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艾和同她一起从地牢里的人女人摸黑走了不知道多久,阴冷的风,黑暗的侵袭,脚下嘎吱嘎吱的树枝断裂的声音,都让人不寒而栗,若不是手腕中传来微微的温度,在这种压抑的黑暗中能让人崩溃,把人逼疯。
如果再不说点什么缓和下心情,估计她们支撑不到天亮,祁艾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沙哑的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只后陷入了一段沉默中,就像祁艾从来都没有开过口一般。
就在祁艾觉得她可能不想开口的时候,身旁传来了一声干脆的声音。
“我叫陈洁。”
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祁艾磕巴的也介绍了她自己,“你好,我叫祁艾。”
“你...”
“你...”
异口同声。
“你先说吧!”陈洁抢先开口。
“哦哦...那个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为什么地牢里会有那么多的孕妇?她们这个样子多长时间了?你怎么...”意识到自己要说的话不太好,便停顿了顿,纠结了下仍然没有开的了口。
祁艾一连抛下几个问题,让陈洁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敢开口,地牢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间炼狱,还是十八层。
最终,陈洁艰难干涩的张了张口,却半天没发出声来,却收紧了挽在祁艾的手。
祁艾觉得这样问也不太好,毕竟不用问也知道那是一个难以弥补的伤痛,而自己又硬生生的把它撕开。
“如果你不想说你可以...”
祁艾话还没说完,陈洁开口了,声音苍老的像百年的老者,“我是被卖进来的,而那些女人有的是被抢的,有的是被骗的,有的是被拐的...至于为什么都是孕妇,也许你得问为什么那个变态有这样的嗜好。”
“如果到了生产时怎么办?”
陈洁仿佛听见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冷呵了一声,“听话的能挨到**月份,不听话的...都死了”
祁艾倒抽一口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事实,难怪她在地牢里见到那个因为生孩子而惨死的女人。
陈洁仿佛知道祁艾在想什么一般,接着缓缓的开口,“你看到的那个死了的女人,她不过怀孕7个月,因为被黄立仁玩的大出血,扫了他的性质,就被拖到地牢里自生自灭,也算给刚送进来的那批孕妇一个警惕吧!”
祁艾一脸惊骇,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如果她不到这里她根本不会相信有这种地方。
她们现在必须尽快走出去,才能救出那些还在牢里的孕妇,也算是给快要淹没在黑暗之中的她点燃一盏明灯。
这时,黑暗的森林深处划过几道光亮,祁艾顿住了脚步,生怕错失得救的机会。
再当灯管又一次划过时,祁艾高兴的叫道:“有人,有人!”
随后拍了拍陈洁的手,用快要消耗殆尽的最后一点力气,大声喊叫起来,“有人吗?救命啊!”
陈洁却一脸僵硬,迅速捂住祁艾的嘴,只剩下几声呜呜声,她悄悄在祁艾耳边说,“别叫!万一是他们的人怎么办?”
祁艾停下躁动的心情,身子冰冷起来,她怎么没有想到这点,如果是他们的人,那她们就又会被抓回去,关在那个人间炼狱。
陈洁拉着祁艾躲进了一个附近的反斜坡,静观其变,现在她们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去逃跑,只能听天由命,希望不要是他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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