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不行吗?”周末,李修远将花了两个星期写好的小说手稿寄给了曹休,现在正在和她电话联系。
“嘶......不是不行,而是你写的这个。”曹休在那边头疼着,“你就没有一些......青春点的。”
前几天李修远给她寄来稿子的时候他是很高兴的,嗯,《这个杀手不太冷》,但看了内容之后头疼的同时还高兴,痛并快乐着。
一是写的的确不错,让她这个大老娘们都差点落泪,可着正太与御姐的爱情故事实在不符合她们《萌牙》的风格,
而且又是毒品,又是腐败的,极其容易被禁啊。
“我知道了,我会另找别家的。”李修远不是那么不识时务,毕竟在原世界这部电影也是极其受争议的。
“修远,你实话跟我说,你为什么要写这个故事。”曹休的声音有些严肃。
李修远沉默,没有回答。
“是不是因为若雨。”
毫无感情的句子仿佛刀锋,直切进李修远的心房。
李修远心口一痛,压着嘴唇“嗯”了一声。
“诶~我早就看出了,你们年轻人之间。”曹休叹气,“小雨这孩子......算了,不说了。”
“抱歉打扰了。”李修远闭着眼说。
“这样吧,你再等等,我联系一个老朋友,她那里应该可以帮你。”曹休突然想起一个人。
“嗯,谢谢。”李修远挂掉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边忙音,曹休无奈地一笑,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曹休突然大拍桌子,“小刘!去南城的机票,现在就要!”
......
南城。
一所当地大学后的小街,街边是一座老楼。
傍晚的光打在楼上,将最后的阳光送进窗户。
这间屋子就在一楼商店的上方,向阳的一面都是玻璃窗,整整一墙的架子上码满了发黄的书,一张只有一台电脑,乱糟糟的办公桌,上面堆满封面是露着大胸肌,八块腹肌帅男的时尚杂志。
房间中央是两张长沙发,中间的茶几上全是酒瓶,比大天朝学生宿舍还要乱糟糟。
在办公桌的顶上,挂着“百家”的牌子。
沙发上躺着一只穿着黑色睡衣的女人。
屋子的门被推开。
“我关门了,明天再来吧。”女人要死不活地说。
曹休径直走了进来,直接切入话题,“这里有篇小说要你帮忙。”
“你聋的么?我说我关门了。”女人不耐地说,在沙发上翻个身背对曹休。
“我会付钱的,老女人。”曹休看了眼女人,找到沙发上的空出坐下。
“混蛋,你想死吗?”老女人猛地暴起抓住曹休的衣领。
“啊啊啊,被你听见了,你这老不死的。”曹休掰开老女人的手。
老女人冷笑,“你不也是!老家伙。”
曹休叹气,“是啊,我们老了。”
曹休随手抓起一瓶酒和杯子,给自己倒上,冲那个趴在对面老女人举杯,“真不知道那么多年你在这里住下来的。”
“我可不像你,我是个被时代抛弃的人,就该住在破破烂烂的老地方。”老女人软绵绵地翻身,看着天花板说,“而且不是你们把我赶过来的吗?”
“那是不得已,为了......”曹休喝口酒说。
“啊啊,为了保护我。”老女人朝曹休伸手。
曹休把酒递给她,“你还真自觉。”
老女人接过酒杯,往自己口中就倒,也不管酒从嘴角漏出去。
喝完酒,女人把酒杯随手一扔,任其在角落滚远。
“喂!混蛋,我还要喝的!”曹休大骂。
“自己找杯子!”女人背对曹休,接着睡。
“啧,你这家伙真是......”曹休无语,“怎么还不死!”
“在你死之前我肯定活的好好的。”
曹休也不喝酒了,从包中抽出烟点上。
“哟,戒烟失败了啊。”女人淡淡说。
“是啊,被一个小家伙带起来的。”曹休吐出烟圈。
“那小家伙还挺不错。”
“是啊,小家伙挺好。”曹休像是想起那张俊脸,“前不久举办了一次比赛。”
“关我什么事。”女人语气不耐。
“小家伙得了一等奖。”曹休继续说。
“所以说......”
曹休打断女人,“而且是小雨把他带来的。”
女人不爽地“啧”了一声,“那小鬼终于舍得出来了?”
“嗯,我搬不动你,就只能让她来当评委。”曹休抖了抖烟灰,“她最近住在昆城。”
曹休顿了顿,“和刚刚说的那个小家伙好上了。”
老女人再也无法淡定了,直接翻身坐起,眼睛死死盯住曹休。
曹休不紧不慢地熄灭烟头,从包中拿出一沓稿子。
“这什么?”老女人看着厚厚的稿纸。
“小家伙写的小说。”曹休说着同时,将稿纸放在桌上,“我们那儿出版不了,只能你这儿来帮忙。”
“我已经不.......”老女人刚想反驳。
“是是是,你的名字早就不能在这个国家出现了,”曹休打断她,“但这《百家》可不是你的。”
老女人挑眉,默契地没有搭话。
“是吧,阿絮~”曹休转头,朝门口喊了一声。
门被打开,身材高挑的女人走了进来,对着曹休笑道:“曹阿姨,好久不见。”
“嘛,既然阿絮回来,就没你什么事了。”曹休起身,临走前不忘讽刺老女人一声,然后丢下一本杂志,“开头两篇就是那小家伙的获奖文章,你们可以看看。”
说完,曹休走到门口,拍拍被叫作阿絮的女子的肩,正要离开。
“等等。”老女人叫住曹休。
“嗯?”
“那小家伙,叫什么名字。”
曹休看着云说:“李修远。”
随后离开了屋子。
曹休刚走,阿絮便关上门,走到老女人对面的沙发上瘫了下来,全身柔弱无骨。
“喂喂喂,年轻人要有冲劲,一回来就瘫着算什么。”老女人在身后摸了半天,摸出一根长烟斗,再摸出打火机点燃。
阿絮要死不活地说,“你个老太婆不也一样。”
“这趟成果怎么样?”老女人抽着旱烟,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拿起稿纸开看。
“这期的《百家》被烧了,下期再说吧。”阿絮拿起杂志看了起来,“那边说要我们小心被停刊。”
“这句话好熟悉。”老女人说。
“她们每次都这么说,”阿絮说,“我这边的小家伙写得不错,你那边呢?”
“正在看,别吵。”
“哦。”
过了一会儿,老女人放下稿纸,吸了口烟,再悠悠地吐出,看着青烟袅袅而上。
她缓缓地说:“絮啊,准备喝你妹妹的喜酒吧,她被不得了的人缠上了。”
阿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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