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眉梢扬起,接着看向肖湛,喊道:“爹,您说该怎么办?”
肖湛被点名,心惊了一霎。他看了肖国公,又看了锦瑟,尴尬道:“这事情,你做主就好。”
锦瑟又问,“是不是女儿做主,你都会坦然接受?”
肖湛迟疑了片刻,点头笑道:“嗯。”
“那好。”锦瑟说了这么一句,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她。她深吸一口气,面向皇上说道:“皇上,我爹虽然姓肖,却不是我箫家的本姓。我爹原名叫箫怀远,既然记忆已经恢复,是不是也应当改回去了?”
肖国公忙道:“不行,当年若不是老夫救了他,赐给了他的姓名,他如今还不知道死活呢。”
锦瑟没好气的斜了一眼,“国公大人,这份恩情,我爹不是早就还清了吗?给您当了两年的儿子,连儿女都不要了,你还想如何?难道要让他背负不孝的骂名?我大伯和我的心愿就是要让我爹用回自己的名字。都说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这箫和肖能一样吗?就算姓了你家的箫,你家祖上也不会认吧。然而是我箫家的祖宗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改了姓名,该报的恩情还是要报,完全不影响,大家说对不对?”
皇后第一个道:“丫头说的对,尚书大人是不是也想把名字给改过来?”
肖湛看过去缓缓站了起来,扭头看了肖国公一眼,“微臣,当然愿意把名字改过来。”
锦瑟得意的冲肖国公笑了笑,“国公大人也听到了,到底不是自己的儿子,所以这两年多谢你对我爹的栽培。您依旧是我尚书府的恩人。”
肖国公气的磨牙,一双泛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肖湛,他心里有气,养一条狗都还知道报恩,肖湛,没用的东西。
皇上打着圆场,“肖爱卿不要生气,这箫爱卿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你的大恩大德他肯定是记在心里的。”
此时的肖湛已经改回了自己的本名,箫怀远。
这是他父母给取的名字,在失去记忆的时候他是不知道的,如今已经恢复了记忆,那么也是该换回本名了。
箫怀远,他含笑点头,“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一定不会忘记这份恩情。”
肖国公本想说‘罢了’,可碍于皇上面,说这些气话很不好,于是道:“但愿。”
皇后笑呵呵道:“这误会都已经解除了,要不大家就在宫里用膳吧。本宫已经吩咐了陈娘做一些拿手的好菜,让锦瑟品尝一下,看陈娘这一年里的厨艺有没有进步。”
锦瑟笑道:“陈娘做宫廷菜还是很拿手的,我做的菜都是太小家子气,小家小户吃的菜,难登大雅之堂。”
皇后板起脸,“瞧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小家小户的菜,要本宫说你的每一道菜都是精品。”
锦瑟闭上了嘴巴,心里私自乐呵着。若是她在现代真的是什么也不会的话,穿越这古代是不是早就被人给杀了?还好自己有个一技之长。
中午,大家都在殿堂里坐着,肖国公就算是心里再不舒服,也不能给皇上摆个冷脸。上菜后,陈年特意来看看锦瑟。其更想得到她的好评。
锦瑟看到陈娘笑着过来,还没有出声,就听她喊道:“锦瑟师父。”
这一声‘师父’喊的锦瑟不好意思,忙起身摆手道:“您可千万别喊我师父,我真的是不敢当。”
“没什么敢不敢的,我目标就是做全天下最好的食物出来。我不是去年在你家里当了好久的学徒吗,所以这个师父,当之无愧。”她看向皇后,“是不是娘娘?”
皇后笑呵呵道:“这个我不了解,不过我知道,一旦教人学了什么,是个敬重,所以喊一声师父,也不为过。”
既然皇后都这么说了,锦瑟只好道:“那好把,我就接受了。”
皇上笑呵呵伸手道:“来来来,咱们干一杯,欢迎君弈和锦瑟丫头常住京城。”
锦瑟跟着端起了酒杯,含笑道:“谢皇上。”
许君弈也跟着致谢,仰头便喝下。
陈娘伸手指着锦瑟眼前的贡丸,“来先尝尝这个贡丸味道如何,我不知道你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所以就弄了个甜的。”
锦瑟接过她盛的一碗贡丸,其实这个东西在现代真的时很好吃,和汤圆差不多的。口味就随便来,喜欢什么口味就做什么口味。锦瑟一般情况下是不喜欢吃这中丸子,可这真的盛情难却,只好吃了一口。
陈娘的视线一直盯着她,被人给盯着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生怕自己的吃相太过难堪了。她勉强的吃了一个,陈娘就问道:“怎么样?”
锦瑟含笑道:“嗯,还不错。大家都看着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皇后轻笑了出来,皇上指着道:“要朕看,锦瑟丫头是不太喜欢这个东西吧?”
锦瑟愣住,下意思的看向陈娘,尴尬道:“皇上观察的正仔细,是我一般情况下不太喜欢像贡丸这类的丸子,但是陈娘这个做的还是很不错的。”
陈娘有些小失落,又看了其他的菜,询问道:“那师父喜欢吃什么菜,你看看。”
锦瑟看着那些菜,有些甚至都叫不出名字,样式做的真的很好,摆盘都拼的是技术。她指着其中一道菜,询问道:“这个叫什么菜?”
“这个叫前程似锦。”
锦瑟扯了扯嘴角,不过看着盘子里摆放的寓意,确实有点前程似锦的样子。食物都是用平常的菜来做的。她夹了一个萝卜,嗅了嗅才知道原来是醋腌制过的,用的时陈年老醋,里面还加入了白糖,所以吃起来才会酸酸甜甜的。
“我眼看的时候还以为是肉内,吃到了嘴里才发现是萝卜,很平常的东西。味道不错。”
锦瑟简单说了做法,陈娘惊愕道:“师父,你这也太厉害了吧,尝了下就知道怎么做出来的,看来我要达到你这种境界,还需要继续向你学习。”
锦瑟失笑,扭头说道:“你就不要再夸奖我了,我也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误打误撞。”
其余一些人眼里有赞赏之意,唯独肖国公分眼神儿很是讽刺。
锦瑟也不想再说这,于是道:“陈娘咱们下去私下去切磋,让皇上和娘娘好好吃饭吧。”
皇上和皇后也是明白,陈娘遇到同行那话真的很多,起码能说上三天三夜。
午宴结束之后,皇后娘娘又拉着她和将军夫人去喝茶。皇上就将带走了许君弈和李将军。
皇上看着都是自己人,寒暄了好一会儿,诧异道:“这次老许夫妻没有说来吗?”
锦瑟摇头,“村长和大娘说不来了,去年已经看过了公主,就心满意足了。”
锦瑟话说完,就听到门外君滋儿的声音,喊道:“母后,听说君弈和锦瑟妹子来了是吗?”
三人的视线看过去,君滋儿得令后跨进了屋子里,看到了锦瑟记着也没有和皇后行礼,跑过去道:“我还以为身边的丫头跟我说笑呢,没想到真的来了。”
锦瑟起身福礼,却被她给拦住,“对我还行什么礼?”
她看了李夫人点头后小声问道:“许家大叔和大娘身体还好吗?他们没有跟你们一起来吗?”
锦瑟摇头,睨了皇后一眼,回道:“刚刚说起他们,他们身体都很好,我和许君弈来的时候也询问过他们了,他们说已经见到了你,就不要给你增添麻烦了,也希望公主能够理解他们的良苦用心。”
君滋儿虽然很想,但还是点头道:“我知道。你若是有时间写个信儿回去的话,记得跟我说一声,让我也带句话给他们。”
一年没有见到君滋儿了,觉得她的变化很大。人保养的水灵了不说,哪一双眸子也变得很清澈。所以,去年的君滋儿只是被感情给左右了,她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和她说的话也改变了她。
“好。”她应了一声。
君滋儿挨着她坐下来,高兴道:“玥儿不在京城,她若是知道你来了,肯定会很开心的。”
说起关玥,锦瑟差不多也有半年没有见到她了。
“她没有和回家人联系吗?知道在哪儿吗?”她问。
皇后笑道:“那个丫头想一出时一出,不过这次走的时间还真是长,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那么喜欢林青竹,满京城追着跑,这事情可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事情。”
李夫人接话道:“可不是,青竹那小子如今也考上了状元,皇上一直想要赐婚来着,可她就是死活不回来,这事情也就一直耽搁着。锦瑟,你们这一群孩子感情深厚,该不是和青竹怎么吧?”
锦瑟面色尴尬,摇头道:“没有没有,我们一开始也以为是小吵小闹呢,她走的也不是很突然,也可能是觉得这样的日子没有什么意思,所以就去找之言了。”
“你们这些孩子,就是胡闹。都多大的人了,还学着人家之言闯天下。人家之言十岁的时候就开始了,这都闯了七年了吧。要我说,他的父母也不着急,马上就要十八,京城里的公子踏破了门槛,全部都被赶了出去,这往后还有哪家公子敢娶?”
锦瑟笑了笑,她也不能说什么,总不能说之言已经有了心上人?两人一起闯天下?这还不让他们给急死?
皇后见她们都不说话,摆手道:“算了算了,不说这些让人头疼的孩子们了。”
又坐着喝了点茶水,君滋儿说了宫里的趣事儿给锦瑟听。许君弈来了,君滋儿看过去,眼神儿也淡了很多。她是已经想明白,既然他的心都不在自己身上,这样男人还喜欢做什么?
许君弈和她们说了几句,伸手拉着锦瑟的手,“我们也该回去了。”
皇后也没有阻拦,吩咐道:“锦瑟丫头看着什么时候再来宫里,给本宫做一顿饭吃。”
锦瑟答应道:“好,回头我好好准备准备,有些日没亲自下厨了,估计这手艺都生疏了。”
许君弈带着锦瑟和李夫人在门口和李将军以及箫怀孕碰面。几人一同朝着马车边走去。
锦瑟先到将军府,朱管家说李佳钰没有回府,锦瑟道:“那算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李将军问道:“不在干爹这里住?”
锦瑟笑着摇头,“这怎么好意思住在干爹的府上呢,会遭人闲话的,等有空了,我在来看干爹和干娘。”
“好。”李将军看向许君弈,“你现在不会也住在锦瑟府上吧?”
许君弈扬眉,笑道:“是呀,自然是她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要不我们这分开了,我害怕她被人拐卖了怎么办?”
李将军白他一眼,“人家好歹是个姑娘,你要估计点名誉吧?这可是在京城。”
许君弈摆手,“明天我就去找娘娘,让她上点心,让我早点把媳妇儿娶进门才好。”
锦瑟面红耳赤的转过了头,催着道:“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走走走。师父师娘,我走了。改天再来。”
“去吧,路上慢点。”
今日这事情,大家都知道许君弈和锦瑟来了京城,但是人知道肖国公和锦瑟之间的事情。昨日的知府大人,许君弈去打点了下,毕竟还是要给老国公一点颜面。不过知府大人也知道中间的厉害关系,所以他什么也都没有说。
那些遣散的下人们,除了魏管家,其他人也只能说尚书府来了一个厉害的小姐,将府上的下人全部都遣散了,姨娘还变成了小妾。这成为了京城最新的话题,茶余饭后大家谈笑的事情。
第二日,青竹和吴景笙听到了,两人互相看看,疑惑地起身找了个人询问了下,那人道:“对呀,尚书府来了一位厉害的小姐,好像叫什么锦瑟……”
青竹啐骂道:“好个君弈,来京城居然都没有告诉我一声。”
话说,吴景笙和青竹两人,一个是父亲没有来及的告知,压根儿就没看到他人。一个是这两日请了假,在状元府上休息,所以自然而然就错过了消息。
“那还等什么,今晚就去尚书府蹭饭。”吴景笙欢喜的从酒楼出来,回头喊道:“青竹,你快点。”
青竹瞪他一眼,他倒是走的利索,他还要给茶水钱。
尚书府,锦绣阁。
锦瑟吃过了午饭,小憩了好一会儿。正在院子里伸懒腰,做了几个体操。抬头就见丫头跑来喊道:“小姐,吴公子和林状元来了。”
锦瑟缓缓停下动作,愣了一下应道:“哦,你先去吧,我马上就来。”
下人回去,她这才转身回到屋子里,去了隔壁的房间,推门进去。
“许君弈,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在休息?”她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许君弈。
许君弈伸手抱着她的腰,软软道:“这几日没有休息好,总是想要多睡一会儿。”
他抱着就抱着了,还动起了手来,锦瑟打了他手背,“青竹和吴公子来了。”
“他们来干什么?”许君弈这才揉揉眼睛,抬起头靠在床头,又闭上了眼睛。
锦瑟起身拉着他的手,“你快点起来。”
他掀开了被子,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才拿着衣衫穿上。又净面之后才从房间里出来。睡一觉后人还是精神多了。
两人一起去了前院。
青竹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扭头问道:“这两人磨叽什么呢。”
这话给许君弈听到了,他进门就瞪眼道:“早知道就让你多等一会儿。”
青竹看到他后上去就给了一拳,“好没良心,来了京城却不告诉我,我们还是从那些小百姓的口中得知的。”
锦瑟来了兴致,“小百姓?你们怎么会从他们口中得知我们来了?”
“还不是你干了个大事情?”吴景笙笑着走了过去,“据说来的第一天就把府上的下人都遣散了,让之前的尚书府的夫人,瞬间成了小妾。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青竹跟着道:“就是,不过我觉得你做的好,这明白人都知道,整个尚书府,下人们有可都是国公的人。”
锦瑟得意的扬起眉梢,“那还用说,我自然做的好。”
青竹又迫不及待道:“这样吧,今晚我做东,请你们去夜游京城如何?”
“好哇。”许君弈当即应了下来。
晚上三个男子带着锦瑟夜游了整个京城,锦瑟没一处都看的十分认真。数了酒楼还数了客栈,以及青楼这些地方。他们的分布也没有规律,无可厚非的都在繁华的地地带。锦瑟询问道:“光青楼都开了十家,有那么多的姑娘?”
许君弈摇头,“你问我等于白问,问青竹和景笙。”
锦瑟凝眉,看向他们。
青竹脸色黑了下去,“问我干什么?我又不去那种地方,要去也是去‘闭月羞花’。”
“就是,我爹若是知道我去那种地方,还不打断我的腿?”吴景笙跟着说。
“这么严重?”锦瑟撇嘴,“可谁不知道,这些青楼的幕后老板,其实都是朝中重臣?吴公子,难道你家就没有私下经营一家?”
吴景笙怔怔地看着她,她瞬间明白,“哦,对了,官员是不能私自开就楼的。”
吴景笙被吓了一条,以为她知道什么,只要跟着道:“对,对呀。这若是被发现了可不得了,尤其是那些开青楼的。去年不是有一家青楼被举报了,也证据确凿,那官员被革职,青楼也被查封了。”
“哦。”锦瑟了然看向了许君弈,原来青竹和吴景笙都不知道那闭月羞花幕后老板就是他吧。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官员,就算知道了也没有什么。
“那如果,我要开酒楼呢?”
三人异口同声,“你要开酒楼?”
“嗯。也不可以?”她眨眼询问。
许君弈摇头,“不,可以开的。其实你自己也知道,朝堂上那些官员若是靠俸禄生活,怕是要饿死,私下里还是会做点生意。有些也会投资、出股,年末收点分红什么的,多的是。”
锦瑟笑道:“能开就行。反正你们谁家正在开酒楼的话,我敢保证,生意准会被我给抢过来的。”
吴景笙笑了两声,好在他家并不做酒楼生意。
青竹这才升上状元,就算是要开的话,手头上也没有那么多的银子。目前也就做点小买卖,买了两个山头,准备种植点茶叶,以后就卖点茶叶。
锦瑟思索后问道:“这么多家青楼,哪家的生意最差?”
许君弈想想道:“难不成要买下来?”
“答对了,我开酒楼的事情就先交给你了。”她左右看看,“青竹,你不说做东吗?今晚在哪里吃饭?”
“哦,前面就到了。”青竹指了下。
四人一起进入了第一楼,锦瑟和许君弈一开始来,居住的地方就是这里。她说道:“这家的菜还不错,上次着急着去尚书府,也没有认真的品尝。”
青竹看到了掌柜道:“一间厢房。”
“好嘞。”掌柜应声,冲着楼上喊道:“厢房一间。”
接着小二喊道:“几位客官请。”
他们选择了有窗子的厢房,锦瑟站在窗子边,就能看到半个京城的夜景很美。
吴景笙给大大家倒了水,笑道:“这家酒楼的生意最好,等你的酒楼开业后,估计能超过这家。”
锦瑟回头走过去,“说是这么说的,可理想太丰满,现实没准儿太骨感了。尤其是做生意,无非就是那么两种情况,要不就是死,要不就是火。”
“总要试一试,不然就靠了你爹哪一点俸禄,还不得饿死你们呢?”许君弈笑了笑。
青竹了解他们的口味,点了菜后说道:“其实,不开酒楼的话,还是有很多的路子的。妹子可以去买它个几十亩天地,种点其他的东西也好。”
锦瑟也不想当厨子,整日混在油烟的地方也不好,可已经种了两年的庄稼了,实在是不想再种了。还不如和许君弈一样,做等着收钱呢。
吴景笙玩笑道:“你完全可以不用做生意了,君弈手上的银子可不少,他想做什么都能成,头脑都比别人灵光百倍。跟着她,反正饿不着你。”
锦瑟看向许君弈嘴角一撇,“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觉得女人还是要靠着自己,我先把酒楼给开起来,把自己的品牌给创建起来,让它在人们的心中根深蒂固,然后再交给我大伯,不然以后我大伯可怎么办呀?还有我弟弟呢,总要吃要喝吧。”
许君弈失笑,“我养得起他们。”
“那也不行。”她坚定道:“我就是要开。”
许君弈点头,“行,都听你的。”
开饭之前,许君弈就一直在和她分析京城的情况,有时候吴景笙和青竹也会补上两句。锦瑟都认真的记在心里。上菜后,就停止了谈论,锦瑟问道:“青竹,你和郡主到底怎么回事了?”
青竹就怕提起这个事情,他尴尬道:“我也不知道。现在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关丞相说,已经写信出去,让她两个月之内回来,这都过去了一个月,也不见任何动静。八成是不想回来了。”
锦瑟叹息一声,“苦了你们了,等她想好了自然就回来。但是如果,她在外面遇到了喜欢的人呢?”
“这个你之前问过我了,还是那句话,我会争取,若是他们是真心的,我会祝福。”青竹笑了笑,“快吃吧,不说这些事情了。来哥们儿走一个,我就喝一杯。”
他端起了酒杯和许君弈他们碰杯。
回去的路上,青竹见许君弈也不回自己的府,蹙眉道:“你还要跟着她去尚书府?”
许君弈白眼,“怎么?又不是去你家,你担心个什么?”
“以前在村里也就算了,现在这是在京城,流言蜚语真很厉害。”他愣住,指着道:“是不是你家这么久没人了,都结了蜘蛛网,所以你不敢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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