有这个慧眼,我是相信的,如果像欧阳吉文那样的话,演得又不真,假的要死,如果我是敌人,我肯定也不相信的”,一同担当过磨难,杨阁辰和毕武之间的隔阂自然消除的七七八八。
杨阁辰在给毕武下台阶的同时,还不忘对欧阳吉文开腔调侃。
“虽然吧,平日里极为虚伪,爱在女孩子面前大秀翩翩公子的姿态,不过呢?有事他是真敢上,这么看来?也还不错!”,杨阁辰在心里对其大肆赞扬,甚至对着他嘿嘿直笑,不怀好意,试图转移这个话题。
“你懂什么!你懂女孩子吗?我哪样了,什么叫假的要死?我这样才叫正人君子好吧!”,越说越激动,凛然一副你懂个屁的样子,却又气上心头,欲说又难以言喻的感觉
……然后又说了好几句后,越想越气,还未待说完,便又戛然而止。
“算了!你们这些粗鄙之人,岂能懂得这种意境。”,说着,便整理着并不凌乱的秀发,理了理胸襟衣袖,恨不得从怀中掏出一把镜子来,对于自己的衣着容貌比起女孩子来,更重视有加。
抛下这句话后,便不再讲话。
从他露出的神情来看,也不难看出,对于他刚才说得话,也是在述说事实。
“你小子!果然还是这个样子啊?”,杨阁辰被说是“粗鄙之人”,一点恼怒都没有,发自心底地深意一笑。
在一刻,杨阁辰也成长了,这些来自同窗的“恶毒”之言,才是弥足珍贵的。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听着最真的话,却只感受到微浅恶意的。
作为在场唯一一位女孩子,沈书儿的评价,自然是现场中最为权威的。
“欧阳同学,我来说句公道的话吧!说句实话吧!你的样子真的挺帅的,样子足以吸引很多女孩子了,不过真的,你确实没必要老是仅展现翩翩公子的一面,其实,我们女孩子心思挺细腻的,你的哪些……”,沈书儿说着便不再好意思说下去了,生怕伤害了这一位风度翩翩的“正人君子”。
听着听着沈书儿的话的途中,欧阳吉文虎躯一震,手上整理衣着相貌的动作,僵硬停止,仿佛遭到了雷击一般。
“哈哈哈哈哈哈……”,众人被欧阳吉文的动作引得哈哈大笑,虽没有恶意嘲笑之意,但却有那么一丝丝落井下石之意。
众人手中的动作一刻都没有停歇,要么抚摸这将要掉出来单位笑泪,要么像是有意无意地指向小丑一般动了动手指,要么笑得腰都弯了,畅快会心地拍击大腿,都好不经意。
“我这样说?没问题吧?”,沈书儿对于自己的唔信之言,不忍心向前拍了拍欧阳吉文的后背,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窘迫,并没有跟其它男孩子一样,肆意狂笑。
经过沈书儿这样一开导,其它人就笑得更烈了
“哈哈哈,你看你!开玩笑的,别这样,用不用我也来安慰安慰你呀?”,眼角笑得几乎挤出了眼泪,看似平淡的话,说笑之意更甚。
“你们你们……,还是没有一个人能懂我!”,欧阳吉文在极力的挽留着最后的体面。
此刻,只有欧阳吉文在受伤……
欢声笑语间,似乎谁都没有将刚才的战斗放在心上。
或许欧阳吉文的性格本就是如此,此刻不知道欧阳吉文的“正人君子”可笑,还是众人取笑别人姿态的无知可悲。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可此刻的快乐却是板上钉钉的真,而谁当真上头才是可悲,友人之间,快乐才是逻辑,无关其它。
即便是被作乐的欧阳吉文,也不会将此事放于心中。
远端上。
“此刻出手不算是干涉小家伙他们吧?”,冯骥海院长眼眸闪过狠色,已经等不及了,内心迫切对着墨成规问道。
但在表面却没有有过多的展现,墨成规毕竟活过了许多年岁月,冯骥海的些许小心思,自是逃不出他的法眼。
毕竟是自己的后辈,并不忍心看着以次行差踏错,故而引导言道,
“这自然是不算,可是骥海啊,沾染太多因果,可不利于突破潜虚境呐!小辈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我们这些作为前辈的,能做的唯有不让他们遭受不公,被高层面的修士袭杀,哪些同辈争夺气运,争强斗胜,已决生死的事,我们最好不要干预,生死自有天命,我们不好干预。”,口中的言语,在墨成规眼眸之光穿过了来时路的漫长岁月中,娓娓道来。
他见过了许多的天才少年,像杨阁辰般耀眼的,也不在少数,当中折戟沉沙也不再少数,经历多了,心境也就变了。
冯骥海只是看一眼墨成规的眼眸,也不由得一怔,但也只是一怔,“不解决了这个小崽子,我的道心就更不稳了”,他已经极为收敛了,要不是墨成规在此,估计早就下场解决他了。
“红尘路是我的来时路,身为蕴安国人,便是要为蕴安育人,墨老,这你是不会懂的”
他将自己的学生们看得很重,如同看待自己亲生孩子一般,侮辱了自己的孩子,自是暴怒不以。
“你道心如此,便随你吧”,墨成规
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之后,只见冯骥海神色微变,正在极速逃离的那名开元境修炼者就无端僵硬静止在空中。
周围的景象也变得寂静无比,这一小方天地被按下了暂停键,这就是通天境修士的震天摄地之能。
“糟糕!怎么动不了?”,不好的预感从这人的心底由里向外,一股寒意莫名涌现。
即便胆颤了,也壮着胆喊道,“不知是哪位前辈,在此为难我这个实力低微的小小后辈”,毕竟行走在修真世界数载时间,纵使心中有了答案,还是鼓起勇气大声发问,以稳住对方,以寻得脱身之法。
“小辈!你刚才的气势去哪了?”,冯骥海杀意难收,瞬杀一名开元境修炼者只在举手投足间。
浪费一番口舌,也只为一睹其恐惧为快解,一下子解决他,实属便宜他了,这便是此刻冯骥海的想法。
可冯骥海他作为修为高资历深的前辈而言,并不会随随便便就出手。
“前辈这是哪里的话,我要是知道这是前辈的后辈,我断言不会做这样的事?”,说话间尽显谄媚,这也是没有方法的方法,纵然说谎,虽然事先看见了杨阁辰等人挂在腰间的幽兀学院的令牌,但无可奈何,此时此刻睁眼说瞎话也要硬着头皮上了。
面对此,冯骥海又怎么会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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