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若是在往常,对于她的笑,霍冧会开开心心的回应,可今天,他却笑不出来。
看她的架势,似乎要如她所言,过着和以前一样的生活,他的态度,好像并不会给她带来任何影响,她依旧会做着她想做的那个小女人。
“天气冷,你别做这些事情。”霍冧的心口处一阵发疼,这个女人,总是有办法,轻易的叫他难受和痛苦。
“菜都是阿姨洗好的,我就下锅啥的,能有什么问题?我又不是纸娃娃。”余秦筝扁扁嘴不乐意的顶了句嘴,然后拍了拍挡着柜子的霍冧,将人往边上推了推,伸手从里面拿出了大勺子,回过身去又继续忙了起来。
昨天一个晚上外加今早一个早上没吃过东西的余秦筝在中午的时候吃了小半碗饭,这让霍冧至少眉头舒展开了那么一点点,但是,也仅仅是一点点而已。
而后的几天里,余秦筝除了和保姆出门买菜之外,再也没有出过门,若不是出门买菜的时候看到街上那热热闹闹的红色,她都要忘记了,竟然即将要过年了。
这几天里,霍冧忙碌的一整个白天几乎都看不到人,但是,晚上,再晚,他也一定是会回到霍宅的,年底了,身为弘意的老板,总是少不了应酬,所以,有时候回来,他的身上会带着烟味和酒味,一进门,少不得被余秦筝皱着眉嫌弃,一直嫌弃到他洗干净从浴室里出来以后,她才会笑眯眯的贴在他身边。
大年二十九这一天余秦筝给保姆放了假,霍冧不再去公司了,她是真高兴坏了。
“昨天和阿姨去上街的时候我就买了很多的剪纸和对联,过年,就该红红火火热热闹闹,我还让杜纵送了不少的烟花过来,明天晚上十二点,你得陪我放烟花。”余秦筝穿着肥肥大大的家居服所以一点看不出来她衣服底下的身子已经越发的消瘦,那一张巴掌大的笑脸,也渐渐少去了血色,总是带着病态的苍白,再加上,她不化妆,看着,总是像病西施一样。
但是,这些,都无法影响她对过年的热情,霍冧总感觉得到,她是用一生中最后一次过年的态度来对待今年这个年。
被余秦筝一大早的拉起来布置家里,她指哪里,霍冧就将那有些俗气的大红色窗花贴在哪里,但是,心思却完完全全不在这。
都过去这么久了,余央宁真的没有半点消息,所以,余央宁在的地方,恐怕是真的半点消息也透不进去,余央宁真的收不到半点关于余秦筝的消息。
“霍冧!霍冧!贴歪了!你笨死了!”
霍冧是在余秦筝的嫌弃中回过神来的,定睛一看,手里的福字窗花竟然被贴歪了,难怪她要嫌弃了。
“我来!我来!我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头脑聪明四肢不全的男人!”余秦筝扁着嘴就将霍冧给挤开了,撸起衣袖自己上阵,左瞧瞧,右看看,确定对了,才压了下去,拍了拍,一边满意的道,“霍冧,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老家过年的习俗?我们那没有贴窗花的习惯,但是有贴对联的习惯,我们镇上有个老师写的字最好看了,很多人到了那时候就盼着和他交上点什么关系,让他免费帮忙写两幅对联,那老师是个爽快人,不收礼,谁来求,就给写,但是老师的妻子可就不乐意了,因为这事,两夫妻直接吵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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