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噩梦是她失眠的根本原因,因为害怕噩梦,所以,她根本不敢入睡。
“以前比较严重,后来情况好多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回了应城之后,又开始时不时会被噩梦困扰。”
余秦筝在心里叹了口气,大概就因为,那里是应城。
“霍冧,还好你在。”余秦筝忽而抬眸冲他笑了笑,“我在恶梦里能听见你喊我的声音,本来很害怕,不过,一听到你的声音我就知道,那些都是噩梦,霍冧……”
话到此,她忽而停顿住,还带着两分惶恐的眼眸定在他森冷的面庞上,此刻的他或许因为在担心她所以微微蹙着眉。
“霍冧,你会不会一直都在?你会不会一直都像今晚这样陪着我?”余秦筝的声音一点点轻了下来,“就像今晚一样,在迷茫的珑江边,我毫无依靠,一转身,就能看到你,在茫茫人海里,匆匆的落入你的怀抱,那时候,我就在想,你在,真好,但是,霍冧,我很贪心,现在,我开始期盼,你能一直在,永远在。”
“我不在,能去哪里?”霍冧笑,心想,这个世界,他大概找不到第二个能治疗他失眠的特效药。
这个世界,余秦筝对于他而言,真的是独一无二。
是啊,独一无二。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余秦筝。
后半夜,霍冧迁就了余秦筝点了床头灯,噩梦过后的余秦筝并未再睡着过,一如他,自从点了灯也没有再睡着过。
两人相拥无眠,亦无语,却万分的喜欢这样的相处时光。
之后长达十天的时间里,余秦筝就一直和霍冧住在酒店的同一间房间里,沪市的工作本来有她无她都可,因为她脚受伤,之后的工作她干脆全部丢给了约森他们去处理。
脚刚受伤的那几天,余秦筝几乎是要去哪里都被霍冧抱着去哪里,除了伤后的第二天脚痛的更厉害也更肿了之外,之后的几天,余秦筝完全是可以自己下地小心的走路,却架不住霍冧像保护熊猫一样的护着她。
当然,也可以说,霍冧像照顾残疾人一样的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不过,看的出来,霍冧也是头一回这样照顾人,硬汉子有一颗关怀人的心,但是却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头几天,他也总是会做一些让余秦筝想笑又得憋着笑的事情来。
余秦筝在沪市呆的第十五天的时候,年黎翔终于还是忍不住打了个电话询问她出差的事情,余秦筝就知道,算是没法继续在沪市拖下去了,总是得回应城去。
“你先再拖两天,我先回应城。”年黎翔打电话给余秦筝的时候霍冧就在一边听着,想了想,他道,“我回去以后会找年光笑,你买好回应城的机票以后和我打个电话,然后我当天晚上把年光笑约出来。”
“好。”余秦筝将手机随手放在了桌上叹了口气,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飞快,感觉转瞬即逝一般,几乎都让她抓不住,唯独还算留下了不少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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