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接近的时间,祁艾变得有些慌张无措,又一次抱着期望的开口:“裴晨钧,如果你真的在乎,哪怕一点点,放我们离开,好吗?”
对于祁艾那种渴望逃离他的眼神,仿佛像一个重拳狠狠砸在他心口,喉咙有些发紧,收回肚子上的手,坐起身来。
抿着嘴,目光异常的凌厉,语气冰冷的说道:“我不会放你离开的,这件事情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祁艾紧跟着盘腿坐起来,凄凉的说:“即使我死在这里也不能离开吗?”
裴晨钧的瞳孔聚然收缩,周身的戾气失控地肆虐,阴森可怖,仿佛下一秒就会将她搅碎,吞噬得连骨头都不剩。
“一直当作不知道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不接着装下去?”
装?
什么意思?
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的话语接着想起。
“即使你不是她!也不要妄想离开这里!”
她?
难道他说的是那个祁艾吗?
他发现了!
医生和他说过她是人格分裂呢!可谁曾想得到,只是她挤占了她的身体,而他说的她,早已经被周琦害死了。
怒极生悲,祁艾声嘶力竭,不管不顾的喊道,“她死了,你知道吗?是你的疏忽害死了她!”
“既然我不是她,那么对不起,我做不到不离开,即使我死也要离开。”
裴晨钧转过身来,掐住祁艾的下颚,抬高,和他平视。
一双寒潭般冰冷阴鹜的眸子,像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牢牢的锁着她,不允许有一丝反抗。
“你尽管试试...还有,最好离裴越泽远一点,他并不能帮你离开,不要再异想天开。”
刹那间,祁艾宛如置身冰窖,寒冷像根根尖锐的冰针,数以万计的狠狠刺进她的肌肤,骨头...
原来他都知道啊!然而却容忍她像个跳梁小丑一般在他面前演戏,真的是可笑。
裴晨钧甩开祁艾的脸,借着外界的光亮,朦胧的打在室内,模糊的看见祁艾下颚上几个鲜红的手指印。
藏匿眼底的痛,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卧室。
徒留祁艾面对着一室的清冷。
祁艾抬手摸了摸灼热的脸颊,找不到任何一丝水痕,她的眼泪早已经哭干了,怔愣的看着裴晨钧离开的方向,唇角荡起一丝苦笑。
之后,一连几天祁艾都没有再见到裴晨钧,从下人们的嘴里隐约的听到,裴晨钧好像陪着周琦去筹备他们的婚礼了。
祁艾机械式的嚼着嘴里的东西,目光空洞,像一个迟暮的老年人,仿佛没了生息。
吃完后,把盘子放到一边,等一会自然会有人来收拾,然后,又重新坐回窗下,望着远处的天空,安静的如同一幅画。
没多久,身后一阵细微的瓷器碰撞声响起,有人来收碗碟了,祁艾却没有一点想要转过去的痕迹。
直到,身后一道轻声响起,“祁小姐。”
祁艾收回目光,茫然的转过头。
熟悉的面孔带着一丝紧张和急迫,和祁艾平静冷淡的脸形成对比。
女佣知道自己没多长时间,贴近祁艾的耳朵说了句,“麻烦祁小姐接下电话,越泽少爷已经打了好几天了。”
电话?那个被她遗忘的手表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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