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定神看着她,心想以身相许?
昭君期待的看着他,看他久久没有反应,心突然慌了起来。
“不需要。”太白淡淡的说着,青色的眸子浮不起一丝情愫。
“蒽?”昭君看着他的脸庞,晃了神,手不经一摇,药洒了出来。
蓝色的眼睛,复杂的情绪,脑海里回映着……不需要……
我刚才说了什么,以身相许?这算是被拒绝了吧!
手里的碗掉在地上碎了,泪泉涌动,太白依旧没有任何情愫,直想这人怎么了。
昭君慌张的跑出了门,踩过地上的碎片,脑海回映着:“你救了我,不如我以身相许吧!”
“不需要……”
她在脑海里回旋着这两段话,从未想过有人会拒绝我,跑了一段路,竟然发现眼泪已经不着痕迹的掉了下来。
太白倚靠着墙,看着地上的碎片喃喃道:“女人真难懂。”
……
我是在自作多情吗?明知道他的眼里没有我,还要去问,为自己在心脏插上一根刺……昭君喃喃自语。
她扶着围栏看着花园池塘里的鱼儿,水面映出她的面容,一片叶子落在脸上,模糊了脸庞。
昭君缓缓的坐了下来,看着远方,双目无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许久她就那样静静的坐着,这个人,她何曾看透过……
夜幕降临,昭君的眼神还是呆呆的,翠环跑来找她,喊了几声也没见反应,惊呼:“哎呀~小姐你不会中邪了吧!”
昭君突然站了起来,小声说着:“我想静静,别跟着我。”
丫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这又是怎么了,又不高兴了?
太白安睡着房间香炉里飘着香味,宜安神。
可是这几日太白一直做梦,安神也没用。
在梦里…亦真亦幻…
太白的娘是一个温柔美丽的女子,在家相夫教子。
小太白在花丛中欢快的跑着,母亲就在不远处看着,她穿着白色的衣裳,白色的发丝在风中飘动,似与花海美如画卷。
忽然花海变火海,天堂到地狱只在一瞬间,太白跪在父母面前没用的抽泣。
这天有一群蒙面的人突然闯进来,他们眼神犀利,手持着长刀。
年幼的太白躲在米缸里不敢出来,也不敢出神,因为是母亲的交代。
只听见李林对那群人着急的解释着:“不是我们,你们弄错了。”
母亲含着哭声道:“我们是普通人家,什么也没有。”
李林护着身后的女人,瞪着眼睛看着他们大声道:“不许你们伤害我的家人!”
一群人不是善类,几个人把他扯开,一个针头丝毫不留情的扎在女人的身上拔出满满的一管血。
李林急忙关心着,只是下一秒就觉得脖子有一丝疼痛,大脑感到窒息,不一会就倒在了地上。
“你们——”白凤瞪着青色的眸子,恶狠狠的看着他们,一群人露出恶魔般的笑容。
“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她沉着声,眼神冰冷到极致,自己一头碰死在门前,倒在李林的身上。
女人扯扯嘴角露出一笑,“别怕,我来陪你。”
白色的发丝被染成了红色,血液顺着流了下来,面色也慢慢变白。
太白惊恐的乖乖呆着,耳边听着家里东西被砸的声音,只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没找到!”
“那走吧!”
……
许久听见没有动静太白才慢慢的趴出来,看着满地的狼藉,跑到外头就见两人倒在地上。
血迹沾在白色的衣服上甚是刺眼,“爹,娘~”太白跑过去推着他们喊着。
几岁的孩子也该懂事了,他顿时间明白了,青色的眸子忽然暗淡无光,他在旁边坐了许久许久……
喃喃道:“为什么?”
小太白走出门,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他们面无表情,忽然觉得这些人都好可怕。
“啊——”他喊叫着冲破人群,人们莫名其妙的看着跑过去的小孩,忽然他撞在一个路人的身上。
路人亲切的说着:“小孩,怎么了?”
太白抬头看着他,青色的眸子里暗无天日,眼前的这个人,太白好像看见他在奸笑,咧着嘴就像恶魔,眼里透着邪恶,很可怕。
“你滚开!”太白一把推开他,向前跑去,感觉身后有一群恶魔在追着自己似的。
路人摸着头,看着他跑过的背影,喃喃道:“真奇怪。”
秋天的风刮着,落下的树叶划过他的皮肤,都感觉是疼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
原来这就是伤心难过的感觉啊……
跑来跑去,还是要回家的,屋子里冷冷清清,太白把他们搬到床上,自己蹲在角落。
窗外透射进来月光,不甚凄凉,这里一点都不温暖,让人讨厌。
太白埋着头小声的抽泣,叫着爹娘,冷清的屋子没有人回应他。
脑子里回想起,以前外面的人都说我长得像母亲,尤其是那双眼睛,就像青色的宝石一样闪耀。
可是现在眼睛也不再闪耀,而是永远的闭上了……
没有人会再抚摸他的头,也不会有人把他拥入怀中……
太白出生在西域的海市蜃楼之下,那里有些奇花异草,总是散发着摄魂的香,这些香忽然觉得也是邪恶的。
天空不再是蓝色,眼眸不再泛光,而人也好像存在恶意一般,出现在他的眼里……
……
一个梦就好像回顾了自己所经历的,太白感觉到脑袋很沉,已经到第二天早上了啊,一直到中午,只有一个下人被吩咐送了饭菜和药过来,不见小姐。
太白只好自己下床食用,坐在桌前以身相许的话语回荡在耳边,嘴角微微上扬,喝着碗里是药,喝完眼神又恢复了冷淡回到床上,愣愣的坐在发呆。
昭君始终没有来。
太白小声的喃喃自语道:“她不会来了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段时间这么长久,黄昏,屋里忽然印着一个人的影子。
“……”昭君轻轻的走了进来,偷偷的看了下,心里纠结着:“昭君啊,昭君,人家都拒绝你了,还来自己找罪受。”
她看着桌上的饭菜都没有动,轻声道:“你没有吃饭吗?”
“蒽?”太白回过神来看着她,不知她在说什么。
“吓到你了。”昭君避开视线说着。
“没有……”太白说着。
两人相顾无言,陷入了沉默,昭君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突然就跑出了门。
太白撇撇嘴,蹙了蹙眉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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