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阶天堂上，李敏和布尔凯索之间的纠结随着美德身上呈现出伤势也暂时停止了。
“你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李敏带着浓郁的不满情绪说道。
只是看到了美德身上出现了伤势，她就明白了美德正在做一些小动作。
只是李敏不明白美德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
面对她和布尔凯索，美德做任何事情都无法改变最终的结局。
“也许我只是想要在自己死亡之前让你们付出一些代价？”
美德很平静的说道。
只是他的话刚说完，就直接躺在了地上。
脸上还带着布尔凯索的手掌印。
布尔凯索没兴趣和这个家伙说那些有的没的，现在没有破灭整个高阶天堂，也只是因为李敏有些事情想要问他。
只是在美德身上出现伤势的时候，李敏就无意识的松开了拽住布尔凯索的手。
布尔凯索之前不动，是因为李敏没有保护自己的身体，他的动作毫无疑问的会伤害到李敏。
“无趣。”
布尔凯索在把美德彻底撂倒之后才轻蔑的说道。
“你什么都做不到。”
布尔凯索冷笑了一声。
面前的这个家伙对于其他奈非天的确是很有威胁的对手，但是还没到可以碾压一切的程度。
燃烧地狱的意志难对付可不仅仅是因为她是燃烧地狱的意志。
而是那家伙占据了莉莉丝那具本就格外强大的身躯！
这个美德虽然比大天使要强大一些，但最多也只是看到了马萨伊尔的脚后跟而已。
马萨伊尔的力量或许只有五分之一是来自于他作为大天使的力量。
这个美德非要给他的实力做出一个评价，那大概也只是胜过了大魔神一线的程度。
“看来你得到了记忆，但是却根本不明白那些记忆之中的事情是如何发生的。”
李敏也嗤笑道。
一边的杜姆博士眼神有些闪烁，似乎是产生了一个了不得的念头。
美德没有说话。
倒不是他被布尔凯索一记耳光打懵了，而是他也稍微意识到了李敏说的问题。
他记忆之中的“自己”可以和布尔凯索把酒言欢，也能够和布尔凯索有来有回的战斗。
但是那个“自己”不是美德，而是马萨伊尔。
美德错误的将记忆中的“自己”当做了现在正在这里的自己，结果就是弄得他像是一个小丑一样。
记忆可以继承！
马萨伊尔、泰瑞尔还有伊瑟瑞尔作为大天使的力量的确是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还是连带着他们的记忆一起。
但是那也只是作为大天使的力量而已！
因为他本就是高阶天堂的意志，而且还身处高阶天堂，能够发挥出比大魔神强大一些的力量已经很不错了。
如果他能够终结了因普锐斯和奥莉尔，那么他的力量倒是可以赶超一下之前的燃烧地狱意志。
毕竟变得“完整”这件事本身就具备着强大的力量。
但现在他需要重新审视一下自己应该如何与布尔凯索和李敏打交道了。
或许不需要变得特别谦卑，但他没有和布尔凯索与李敏平等交流的资格。
至少力量上是具备这般差距的。
或许布尔凯索和李敏一开始也没觉得这个美德是什么人下人，但面对一个摆不清自己位置的蠢货，布尔凯索和李敏真的没必要多的重视。
这家伙还是敌人来着。
“等等再继续。”
李敏说道。
她当然不是在阻止布尔凯索修理这个美德，而是她想要得到的答案还依然没有被说清楚。
李敏在催促布尔凯索给出一个答案！
布尔凯索的人性正在消退，这是李敏检视了这段时间布尔凯索的所有变化之后得到的结论。
布尔凯索的确还处于具备人性的范围。
但是相比较一开始那个粗暴到还带着点不安的布尔凯索，现在这个布尔凯索的确是消退了人性。
“你保留愤怒作为力量之源，也是为了避免人性太快的消失？”
李敏继续问道。
她根本没打算避开其他人说这件事，在场人即便是知道了这些也做不了什么。
美德注定要在这里消亡！
布尔凯索的那个耳光可不是只伤害了面前的这个美德。
李敏不知道美德身上的伤势是和谁战斗留下的，但是她知道只要那边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那么那边和美德战斗的人就可以看到一只鲜红的巴掌印出现在了美德的脸上。
而且美德还会立竿见影一般的衰弱许多！
布尔凯索之前的那一下，只是在不弄死美德的前提下保留了一点力量。
但重创那也是实打实的！
“有这方面的考虑，但没你猜测的那么严重。”
布尔凯索稍微皱了皱眉，他不太想说这件事。
至少现在不是他认为的可以全盘托出的时机。
“你打算和过去一样，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和我们吹嘘你的英雄传说？”
李敏皱着眉头问道。
这不是布尔凯索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他虽然从来都不会忽略伙伴的力量，但是只要事情是他可以一个人解决的程度，那么布尔凯索也不会多的麻烦其他人。
唯一说得上好事的，大概也只有布尔凯索从来都不会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后还有所保留。
布尔凯索至少始终都保持着真诚和坦率。
除非真的是那种只要说出口就会产生巨大影响的事情，不然布尔凯索可没有保留秘密的习惯。
“你应该知道只要我不说，那自然是有不说的理由。”
布尔凯索这个时候倒是显得有些局促了。
李敏从开始对话的时候就一直死死的看着布尔凯索，当她看到了布尔凯索眼中的局促之后，倒像是松了一口气。
大部分的奈非天都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不会去和别人诉苦。
这毫无疑问的是一个好习惯。
这也是奈非天们约定俗成一般流传下来的传统。
毕竟压力这种东西也是构成腐化的一部分，承担了超出能力范畴的压力之后，自暴自弃也不算罕见的选择。
李敏从布尔凯索的表现上看到了她想要看到的人性。
虽然还是无法估量布尔凯索的人性保留了多少，但至少没到李敏认知的危险范围。
只是她还是需要一个明确的保证，而不是事事都自己去揣度。
一个明确的回答有时候比她看到的事实更有必要！
约定这种东西，本就是双方都押上了赌注。
这也是牵绊的一种，至少李敏觉得这个时候还是需要更多牵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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