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二微愣,转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摇头道:“没有,妹子如果有不错的姑娘可以从中做个媒。”
锦瑟爽口答应,“好。”
许君弈瞧桌子上还有一块,忙伸手拿开,“最后一块就留给我了,这是我生辰,这么好的东西,我自然是要多吃上一块的,你们就别抢了,等你们生辰的时候,让丫头给你们也做一个。”
几人眼巴巴的看着他将最后一块拿去了厨房里,然后从出来笑道:“你还没有说这个点心叫什么名字。”
“啊,我没有说吗?”她微笑,“这个叫蛋糕,每个人生辰的时候都是要吃这个的。就和吃长寿面一样,象征着生辰的到来。”
几人了然点头。
锦瑟去了屋内换了一套衣衫,给锦云也换了衣服,简单的添了下妆,整个人显得很是娇媚。
门窗关好,院门关好,两辆马车都停在箫大龙的门前。他们出来后,箫大龙站在门口微笑道:“你们准备去沈府?”
锦瑟点头,“对,沈大哥要给许公子庆生,喊着我们一起去吃饭。”
“这样说来,今日真的是好难得的好日子。”
锦瑟微笑着与他作别,被许君弈搀扶着上了马车,接着伸手拉着锦云,许君弈跟在后面上来。
赶车的沈老二笑着掀开了帘子,喊着锦云道:“你跟着哥哥赶车吧,让你姐姐和哥哥单独聊聊天。”
锦瑟瞪大眼睛,锦云感到好奇,于是拉着他的手坐在马车前面。马车里只剩下她二人。锦瑟又开始心慌了,扭头挑开了帘子,看着外面。
许君弈被沈老二说的面红耳赤,他又想和她亲近,又怕吓着她。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许君弈忽然喊道:“小丫头。”
“干嘛?”锦瑟心一颤,放下了帘子扭过头。
“之言姑娘跟我说……”
“说什么?”她心一紧,心里咯噔一下,该不是她跟许君弈说了什么吧?之前他们觉得很怪异的事情,她可是全都推卸给了之言。若是问起那***的事情……
锦瑟不着痕迹的凝眉,瞧他眉梢扬起、勾唇、坏笑。她瞪眼道:“到底说了什么?”
“就是询问了下这个东西。”他从怀里将那***给拿出来,悠悠道:“她说这个要亲自试试才知道好不好,你说要不要试一试?”
锦瑟面红耳赤,嗔他一眼,伸手想去夺,却没有夺回来。
“着急拿回去?干什么?扔掉?”他紧握在手里,然后收在胸膛里。瞧她气鼓鼓的模样,轻轻勾了手指。
“干嘛?”她扬起了下巴。
许君弈见她不动身,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用了点内力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里,坐在他腿上。
“你说干嘛?”他小声问道:“你说我们要不要试一试?”
锦瑟挣扎了两下,他紧了手臂,“别动,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车帘子,不见外面情景。两人说话声音也轻,若不认真听的话,是听不到的,更何况锦云还和沈老二说笑呢。
以前都是站在一起,如今坐在他腿上,锦瑟只觉得全身都酥软了,倒显得特别矫情一样。被他盯着脸上火辣辣的燃烧着,她垂下眸子,笑道:“放我下去,被人瞧见了多不好。”
他在锦瑟耳边说道:“没关系,天色已经黑了,马车里也黑,瞧不见什么的。”
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锦瑟全身毛孔都在叫嚣着、激动着、紧张着。
她手心里都冒出了汗,紧咬着唇瓣,又松开,小声嘀咕道:“你想做什么?总不能一直抱着我吧?最近觉得自己重了好多,我怕你腿腿疼!”
许君弈失笑,“你当我抱了个铁球不成?我就想这么抱着你,天荒地老!”
锦瑟缓缓抬起摇头,昏暗的马车里,还能瞧见他俊逸的面孔,毕竟离得这么近,马车摇摇晃晃碰了好几次头,她却笑了出声。
许君弈揽着她的身子,抚摸她小脸,问道:“笑什么?”
她摇头,“就是觉得自己赚大了,少奋斗多少年呀。你看之前郡主给的银子,娘娘给的见面礼,我都腰缠万贯了。跟着你这不是赚了吗?”
“哈哈,对,以后整个天下都给你,我要让你成为整个天下最幸福的人。”他定定地看着她。
锦瑟笑容敛起,勾着他的脖子,心下一横,美男当前,不亲非女子。
许君弈愣了一霎,见她笨拙的亲着,他笑着将她给推开,轻声道:“你别动,我来。”
锦瑟觉得丢了现代人的脸,居然被一个古人给嫌弃吻技了!
许君弈勾着她下巴,偏着头吻住她的唇瓣。锦瑟还在走神儿,她惊愕的是他吻技怎么可以这么好?
许君弈蹙眉,怀里的丫头居然在走神儿!这也太受打击了,他伸手探入衣衫,锦瑟如梦惊醒,按住他的手,“这是马车。”
“我知道!”
“知道你还……”她趁机起身坐在一旁,将衣衫给整理了下,瞪眼道:“在我之前真的没有亲过别人?”
“怀疑我?”许君弈不置信地盯着她,凑过去问道:“为何会怀疑我?”
“吻的太好了。”
他扯了扯嘴角忽然笑道:“你这是垮我,还是损我?”
“听不懂人话?自然是怀疑你之前练习过。”她嗤了一声,整理好衣裳指着道:“老实交代,是不是跟别人学过?”
许君弈没好气打开她手,孤傲地扬起头,“我这是无师自通,这等事情还需要找人去练习?要找也是找你,你个傻丫头!”
锦瑟撇嘴,哼了一声,扭头却笑了。
她来开了窗帘,看着外面的道子,县里的夜晚家家户户都挂着大红灯笼,火红一片。她喊道:“二哥,我们要去哪一家吃饭?”
沈老二回道:“马上就到了。”
不出片刻,马车停了下来,帘子掀开,许君弈先下去,接着扶着她下来。锦瑟仰头看了酒楼名字‘醉仙楼’,轻笑道:“这里是酒水好吧?你们今晚真想来个不醉不归?”
老三得意道:“反正今晚不回去也没有什么事情,醉了这里有房间,直接休息。快进来吧。”
许君弈在她身边道:“走吧。这里的菜色还不错,你要是吃不习惯的话,我去和厨房说一声,你来下厨如何?”
“不要。”她直接拒绝,“天天下厨我自己都烦了,今天我只想当个客人,负责吃!”
“行。”他笑着跟在锦瑟后面。
小二带着他们上了二楼去了雅间。锦瑟将屋子里打量了一便,微笑道:“不错,很别致。”
“当然不错了,这里可是县里最好的酒楼了。我们兄弟几个经常来这里喝酒。”老三给锦瑟倒了茶水,接着道:“他们家的麦仙酒很有名,整个县城随便问一个人,知道知道呢。”
“是吗?等会上一壶来尝尝看。”她说。
“来这里的人,不用说,伙计都会上的,而且价格也不会跪,老百姓都喝得起。”老三将水壶放在一旁,伙计站在一旁等着点菜,他指着锦瑟,“你想吃什么,就点。”
锦瑟扭头道:“口水鸭,叫花鸡、田螺……”
伙计一脸茫然的看着她,沈老三忙打住,抱歉看着伙计,“她新来的,不懂。”
锦瑟扭头,“什么意思呀你?”
“好妹子,你点的这些菜人家都没有听过。田螺是什么?”沈老三问。
一桌子全都看着她,她扯了扯嘴角,很是无辜,“这是你们要我点的。”
许君弈看着那伙计,“把你们这里拿手的好菜全部都上来吧。”
“好嘞,客官请稍等。”伙计高兴的转身出去。
他又道:“你刚刚说的口水鸭、叫花鸡、田螺,这些你都做吧?”
锦瑟挑眉,“想吃?”
“想想想,听你说的,我们都流口水了,好妹妹,反正家里还到种玉米的时候,今晚就去我家休息吧,明日给我们做这三种菜吃如何?”
沈老二见她不作声,又道:“你看你都走到了家门口了,怎么好意思不去家里看看嫂嫂呢?她可是一直都记挂着你,若不是腿脚不便,她肯定会跟着一起来的。”
锦瑟含笑,抬起眼皮看向他们三兄弟,轻声道:“那有什么好处?”
老三想了想,“好处就是,哥哥送你三坛子酒,你说如何?”
“不如何。”她端起了水杯喝了一口。从皇后娘娘给了见面礼之后,她就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好东西能够入得了自己的眼了。所以她直接拒绝道:“我一个女儿家,闲下来的时候去喝闷酒?再说,我若想喝酒的话,我可以自己酿造,保准比这里的酒还好喝。”
上菜的伙计走到门口正好听到这话,露出了鄙夷之色。谁不知道自家的酒已经成为县里的招牌酒了?凡是外来人,说起酒,所有人都会介绍过来。
小丫头口气倒不小!
伙计推开了房们,依旧笑着吆喝道:“客官久等了,菜来了。”
锦瑟看过去,那人喊道:“龙虎斗、冬瓜盅、龙井虾仁、葱扒海参、雪冬烧山鸡、金钱鱼、藕断丝连……”
锦瑟扯了扯嘴角,光听这名字确实很有食欲,当看到那些菜后,又觉得并不是那么的惹人喜爱。
许君弈指着问,“怎么样?看着有食欲吗?”
她能说没有吗?她淡淡一笑,拿起了筷子尝了鸡块,点点头道:“味道挺不错的。”
伙计一听得意扬起眉梢,“姑娘,咱们就楼的菜那都是很有名的。”
“和福满楼相比呢?”她下意识的问出来。
伙计愣了愣,思索道:“各有千秋,不分伯仲。不过从去年年底开始,他们酒楼盛行一道叫‘蒜蓉皮蛋’的菜,小的去尝了尝确实很美味。不瞒各位,我家老板亲自过去尝了,很想知道方子,可惜人家不说,就是出人家也说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做的。据说是一位姑娘传授的方子呢。”
沈家三兄弟开怀大笑。老三指着锦瑟,“你说的那位姑娘,就是她。”
那伙计怔住,上下大量道:“真的是姑娘?”
锦瑟挑眉,“怎么瞧着不像是吗?”
伙计摇晃,抓耳挠腮道:“姑娘若不嫌弃,可否告知那皮蛋的做法?”
锦瑟摇头,“这个抱歉,我与福满楼的老板已经立下了字据,只要他不终止合作,我都会给他提供。不会再给其他人合作。”
毕竟是伙计,没有什么商业头脑,他下去之后就将事情告诉了掌柜,掌柜一听急忙上了楼,将事情和老板说了。那老板为表敬意,特别又让厨子做出了一道招牌菜,水晶蹄膀上了桌子。
老板是个女子,三十出头,长得倒也花容月貌,身段也好。
她亲自端着菜进入房间里,沈家三兄弟都看直了眼睛,许君弈撇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锦瑟眉梢扬起,上下打量着,将她的身份猜出了七八分。她客客气气走走过来,“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贵客。四位公子好,这位姑娘好。我是醉仙楼的老板娘,春鸽。姑娘看着面生,是头次来吗?”
锦瑟点头,“原来是老板娘,请坐请坐。”
她做下来,指着道:“这个是水晶蹄髈,免费送给你们品尝的。”
沈江笑道:“多谢老板娘了,不过老板娘亲自送菜来是想……”
他看了锦瑟一眼,许君弈是心知肚明了,老二老三一听了沈将的话,这才反应过来,老板娘是来找锦瑟妹子的。
“呵呵,我还不是听伙计说不清楚,因此就自己走一趟。”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来道:“各位,来,春鸽先干为敬。”
沈家三兄弟端起来喝了。
她看向锦瑟,“我听伙计说,福满楼的皮蛋是姑娘做的?”
锦瑟点头,夹了水晶蹄髈,肥肉倒也鲜美,入口即化。春鸽瞧她面色有点些赞许之意,露出笑容继续道:“不知道姑娘可否传授给我?我可以出双倍银子。”
“老板娘,这是生意之道,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您就不要为难我了,只要福满楼还需要,我就会给元老板做。这是签字画押的不是随便就能说不做就不做的。”锦瑟看带着歉意道:“实在是抱歉。”
春鸽面色尴尬,顿时觉得自己没了面子,只好起身道:“既然如此,那几位慢慢享用,我就不打扰了。”
她关上门出来之后,掌柜就跟上来,询问道:“老板娘,如何?”
“不识抬举的东西。”她眸光狠了下来,勾勾手指道:“你过来,我跟你说……”
掌柜听明白之后,点头道:“好的,我这就去办。”
沈家三兄弟轮着去灌许君弈,最后他们三人不胜酒力已经醉了,许君弈看着他们笑了笑,然后再看锦瑟,询问道:“我们晚上是去沈府,还是回去?”
锦瑟也不想去打扰沈家人,再说都这么晚了,还是不要去麻烦人家了。
“要不,我回去吧?”她商量的语气,看向他。
许君弈点头准备想把他们三人安顿在酒楼里,可刚起身就被沈江给抓住了衣服,他下意识的低头看过去。
沈江抬起头,眯着眼睛皱着小脸询问道:“干什么?你们说的我可都听到了,你还真以为我醉了?我才不睡在这里,我要回家跟我娘子睡一起。”
他挣扎着起来,揪住他衣袖不松,歪歪斜斜的稳住脚后,道:“我告诉你,女人在怀孕的时候,特别敏感。你知道为什么吗?”
许君弈横了他一眼看向锦瑟,瞧她抿嘴含笑,眼神儿里充满了无奈。他扭头搭话,“这么说来,你家娘子是怕你趁她有身孕了,出去偷腥?”
沈江怔然,忽然大笑起来,指着他道:“你小子聪明,所以我们不能留在酒楼,不然明天就说不清楚了。”
他扭头扯了老二和老三,“以前还有青竹那小子善后,如今,青竹去了京城,这善后的人都没了。喂,你们两个,赶紧起来回去,爹娘怎么交代的?”
许君弈直接将沈江给揪到了一旁,去楼下喊了几个伙计,让他们直接将三人拖上了马车。锦瑟拉着锦云跟在后面上了许君弈的马车。
伙计赶着沈家的马车一同前往沈府去。
临近子时,沈府里一片寂静,只有丁媛媛的房间里还有微弱的灯光,她问了静秋好几次,静秋都说:“大少爷还没有回来,小姐您先睡吧。”
丁媛媛扶着肚子徘徊着,“我怎么睡的着?你去休息吧。”
静秋摇头,虽然很困,可还是要陪着主子的,“茶水也没有了,我去给小姐烧点茶水,等会大少爷回来,指不定也要喝呢。”
丁媛媛点了头,见着她出去后,自己跟着站在门口,外面漆黑一片,不见半丝光线。
片刻之后静秋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进来,丁媛媛心里有些烦躁,问道:“怎么这般慌张?可是三位少爷他们回来了?”
静秋摇头,喘息着上前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她面色一惊,“你可看清楚了?”
静秋点头,“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乱说呢,今天老爷也不在府上,什么时候回来的,估计也只有金管家知道了,但是去了哪里,谁知道呢?”
“此事,暂时不要慌张,先观察一段时间在说,知道吗?”丁媛媛见她点头,又问道:“你有没有被他看到?”
静秋摇头,“我只见他从房间里出来,边走还边提着裤子。”
“行了。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提起了。”
“是,小姐。”静秋叹气道:“可是我的茶水还没有烧好。”
丁媛媛关上房门,“不给他烧了,回来了让他去喝冷水,你去休息吧,我也去休息了。”
静秋撇嘴,看着她吹灭了油灯,又拍她夜起没有灯照,于是就将灯笼放在床尾,有了点光线,她也好走路。静秋出去后,听着前院一阵闹腾,便摸索着朝前院走去,下人们都惊醒了,她一见三位少爷被人搀扶着进了院子,惊愕道:“这是什么回事?怎么都喝成了这样?”
锦瑟将锦云交给了小丫头,忙对厨房的丫头们说道:“快去给三位少爷煮点醒酒汤,喝了再睡舒服一点。”
“是姑娘。”
锦瑟这才看着静秋,“今日是许公子的生辰,他们高兴,就多喝了几杯,不碍事的。你家小姐睡了吗?”
“小姐刚刚入睡。估计也醒了。”
“也是,这么大的动静不醒才怪,那你别在这里侯着了,去照顾你家小姐吧,她的腿脚不方便磕着碰着都担待不起。”
锦瑟说完她来不及打招呼转身就朝着丁媛媛的院子里而去。
丁媛媛已经起来,听到她的脚步声,诧异问道:“可是少爷们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不过给许公子庆生喝醉了,下人们正在煮醒酒汤。锦瑟姑娘和许公子也来了。”静秋一边说一边进入房间里,“少爷喝了醒酒汤就会回来的,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
丁媛媛想去前院瞧瞧,可又这么晚了,路又黑,随即摇头道:“算了,这么晚了,你去吩咐下人们收拾两间客房给许公子和锦瑟姑娘。”
“小姐,这个不用你担心了,下人们早就在准备了,您就安心的入睡吧,明儿早就能看到了锦瑟姑娘了,说不定还还能吃上姑娘做的早餐呢。”
丁媛媛脸上总算是有点笑容了,转身又躺在床榻上。
前院下人们手忙脚乱的,醒酒汤煮好,给三兄弟喝完之后,锦瑟就端了一碗给了许君弈。
他本不想喝,可见她忙碌了好一会儿,才一口喝完,然后道:“我没有醉。”
“没醉也能喝。”她嘟嚷了一句,拿着碗去了厨房。
看着三兄弟被搀扶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锦瑟才松了一口气。沈夫人和沈老爷也被惊醒了,他二人站在屋子里,客气的说了几句话,沈老爷吩咐下人道:“快带姑娘和许公子去客房歇着。”
“是,姑娘,许公子,请随我来。”
许君弈轻声道:“不用带路了,你把灯给我,我们自己去吧。来一趟把大家都惊醒了,你们都去休息吧。”
沈老爷笑呵呵道:“许公子和锦瑟姑娘也是常客了,相当于半个家了。那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是,老爷。”
许君弈接过下人手里的灯笼,扭头看着锦瑟和锦云,瞧孩子这么晚还没睡觉,他蹲下来伸手道:“哥哥抱你去休息。”
锦瑟将灯拿过手,看着锦云趴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
许君弈抱着锦云牵着锦瑟,走在九曲回廊上,她心情很好,想到多年以后,一家三口的情景,笑意嫣然。
许君弈的此时的心情亦如此。
翌日,锦瑟觉得难得来一次沈府,就早早的起来给大家煮饭吃。她特意给丁媛媛做了孕妇营养餐,煮了红薯羹给府上其他人吃,还烙了葱油饼。
沈夫人和沈老爷别提多开心了。
她和问候了方雯雯和舅母,见她们在府上做的开心,也就放心了。
本想吃过了早饭就回去的,奈何丁媛媛拉着她不让走。锦瑟就给她把脉,她微笑道:“再忍一忍,女人有身孕的时候就是辛苦,但是还是幸福感比较多一点。”
丁媛媛嗔了她一眼,“说的好像你有过身孕一般。”
“去你的,有你这么说妹妹的?”锦瑟转过身子,“不理你了。”
“哎呀好妹妹,这不是跟你说笑吗。早上我听夫君说,你和许公子定情了是吗?这么说来,许家人都同意了是吗?”丁媛媛问。
锦瑟点头,“嗯,算是定了吧。不过,最后能不能成还不知道呢,走一步是一步吧。”
两人坐在亭子里聊聊家常,笑声不断。
丁媛媛总是想和锦瑟做昨夜侍女看到的事情,可又觉得没有什么证据,又怕是静秋看花了眼睛,所以一直忍着没有吭声。
锦瑟和许君弈在沈家吃过了午饭,然后又去逛了街,才坐上了马车往回走。
马车上,锦瑟教锦云哼唱着歌曲,路过了小山丘的时候,忽然从山上跑出来十几个蒙面汉子,许君弈面色凛起,左右斜了下,勒住了马绳子,马车霎时停了下来。
“小丫头照顾好云儿,先走。”
锦瑟心下一紧,掀开了车帘子看到前面,数十名黑衣人围着许君弈一人。她紧抓住锦云想要去赶马,一名黑衣人忽然上了马车上,她松开了锦云,对着那人就是一脚。
“云儿坐好了。驾!”
马车上面落了一人,锦瑟仰头就见那人的长刀刺了下来,她眸子狠起,到底是什么人,想要杀她?
她抬起脚踢了那人的手腕,听着那人从车顶上滚了下去,摔在了地上,发出了嚎叫之声。
“姐姐?”锦云吓的大哭起来,锦云回头道:“姐姐没事儿,你抓紧了,知道吗?”
“好。可是姐姐,这些人为什么要刺杀我们?”
“我也不知道。”她歪着身子看着那些人全部都朝自己追了过来,许只留下两三个高手缠住了许君弈。
她扯了扯嘴角,“原来是冲着自己来的。”
锦瑟怕继续往前走,许君弈就会有危险,越是靠近村子,村民的生命就为受到威胁,看着这些人的武功不如许君弈,她直接停了下来,拿出怀里的匕首,瑾云抱着她的腿站在马车边。
“冲我来的?”
“废话少说,拿命来!”
锦瑟伸手,“等一下,能否问一下,是谁要我的命?”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因姑娘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
锦瑟扯扯嘴角,从怀里掏出银子甩在地上,“我出三倍的价格,你们去帮我杀了买凶之人如何?”
几人面面相觑,视线交流。
许君弈从背后唰唰几下直接将打晕了三四个人,锦瑟迅速的捡起地上的银子,一个回旋踢直接踢了那人的脑袋,那人一阵眩晕,许君弈又给了一拳才倒下。
剩下了几人有些怕了,领头的人道:“这两人武功这么厉害,咱们的银子岂不是打水漂了?”
锦瑟听了笑道:“我都说了愿意出双倍的价格,让你们去打断买凶人的腿,这个买卖做不做?”
领头的也不傻,诧异道:“你们能放过我们?”
“我又没有看到你们的面貌,走在大街上也不认识你们。既然你们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就不妨告诉你们。认识这位吗?许公子,许君弈!”她指着许君弈。
许君弈斜了那人一眼,很配合锦瑟,她想玩,那就玩玩吧,她开心就好。
“许公子?你就是和那个县太爷关系很好的许公子?县太爷都要怕上几分的许公子?”
许君弈扬起眉梢,冷道:“如何?”
那人抖着身子,啐道:“被人给耍了。许公子不好意思,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望公子见谅。”
许君弈冷哼一声,“做人可不能如此,给人一点苦头再去道歉?你们几个过来!”
三人互相瞧瞧,战战兢兢的往前一步。
许君弈挥手就是一拳,领头的退后了好几步,那两人准备上前,却被拦住。许君弈斜眼道:“这就是和我打了你,又跟你说道歉一个道理。到底是谁让你们来刺杀的?”
领头道:“许公子,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
“是吗?”许君弈踢起了地上的刀,刀柄拍了自己的手掌,“其实我完全可以杀了你们,即便是你们报官,也耐不住我。说吧,这个事情,你们想如何解决?”
领头的单膝跪地,“公子恕罪,这事情,实在是不能说,道上有道上的规矩。”
锦瑟又掏出银子举着道:“不就是为了银子吗?你们可以不说,那我也要买凶,不将人给杀死,我需要你们适当的教训一下就行,这个生意你们做不做?”
她见几人不吭声,将那银锭子丢过去,“接了活,这些都是你们的。”
领头的看了那银子,可比老板出的多了去,他喉结动了动,有点怕了。忙摇头道:“姑娘,这个银子我们不要了,我等就让姑娘小小的教训一下,就当今日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不知可否?”
锦瑟看向许君弈,“你说呢?”
“不行!”许君弈直接道:“你们没有完成任务,他日那人还是会买凶再来刺杀,我怎么知道不是你们?”
领头的愕然抬起头,“那依公子看,此事应该如何解决?”
“你能接那人的生意,为什么就不能接我的生意?你们杀的可是我的未婚妻,这事情,我能放过?”许君弈直接将三人打晕,全部都扔到了马车上,带着去了县衙里。
沈家三兄弟听说他们回去的路上被人追杀,府上所有人都跟着去了县衙里。林光仁瞧着晕厥的一群人,重重叹息一声,喊道:“来人,帮他们清醒清晰。”
“是。”
衙役抬着水过来,然后又将那些人的面巾扯了下来,露出了他们的相貌,有人疑惑道:“这些人就是道上的小混混吧?”
“对,还有个帮叫做龙虎帮,不知道是不是他们。”
“平时做事情据说都不露面的,所以也没有见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谁知道是不是,就等着县太爷审理了。”
林光仁也知道有这么一个帮,但是也没有见人来报案,所有就没有好好管理管理。不过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他自己听青竹说漏了嘴巴,将许君弈的身份给说了出来。这些人该伤害未来的天子,无法无天了。
衙役们将那几人给泼醒。几人摇摇晃摇的不知身在何处,刚刚站起来就被人给打跪在地上。所有人看清楚地方,再看到林光仁的厉害的目光,身子猛然一顿,战战兢兢的低着头。
“你等可是龙虎帮的?”
几人愕然抬起头,他们不说话,全部都看向领头的。
惊堂木一响,几人一颤。
“来人,把他们分开了审问。”
领头的忙喊道:“大人,我说,我全部都说。”
林光仁看了衙役们,他们松开了手,没有带那些人下去。扬起下巴问道:“把你知道的事全部都说出来,为何会去杀害许公子和锦瑟姑娘?”
领头的只好将昨夜醉仙楼的掌柜找到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锦瑟惊愕道:“原来是醉仙楼的老板?”
许君弈点头,“应该是昨夜找你做生意不成,便想毁了你,这样一来,就没人知道如何做皮蛋,那满福楼的生意就不如醉仙楼了。”
锦瑟点头听那人说了当时的时间,锦瑟诧异道:“也就是说,我们从醉仙楼去沈府的时候,他们就一直跟踪我们?”
许君弈点头,“这群人,严惩不贷。专门等到无人的时候下手。实在是可恶。”
他不由得胆寒,若是他没有跟着一起,那锦瑟不就更加危险了?
林光仁喊道:“来人,去醉仙楼将春鸽带来。”
尚师爷带上了几个人朝着醉仙楼而去。沈江站在许君弈身边,这才有空闲询问道:“你们没事的?”
“没事,他们几个顶多就是三脚猫的功夫,就会欺负一下不会武功的。不过领头的武功不错,只能说他们没有认真学。”
他冲沈府几人笑了笑,扭头看着锦瑟,“你和云儿也没有事吧?”
锦瑟摇头,“怕是锦云受了点惊吓吧,其他还好。”
锦云一听紧了她的手,摇头道:“姐姐,我没事。没有受到惊吓。等我回去之后也要跟着君弈哥哥习武,以后就可以好好保护姐姐了。”
许君弈摸摸他的脑袋,笑眯眯道:“好,回去之后你天天就跟着我,每天早上出去锻炼身体,强身健体。”
几人说说笑笑,没多久,尚师爷就将春鸽给带来了。一起来的还有春鸽的夫君,雷老板。这件事雷老板是完全不知道的,听尚师爷说完之后他愤恨道:“我雷家要毁在你的手上了。”
春鸽想了一路,可也没有想到更好的解救法子,她上了公堂就说道:“县太爷愿望啊,民妇根本就不认识他们。”
林光仁扯了扯嘴角,拍了惊堂木,询问那领头人,“你说,到底是受谁指使的?”
领头的扫了一圈,指着那掌柜,“大人,是他。他拿五十两银子说买兄杀人,要的就是这位姑娘的命。”
掌柜吓的腿软,颤抖着跪下来道:“大人不管我的事,我也是受人指使的,还请大人明鉴。”
春鸽这下之没有念头了,她只好认命,十分冷静道:“大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夫君不知道这件事情,还请大人明鉴,绕了我夫君吧。”
林县令冷哼一声,拿出刑签,“二十大板斥候,关押牢房一年,此判决你可服?”
春鸽一听整个身子软了下去,只得含泪点头,哆嗦道:“民妇不敢不服。”
“带下去吧。”林光仁挥手,尚师爷跟着说了一句。
林光仁看向掌柜和十几名混混,紧蹙眉头,指着那掌柜问道:“你可知罪?”
“小的知罪。”掌柜老泪纵横磕头求饶,“大人,那二十大板会要了小的老命,还望大人格外开恩。”
“哼,可你要的是锦瑟丫头的命。那丫头可是……”他将后话咽下,挥手道:“来人,拖下去二十大板,关押一年六个月。”
“是。”
“大人,饶命啊。大人……”
林光仁指着那几人,“你们想如何?”
领头认命,“一切随大人处置。”
“好,本官就喜欢你这种快人快语的人,本官看你等都是练家子,五十大板能撑得住吗?”
领头人陡然看着他,随后硬着头皮声色洪亮道:“能!”
“带下去吧。”林光仁也觉得最近的日子太悠闲了,今天又为名除害了,心情也好了,扬言道:“诸位相亲们,不要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害了自己也害了太他人。有什么事情,还有我这个县太爷撑着呢,在本官的地盘,你们少做坏事,不然严惩不贷!都散了吧。”
“威武——”
看热闹的人散去,锦瑟和许君弈折腾了一天了,也该回去了。林光仁忙上前喊道:“许公子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
许君弈直接拒绝,“林大人不用客气,家里还有事情,就不久留了,告辞。”
他直接拉着锦瑟,跟着沈家人一起出了衙门。
丁媛媛知道这事情担心的跟了过来,拉着锦瑟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什么事情后才放下心来。
“你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哎呀媛姐姐,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那些人就那三脚猫的功夫,哪里是我们的对手,倒是你,都怀孕了还乱跑。”她抚摸着丁媛媛的肚腩,“孩子闹不闹?”
说起肚子里孩子,丁媛媛就一脸幸福的点点头,“有时候会闹腾,再过两个月就出生了。”
“差不多要到八月底了。”锦瑟转身看着方家媳妇和方雯雯,“舅妈和表姐也来了,我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吧。”
方雯雯抓住她手,“没事就好,那些人真是太可恨了。幸好有许公子保护你们。哦对了,我听少奶奶说你和许公子定了亲事是吗?早上你也不告诉我。”
锦瑟笑了笑,“想着你和舅母回去的时候再说的,没想到都已经知道了。”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第一时间告知我们呢?”方家媳妇笑呵呵道:“不过也已经知道了,为你们感到高兴,那什么时候成亲?”
锦瑟摇头,“这件事情还早着呢。时候也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我也该回去了。”
沈夫人喊道:“你们真不留下来吃饭?”
“不用了夫人,下次再来。”她说。
锦瑟这算是有惊无险,回去的路上就多长了个心眼,总要前后看看有没有人跟踪着。
回去之后,许大娘也听说了,第一时间赶到了锦瑟家里,安慰了下。晚上睡觉,锦瑟还都想着白天的事情,真是心有余悸。
麦子都打出来后,她就扔在院子里暴晒了两日,留两袋麦子,其余全部都拉去了集市卖掉。
十日过去,方雯雯随着娘亲回来忙着种玉米,锦瑟与她在路上撞见,她询问道:“表姐回来帮着种玉米吗?”
方雯雯点头,说起在沈家的事情,方雯雯叹息道:“最近不知道少奶奶是不是因为有了身孕的缘故,对我和娘的态度差了很多,以前不打不骂,说话客客气气的,如何冷眼嘲讽,我也知道哪里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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