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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 第九章,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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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鹭州的港口每天都有上百条船只停留经过,晙、锦和庆三个时常在闲暇时爬到那座记录了卡里奥一家的羁绊的山崖,欣赏船只的来往,远眺海平面的尽头,和所有幻想未来的海边男孩一样,他们也常常憧憬自己的未来。

    下午,晙一个人翻上这座一览无遗的山崖,今天教堂和特利场都没他什么事,他决定来这里放松放松,这里总是可以让他感到安心。

    呜!!!

    才刚躺下,海平面上的铁疙瘩就开始高歌,水手的英姿霎时闯入晙的脑海。

    呜!!!

    又是一道声响,看来是有两条船见面了,正在鸣笛表示相互让道。

    呜!!!

    ......

    晙开始烦了,就算是海边,哪有人一个劲的鸣笛的?!这算是扰民了吧!晙一跃而起,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撼,收住了想爆粗口的冲动——一条正冒着滚滚浓烟的军舰,正缓缓向港口靠近,景象颇像是卡里奥给他们讲的骑士故事里战后凯旋的骑士。港口的人们展臂呼喊,军舰上的伤兵也因为见到这些热情的群众而痛哭流涕,见到故国人民的热情,他们就可以确信他们为这个国家的付出是值得的了!他们用生命保护了这些人,当中还有他们的亲友。这才是最重要的。

    晙站在山崖上,见证了伤船从海平面回归到港口的全过程,远远地望着这些热泪盈眶的人们,晙心想:如果他和锦还有庆都长大后,战争还没结束,那这样的一幕迟早也会发生在他们和瑟琳身上的吧?此时的晙丝毫不认为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同,他一心认为自己不过一个普通的孩子罢了。

    本来只是想来这里放松一下的,现在就连空气也都被这感人的气氛感染,空气中弥漫着血的残酷和人心的温暖,五味杂陈,令晙感到很不是滋味。一阵辗转后,晙还是决定下次再来享受宁静。

    晚上,阿卡迪亚教堂里的居民正在进行饭前的祷告,其实真正祷告的只有卡里奥和瑟琳,晙他们虽然是被教堂所救,人却一点儿不修缮信教,这些仪式只是被卡里奥强迫着做的样子。

    “晙,你今天真的看见伤兵船载员归来啦?”庆低声靠近晙,锦也好奇,不着痕迹地朝晙挪了挪屁股。轮到他俩今天帮卡里奥整理书库,所以没得空闲去玩。

    “其实也没什么,”晙将头埋在环扣的双手下“就是一条船而已,上面的人还没靠岸就已经哭得戏里哇啦的了。”

    “归乡的战狼......”锦嘟囔着。

    “我在做祷告的时候,别提跟战争有关的东西!这是对主的不敬!”卡里奥平时耳背,这时却又十分灵光。

    已经背发现了,庆不但不收免,反而得寸进尺“爷爷,这些被送回来的伤兵将来都会怎么样呢?”

    “被送回来的都是已经不可能再打仗的人,他们很多也不能再自理生计了,”锦放下双手“国家应该会有救济基金的吧。”

    “对,而那些还勉强可以干活的士兵,国家会派发适合他们的工作,让他们来回报社会的。”瑟琳念完了祷告词。

    “我们以后......也会这样吧......”晙忽然吭声,原本祥和的饭堂,却多了一道凄凉,一向伶俐的瑟琳也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老卡里奥也只是干咳表示不愉悦,庆的脸上也多了一分惶恐。

    “是啊。”只有锦淡淡的发表了自己的回应。

    原本融洽的心灵,却突然崩出许些咔嚓声。

    ......

    又来到集市了,三小鬼的店铺再次光临这个热闹的集市!依旧是老样子,好好的生意做到一半,城管全军出击,三小鬼在看起来(不需要这三个字)“四面楚歌”的情况下逃之夭夭,周围的观众看得津津有味......

    “艰难”地逃脱掉城管的追捕,晙三人又迎来了他们的自由时光。因为庆十分想看看那条停泊在港口的伤兵船,又恰好晙也觉得光是城管的追击好像不够刺激,所以他们来到了这里,这条被警戒线围住的伤兵船。

    因为只是伤兵船,而且上面的人员和物资几天前就被撤走了,所以戒备并不是密不透风。三小鬼趁警备员交接班时,挂吊在梯板下面,灵活地攀上了大船。

    晙和锦随意地将身体搭在甲板的围栏上,庆则像是被放飞的野猴子,上蹿下跳,这会儿还看他在船头摆弄望远镜,下一眼就爬上桅杆,眺望整个港口。

    “你消停会儿,”晙受不了庆的肆无忌惮“我们是偷偷跑上来的!别忘了!”虽然庆立马答应了,但那活蹦乱跳的样子,晙真想就这么上去给他一脚。

    “锦!晙!快上来!看!那边有好多人哦!还有擂台!好像有什么比赛耶!”庆突然兴奋地大吼。

    听后,晙和锦第一反应不是兴奋,两人瞪大了眼睛,开始四下寻找藏身的地方,心里不断管庆叫白痴,庆也发现了自己方才的失态,身体蜷缩在桅杆上的瞭望台里,心里直打哆嗦——甲板上可没什么容易躲的地方!晙和锦弄不好会被送进少管所的!而这都是他害的!

    一会儿,四五个守卫火急火燎地冲上来,拿着电击枪环视甲板,或许有什么其他国家的间谍藏在船上,潜入神州偷取文件什么的。

    确认甲板干净后,守卫开始陆续确认船舱内是否“干净”。

    庆飞快地冲出瞭望台,一路跑,一路迷惑“他们两个躲哪儿去了?”回到岸上后才发现,晙和锦像两只壁虎似的挂在船壁上的窗户上,那细小的边缘缝隙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抓住的。

    三人汇合后,借着港口的货物,躲过电子眼,飞快地逃回了安全地段。

    “对不起!真的抱歉!我太不注意了!锦!你们别生气好吗?对不起!”路过的行人纷纷扭过头,注意这个一直在鞠躬的小男孩。晙理了理帽檐,不想发表自己的感觉。锦胸口抱着双手,虽然他平时就这样,但这种时候他看起来多了一丝怒气。

    “好吧,你要是真想道歉,就带我们去那个你刚才看到的那个擂台好了。”眼看庆就连眼泪都要滴下来了,锦还是原谅了他,晙看起来仍耿耿于怀,但依然还是耸了耸肩,表示赞同。见到两个兄弟终于是原谅了自己,庆破涕为笑,推了下两人的肩膀,随着记忆中的方向,带着两人跑向那个好像很有趣的擂台。

    这里人满为患,就连海风都吹不散这里因为拥挤而产生的气味。擂台上,一个穿着花衬衫,套着拖鞋的枯瘦男子正对着麦克风呱呱侃谈。

    “朋友们!乡亲们!千万不要错过!我家大哥从军多年,因为弹片少了条腿,所以如今落叶归根。”晙爬上一旁的一摞木箱,远远的就看见一个铜像似的魁梧汉子,铁塔一般坐在擂台一脚“多亏我们仁慈的国家,大哥现在被分配到这里的鹭州福利院照顾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说到这,台下已经有人开始对着那个面庞孔武有力,一丝不苟的中年壮汉比出大拇指“虽然我们也很欣慰自家大哥可以帮助培养未来的花朵,但自己的日子还得过,光靠福利院的薪水要养活他们一家子还是很吃力,所以!我的好哥哥在这里拜托我,帮他举办场比赛!只要能赢过他的,可以带走他带来的奖金!”一个臃肿得夸张的肥婆,将一个小圆桌推上擂台,上面摆放了至少十万的金钱“而那些个参赛者只用上交不少于五百的金额,就可以挑战这位残了腿的老兵了!”声音像是一颗鱼雷在人群里炸烈开来,花哨男趁着气氛将人群的气势拉倒了又一个层次“所以!鹭州港口的海上男儿们!觉得自己是个汉子的!就来吧!对手是个残了条腿的老兵!打败他!你将带走这里的十万元!你若有种!就来吧!” (爱腐竹小说网http://www.ifz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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