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光笑那混蛋留下的?”霍冧的声音阴凉,但是,比起他触碰着那一处的手指,却又不算什么。
余秦筝点点头,看着霍冧,她强忍着的勇气,还是功亏一篑。
“霍冧。”余秦筝直接投入了他的怀里低声啜泣。
未见他的时候,担心他有所误会,担心他会对她露出嫌弃的神色,担心他会生气两人之间的关系,会因此感到厌倦,和她说出结束的话来。
可见了面,她却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只想抱着他,好好的哭一场。
“昨天晚上,我是真的好怕,年光笑像个疯子一样,我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那一刻,我真的仿佛感觉,绝望这座大山直接压着我几乎要让我生不如死。”
她几乎泣不成声,在他的怀里哭的快不成了人样。
昨晚的恐惧,在这一刻,褪去了强硬的勇气,那种害怕,排山倒海而来。
“霍冧,我是个大麻烦,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会觉得累?但是,就当我求你,再累,也不好松开我,别不要我,好不好?”
她不过二十六岁,在失去父亲的前面二十几年里,她也是一朵被父亲养在温室里的花朵,当温室被她亲手打破,她失去了那座温暖的房子,所以,只得一个人在外飘荡。
当她撞上重新得来的温暖,那一刻,她就再也不想失去。
听着余秦筝带着哭腔的话,这一刻,霍冧的心里,竟然觉得该死的难受,刺痛刺痛着,好像被千万根针扎着一样。
霍冧有点想笑,他竟然这般的心疼怀里的这个女人。
“所以,你就跳窗要逃?”霍冧再开口,语气已然失去了冷硬,多了关心,也多了责备,“余秦筝,你不该拿你自己的安全当赌注。”
“我别无它法,也别无选择。”余秦筝哽咽,万幸,她赌对了,不是吗?
余秦筝几乎不敢想象后果,有那么严重洁癖的霍冧,如果,她真的被年光笑碰了,他还能要她吗?
两人之后一路无话,余秦筝紧紧的抱着霍冧,将一张脸埋在他的胸前,丝毫不顾及那为了应付记者会的精致妆容会被哭花,会沾染在霍冧的衣服上。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没有推开她,他没有推开她。
他抱了她!
她的爱,忽然的就低到了尘埃里。
两人回到霍宅的时候保姆刚做好饭,见两人一起回来,只是一如往常的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霍宅,似乎,对于已婚的余秦筝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私人宅邸是一点都不好奇,甚至,仿佛不知道余秦筝的身份一般。
“吃饭。”霍冧将余秦筝牵到了餐桌边,松手替她拉椅子的时候,见她一脸不舍的盯着他的手看,他忍俊不禁,勾勾唇角,“真像个孩子。”
被发现的余秦筝低着头抿着唇不语,她喜欢霍冧牵着她的手时候的模样。
“吃了饭,上楼去休息下,别想太多,别的事情,等我们醒了再说。”
霍冧说的是我们,而不是你。
昨夜,他一秒钟都没有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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