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纵一想到那个乔治医生有多难搞就一肚子的火,不得不说,余秦筝看人的眼光真是是很准,若不是他说是余秦筝的男朋友担心余秦筝的身体,还将霍冧和余秦筝两人的微博打开给乔治医生看,那乔治医生在确定了余秦筝和霍冧的身份之后,处于对余秦筝身体的关心才松了口告知了余秦筝身体的情况,如果没有这一层关系,以那乔治医生的性格,就是枪口对准他,他也一个字都不会多说的。
“杜纵,陈婼,你们先出去。”
良久,一直沉默的霍冧才忽然开了口,但是却是直接将病房里的另外两人赶了出去。
杜纵气结,但又没法和霍冧说什么,只得拉着陈婼愤恨不平的离开了病房。
唠叨的杜纵一走,病房只剩下两个人相对无言,一时间,空间里,沉寂的有些可怕。
“为什么?”
霍冧将从乔治医生那里得来的治疗记录递给了余秦筝,“你分明听从乔治医生治疗过,为什么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不知道为何,余秦筝听到这个问题,突然大笑了起来。
她抬着眼眸,笑着笑着,一直到眼眶里笑出了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滑,“多可笑的问题,你问我为什么?霍冧,你不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吗?怎么,这会儿却要问我为什么?”
是啊,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个问题更可笑的吗?
“治疗记录已经在你手里了,你没有长眼睛不会看吗?看了没长脑不会想吗?”她讥讽的话传入他的耳朵里,有些凄凉,怨愤,“霍冧,我从打定主意要回应城发展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我得了胃癌,记录上有我确诊的时间,是在我回应城的前半个月。但是,你是不是很不明白,为什么,从我确诊到我接受治疗的时间里,竟然会相隔那么长时间?”
“因为那个时候,我根本不想继续活下去了。”余秦筝抬起手将软弱的眼泪擦去,“我一直都以为,是我害死了我父亲,是我害的央宁失去了父亲,害他要和我远走他乡,我心存愧疚,我自责,好长一段时间,我因为愧疚和自责彻夜难眠,我为了央宁,创办了中宁,我问了乔治先生,如果我不治疗,我也有足够的时间将中宁在国内的市场打开,有足够的时间等央宁来到中宁成为中宁的掌权人,能让央宁成为一名出色的老板,既然如此,我有什么好治的?等中宁站稳了,等央宁长大了,我愿望已了,我不想活了,我想去找我的父亲忏悔。”
这就是她当初不听乔治医生劝告不治疗固执要回到应城的原因,因为她迫切的想要用余下的生命去给余央宁争取更多的利益,迫切的像要等到她死的那一天,可以去向她的父亲忏悔。
“但是,后来我遇见了你。”余秦筝扬了扬她在乔治医生那边的治疗记录,“遇见了你,我管不住自己的心,喜欢上了你,偏偏那么刚好,你告诉我,你也喜欢我,要和我在一起,会等我。霍冧,我曾经不止一次告诉过你,你是我生命唯一的太阳,是我生命唯一的希望,我不止一次告诉过你,我过去的时光,那是一片灰暗,你是温暖和照亮我生命的一道曙光,我攀着你,急不可耐的所求最后一丝光明和希望,是因为你,我才有了活下去的渴望,才有了活下去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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