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蒗大河贯通南荒部洲南北,传说乃天河水倒倾而成,其源头深入荒原山脉,不知其尽。
东武天洲与南荒部洲便以宁蒗大河于南海之处的入海口,及荒原山脉一线为分界。
宁蒗入海口因河流冲刷,天然形成一方巨大的三角洲,世人称宁蒗三角洲。
宁蒗三角洲土壤肥沃,水力充足,曾引多方势力争夺。如今其划分左右,西属南荒部洲,主要分布着巫族共工氏的势力,东属东武天洲,则是分布着东海六部之中的赫山部。
东海六部中的其他五部,则分布于向东延伸的东海之郊,分别为:东海部,囚龙部,月关部,落林部,南云部。
东海六部继续往东,为东武天洲腹地,南向依次为南云之地(分布着南云三氏)、落凤古林,其中落凤古林便与荒原山脉比邻。
南云之地往北,便是东武天洲中心地带东武林所在,再往北,便是体天山脉。
若是东武林与南云之地再往东,那便是各大古国的所在了。
这便是当今东武天洲的大抵格局。
……
……
赫山部占据着二分之一的宁蒗三角洲,算是东武天洲境内离南荒部洲最近的一方势力了。
这样的地理地势,导致了多年来赫山部与巫族的交往,彼此利益的输送。
赫山玉莲是赫山部的小公主,族长独女,早些年便流传出她将与巫族联姻的消息,但近两年来,赫山玉莲天赋突出,联姻的消息渐渐也就不了了之了。
赫山玉莲人如其名,乃是东海六部排得进前三的美人儿,如今再加之其天赋卓绝,却是隐隐有种艳压群芳之势!
赫山部,其大本营便位于宁蒗三角洲东野,其领土除了大半个宁蒗三角洲,还包括了南云之地的一部分区域。
在东海六部之中,赫山部实力不俗,虽非其首,却也至少能位列前三。
赫山之都,便是其大本营所在!
……
角马嘶鸣,呜咽啸啸!
这一天,赫山之都街道上人声鼎沸,忽然有十几匹角马兽入城而来,轰轰然闯入人潮,令得不少修士惊惶躲避,却无人怒言出口。
为首二人一男一女,皆白衣胜雪,容貌上佳,眼神睥睨,正是赫山部少主赫山玉显,还有那小公主赫山玉莲。
此一众人马转瞬扬长而去,街道上混乱遂止,修士们这才敢开口言谈。
“这赫山部当真是好威风啊!”
“嗨,怎么说这里也是赫山之都啊!”
“你们还别说,这赫山玉莲还真是天女之姿呢!”
“呵呵,说起来也不知她是开了哪一窍,竟能被大衍剑派的高人看中!”
“这你们就不知了吧!”
“哦,这位道友莫非还有什么小道消息?”
“嘿嘿,据说这赫山玉莲新创了一部辅修功法,正是借助那功法,她才搭上了大衍剑派的船,免了那联姻下场!”
“哦……却不知是何等功法如此厉害?”
“额……这个贫道便不大清楚了。”
“……”
听到这话,周围人顿时憋得一脸黑色。裤子脱了一半,你就给我听这个?
对于修士们的谈论,赫山玉莲等人却充耳不闻,一行十几人穿城过巷,很快便回到了赫山一族的府邸。
当然,这里同时也是赫山之都城主都府的所在之处!
这里是赫山之都的中心区域,最繁华的地带,而仅仅是赫山一族,便占据了周围数十里,无疑不在彰显着赫山一族在这赫山之都的超凡地位。
入府之后,赫山玉莲与赫山玉显退下左右,便即去拜见了赫山部的族长,他们的老爹——赫山雄也!
赫山雄也人如其名,年仅而立便达到了武道第五阶——武灵境巅峰修为,乃是东海六部有名的天才修士。
再加之其过早的接过赫山部的族长之位,将赫山部带到了可与一直排在东海六部前列的东海部、囚龙部一较高下的地步,更显其枭雄之姿!
赫山雄也年轻气盛,野心勃勃,而今因为赫山玉莲之故搭上了大衍剑派的船,他更是不再将东海、囚龙二部放在眼里。
此间赫山玉莲二人进入厅中拜过赫山雄也,赫山雄也斥退余人,父子女三人便在厅中交谈了起来。
所谈者何,外人不得而知。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赫山玉莲与赫山玉显方才出得大厅,各回府苑。
……
东武天洲武风盛行,名传各洲。
实则盛行之事,还有一个东武天洲万修心照不宣的职业——种人。
在南荒部洲,由于巫族的存在,种人这个职业不得不处于半禁止状态。
修士们私下豢养些个种人,无人多口,但若是明目张胆的行此丧失人德之事,则必然引来巫族的攻伐!
但在这东武天洲,情况却有些不同了。
这里武风盛行,盛行的程度甚至已经有些畸形。
明面上也在禁止种人之事,但各方势力求新求变,如疯魔一般研究武道,这便不得不使种人团体壮大起来了。
且不说其他,赫山部便豢养了不少种人,甚至仅仅是赫山玉莲手下,便豢养了十几位种人。
由此可见,东武天洲之武风该如何之“盛行”了。
……
赫山玉莲回到自己的府苑,斥退左右,便即往后院而去。
她一身风尘仆仆,却也不做任何停息,似乎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在等着她。
连续拐过几个弯,她来到了后院众多建筑中的一个角落。
这里有一个宽大的院子,三面建筑,院中无人,各个房间里有强弱不一的气息显露着。
赫山玉莲径直来到居中那座屋子之前,而后推门走了进去。
咯吱!
屋中有五人,她一进来,立刻便吸引所有人看了过来,接着又齐齐恭敬起身。
那五人身形瘦弱,看来似乎营养不良,一前一后地抬手便要向她行礼。
这时她却随意地摆了摆手,眼神向其中四人使了过去。
那四人见状,当即低下了各自的脑袋,唯唯诺诺地退出了屋子,无一言语。
这简陋的屋子,转瞬便只剩下了两人。
赫山玉莲开始慢慢走过去,看着对面那张两颊凹陷异常丑陋的面容,她忽辗然一笑,好似朽木逢春,惊艳夺目。
然而,对面那枯瘦丑陋的男子对此却无动于衷,他竟是率先坐了下去。
赫山玉莲对此也似毫不在意,她没有入座,抬手将一张玉简扔在了那男子的身前。
“这是最后一次!”赫山玉莲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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