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愿望,人乞安康
殁性之举,殇违一方
孝悌一举,自来彷徨
又不像古诗,又不像歌词,晙看着一行又一行乱七八糟的字眼,心里不断迷惑“神的愿望?人在乞求安康?“殁性”“殇违”又是什么东西?明明行使孝悌,又为什么要彷徨?”真是本奇怪的书。
心有婪悦剃,眼眸含衡钢
烟云缓升爬上,爆裂动彻厅廊
红艳似曾惹人醉,温雨侵心将军郎
一求曾几爱人时,但哭空掌泪两行
到这,晙总算有些明了了,这是本关于战争给人带来灾难,但平民百姓却又无能为力,只得等死的消极书籍。政府为了稳定民心,早就大力销毁了这类的书籍,没想到这里还有残留的刊次。晙不太感冒这种阴沉的书,随意往后翻了几页,便扔回了书架上,离开了这间房。屋内只留下一抹淡蓝色的微光。
......
一楼的走廊比二楼的要更加狭隘,倾盆的雨像是一个倒扣的盖,把潮湿和空气密闭在这座屋子里,要是让人住在这里真的会窒息的。
转过又一个拐角,晙心里不断冒出烦躁的情绪,为什么这些人一定要住在这种鬼地方呢?!就算是在干见不得人的勾当,也没必要吧?!心里这么想着,晙的身旁响起门开了的动静。
张郭手提着一个巨大的铁箱子,上面尽是黑色的污渍,看样子不像是铁锈。晙抹掉额头上的冷汗,透过门旁边一个破烂的柜子上的破洞观察着四周的安全。这里已经黑到身旁就是门也不太容易发现的地步了,看样子外面天色已经全黑了,必须加紧进度了!
晙深呼几口,干脆放弃了这样毫无线索地寻找,小心翼翼地尾随着张郭,他去的方向一定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么想着,晙已经尾随张郭穿越过几个房间了。
不得不说,这个张郭真是个蹩脚的歌手,一路上都在低声哼着小曲,但没一个词是在调上的,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吗?他手中的铁箱子被晃动出哐啷哐啷的声响。
右转,直走,再左转......
这里绝对是迷宫!!晙真的要失去耐心了!攥着拳头,青筋在他手臂上跳动。
“哎呀,又要去那边了吗?”晙眯着眼睛,看见张郭和那个肥婆汇合了“今天还真早啊!”
“没办法,我按捺不住了!”张郭语气里有一丝诡异的渴望和兴奋“况且今天外边下雨,不可能有什么工作了!”张郭好像快忍不住了,一个劲地敷衍。
“哎呀,别这么见外啊......我也来吧!”那个肥婆脸上突然也呈现出和张郭类似的表情“我也好久都没有过了......老公......”
糟糕的语言,晙脸上敷上一层红晕,原来这两人是夫妻,听他们说话的语气好像是想有什么活动......一想到这两人恶心的表情,晙干脆就放弃了尾随的想法,正想要离开时,却又被张郭的一席话带了回来。
“滚开!那是我的!你别TM想染指!”
“那”?什么东西?晙躲在一个杂物柜后面,静静等待事情的走向。两人交谈了一阵子,最后好像张郭妥协了,让他的妻子和他一起过去。
再度深入这间建筑,终于到了尽头,晙眯着眼确定这面尽头的墙壁,心里缓缓舒了口气。张郭鞠下腰,将某块地板用力地掀起来,从墙角漏下来的雨水顺着地缝流进那个地下通道。两人一前一后,慢慢走进了那个地下室。
算着时间,大概两人都深入后,晙从后面的柜子里跳出来,在地上摸索了半天,终于被他找到了一个类似把手的暗扣。晙用力一提“我去!”看来这块只是被伪装成木地板的理石地板!晙又搭上另一只手,才将之提起,但从刚才张郭用一只手轻松提起来的样子来看,他也是个不好惹的家伙。
地下通道里没有任何动静,就连晙周身的空气流动的声音都被这里的黑暗给吞灭,晙吞下口唾沫,一点点地挪动身体,跟了下去。
这条楼梯不算长,但明显是自家修筑的,走道里混杂了四周泥土浑浊的气息。不过比起上面的昏暗,这里反而有了几盏电压不足的电灯在工作,走廊里时不时会有电流断断续续的声音。对于这些,晙非但不害怕,反倒打起了精神,想必这里对于他们一定是什么重要的地方!
来到底部,一扇孤零零的铁门半掩着门,张郭的笑声从里面传出来“呵呵,小诗雪,等得不耐烦了吧?对不起哦,叔叔被一些准备工作给耽误了哦!不要但心!马上就开始喽!”
“呜呜!!”
是诗雪!?这里是关押孩子们的地方吗?!晙绷紧神经,慢慢地将眼睛挪到门缝处......然后,他傻了——墙上,天花板上,挂满了各种狰狞的器具,它们交错在一起,构造出撒旦的面庞,铁尖处滴哒下来的是已经暗红的液体;屋内有张工作台,一盏吊灯在它上面投射出惨白色的光柱,将被固定在工作台上的几乎只剩下骨头的孩子给包围;地上是被随处乱堆的铁罐头,里面残留的黄绿色液体散发着强烈的刺激性的气味;诗雪正被绑在工作台对面的椅子上,头被固定得无法转动,眼睛也被迫弄成眨不了眼的样子。
“来啦!”张郭围上了一条灰蓝色的皮围裙,手上套上了黑色的皮手套“这是我们期待已久的时刻!精彩的鹭州福利秀!!”肥婆在台下灯光照不到的黑暗里宣布着“表演者,院长——张郭!观众是我们的院花——诗雪!”诗雪用尽全身的力气,但被固定的部位纹丝不动。
“今天要表演的,是我们院长最擅长的——活体大解剖!!”张郭眼神里放出绝妙的色彩,慢慢地将一把割牛皮用的尖刀比划在台上的骷髅般的孩子的肚子上。
“啊啊啊啊!!不要!!求求你!!不要!!痛!!诗雪姐!!快救我!求求你!!快救救我!!”那个孩子突然挣扎起来,弹跳的身体被他自己扭动成一个诡异的模样,诗雪嘴上被黑色胶带给缠了好几圈,宝石一般的泪水从眼眶里落下,敲碎在腿上。
“呜呜!!”她呻吟着。
“不行啊,你可不能乱动哦,要是表演失败,诗雪看不过瘾的话,你可就是我们院里最坏的孩子喽!”张郭的声音无比轻巧,缓缓放下手里的道具,一拳招呼在那个孩子的脸上。
嘭!!!
那个孩子嘴角留下勃勃鲜血,脸皮上微微刺出几颗红白色的倒刺——他的颧骨被打碎了,碎片像割破纸一样从皮肤刺了出来!看着奄奄一息的孩子,诗雪挣扎得更厉害了,但就算她把手给勒青勒紫,也无济于事。不过,除了恐惧,还有一个男孩的身影正藏在诗雪心里的某个角落。那个人,勇敢、强大、令人安心。
张郭举起刀,对准了孩子的肚子,毫不留情地捅了下去!鲜红的液体瞬间在台上绽放开来!染红了吊灯,将整间屋子化作红莲地狱;飞溅到门口缝隙里。一只湛蓝的眼睛,在黑暗里,慢慢进入房间,升上天花板,缩小瞳孔,死死盯着台上那自我陶醉的畜牲。
......
锦抽开又一个抽屉,里面除了几张没意义的纸外再无他物,庆从床底下爬出来,拍拍头上的灰尘“这里也没有什么可以当成证据之类的东西啊!”庆失落地摇摇头,他们要找的东西比晙的更加细致,要更加用心,所以直到现在都还在二楼徘徊。
“看样子这里也没什么东西了,去下一间吧!”锦扭了扭发僵的脖子,咔啦啦的声音使他精神了许多,随后带着庆前往下一个房间。
这里是二楼的最后一间屋子,锦缓缓推开了房门,里面不同于其他的房间,这里没有那么重的霉味,甚至还有一股纸张的味道。锦率先跨了进去,还没来得及检查周围,锦和庆的眼神就被一缕淡淡的微光吸引了过去。
“是本电子书?”这里居然有这种东西?锦心里暗暗吃惊。正当锦想要翻阅这本《殁童》时,房间的电灯被打开了!
锦回头一看,原来是庆,庆也站在原地,手还压着开关,一脸吃惊——这间屋子居然有灯可用?!两人先是惊这里的电灯,再是惊这里的藏书,全是医学和化学方面的图书!!
锦打定主意,这里一定有什么东西,然后吩咐庆尽快寻找证据,外面现在一片黑,只有这里有灯光,想不被发现都难!两人立刻展开地毯式的搜寻,但最后却是竹篮打水。
关上灯后,锦还是将精神集中在这本《殁童》上,这本电子书在这里简直皎如日星。庆也凑了上来,想一探究竟。
两人翻阅了前面几句,心里不由得想“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鬼玩意儿?!”但不同于晙,锦还是耐着性子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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