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的不是霍冧被余秦筝抢走,怕的是余秦筝终有一天会踩响地雷伤了她自己。
“所以,是我自己活该对吗?”余秦筝呵呵呵的笑了起来,可笑声里,没有愉悦,只有一点点渗透进心底的森冷,“是啊,你曾经和我说过,不该爱上霍冧,不能爱上霍冧,是我自己不听劝,我活该。”
而后,余秦筝便闭上了眼睛,转了个身背对着陈婼,用这种方式告诉陈婼,她不想和她说话,也不想再看见她,请她离开。
“我来是想和你说,年光笑和余央宁都没事,其实霍总对你也是有心的,他虽然恨不得杀了年光笑,但是,却又不忍心真的杀了年光笑,大概,是怕你难过,但是,年黎翔死了,年氏也成为了张沵的了。”
陈婼说到这微微一顿,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心里无限的叹息,“秦筝,其实,你对霍总来说是特别的,霍总从来没有因为谁忍耐过什么,你是第一个,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或许,你也不是不该爱霍总,只是有些事情,你可以瞒着霍总,但是不应该让年光笑参与进去,霍总他……”
“说够了没有?”余秦筝的声音生硬的打断了陈婼的话,语气里,不耐丝毫不掩。
“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陈婼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
没有了陈婼絮絮叨叨的声音,卧室,顿时安静了下来。
可却不代表,她的心也能因此平静下来。
年光笑没死了,余央宁也还好好的。
她鼓足勇气开枪的时候,是一个胆小鬼,那时候,她只想着,死了,一了百了,死了,心不跳了,思想停止了,就不会痛苦了,她自私的选择逃避,丢下所有的纷扰,那时候,没有想过,自己死了以后,年光笑会怎么样,唯一的弟弟余央宁又会怎么样。
可现在,她没死。
理智回来了,思想回来了,心那里,依旧在跳,依旧在疼。
细细一想,余秦筝心里多少也觉得有些对不起年光笑。
或许,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牵连,年光笑不会被霍冧如此相待,就算霍冧为了报仇不会放过年光笑,但是,至少不会先将他打的遍体鳞伤。
是因为年光笑招惹了她,才引得霍冧心里那可笑的占有欲作祟,那所谓的二选一,根本就是用来逼她的,却不是用来杀年光笑的。
原来,这场感情的戏里,不仅她余秦筝可笑,霍冧自己这个导演也一样可笑,入戏太深,戏结束了,但是却不知道将他那占有欲一起终结。
霍冧是在陈婼离开半个多小时以后回到房间里的,他的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到了床前,连床上的睁着眼睛目光呆滞的人都没有察觉。
一直到,他开口说话,才将人惊扰。
“是不是很痛苦,为什么你没能死?”他弯腰,伸手,指尖在她的脸上轻轻游走,从她消瘦的轮廓,到她的五官,然后顺入她的黑发,“我说过,这个世界上,能掌控你生死的人,只有我一个人,我不让你死,你就别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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