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时,姜栖梧觉得腰背有一些酸痛。
她忍不住怒骂:“贼子可恨!”
“阿梧好生威风,怎的一大早就骂为夫?”
谢怀瑾端着一盆热水,笑语盈盈地从外面推门进来。
他将热水放置一旁,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床前。
闻言,姜栖梧瞪大了眼睛,他竟然说为夫?
心忍不住地为其悸动。
一时之间呆愣在原地,显得整个人都无辜极了。
“怎么了?阿梧是对为夫昨夜的努力不满意?”
话音刚落,谢怀瑾的手不自觉地往她身上作怪,“阿梧,满意吗?”
眼看着越来越过火,姜栖梧赶紧回过神,一把抓住了旁边的被子,“爷,怎么没去上早朝?”
“告病假了。”
姜栖梧大惊,反问道:“又告?”
“太子殿下怕是要觉得你色令智昏了。”
谢怀瑾眉眼微微一挑,嘴角挂上了一抹笑意,“太子正在物色太子妃人选,最近这段时间可顾不上我。”
何况,自己如同老牛马一样,兢兢业业十多年了,总该休息一二。
“你少扯开话题了,阿梧满意吗?”
姜栖梧脸色一红,这种事情心里知道就好了,为何要说出来。
奈何对面那人非要一个答案。
她知道他的脾气,倔强得如同一头蛮牛,她移开视线,“不满意!”
谢怀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神色之中颇有些遗憾。
“如此说来,我得更努力才行!”
话音刚落,他再也不满足于手了,将人牢牢地控制在身下。
他享受那种掌握的感觉,只有亲吻着她,才能感受到真实。
姜栖梧腰还酸痛着呢,怕真的会擦枪走火,到时候亏的还是自己。
她赶紧止损,“爷,妾很满意。”
“阿梧真是敷衍得紧,一点都不真诚。”
谢怀瑾美人在怀,哪里会轻易放弃,一双手不停在她身上点火。
姜栖梧赶紧抓住了他的手,求饶道:“妾错了,爷,已经日上三竿了。”
谢怀瑾眼中闪过一丝可惜,翻身从她身上下来,“罢了罢了,谁让今日有事要做呢。”
“快点穿衣,我带你出府。”
闻言,姜栖梧眼里尽是疑惑,“爷,要去哪里?”
谢怀瑾忍着不说,她试探许久都无果,只好听从其吩咐,乖乖穿衣。
一同笑闹着吃好早膳,两人坐上马车,急匆匆地往城外走去。
马车停在了寒山山脚下。
姜栖梧走出马车,环顾四周,疑问道:“爷,我们来寒山寺做什么?”
谢怀瑾搀扶着她走下马车,“今日你生辰,难道你忘记了?”
“我听人说,寒山寺的同心结很灵验。”
闻言,姜栖梧眼光微闪,心里头猛地一颤。
所以他今日特意告假,是为了和她一起求一个同心结吗?
她轻咬嘴唇,即使再理智,心却忍不住站在他这边。
姜栖梧目光微湿,“爷不是从不相信这些。”
“爷,你莫不是被什么附身了,总觉得好像不是以前的你了。”
闻言,谢怀瑾有些失笑,仔细想想,确实好像不是以前的自己会做出来的举动。
一路走来,从来都是信奉人定胜天。
无论是承担起侯府重担,还是在战场上肆意厮杀,他都会把形势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至于什么神鬼,他从不愿意去相信。
世人皆苦,神怎么还管得过来。
可是,这一次,他却很想去求个同心结。
自从她生病,太医说她没什么求生欲,他就在想着,或许自己在她心目中能够多重要一分,她便能多一分牵挂。
“阿梧,我想与你在一起,生生世世。”
“你愿意跟我一起吗?”
姜栖梧低下头,脸上不经意出现了两抹红晕,她眼神里都是亮晶晶的,“若是你心无旁骛,我自是愿意的。”
你的心里,只有姜明珠。
哪怕这一切再美好,都不是她能够肖想的。
可是此时此刻,她的心在告诉她,愿意陪着他一起,做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多谢爷如此为妾费心。”
谢怀瑾乃是人中龙凤,在姜府之时,她就偶尔能听到他的传说。
十几岁平定突厥,是大庸的少年将军。
太子伴读,两人相交甚笃。
年纪轻轻就已经权势滔天。
这三年中,不乏有人送他女子,可是他也没有碰过,日日睡在她屋中。
她是一个女子,也是一个平凡的人。
有那么一位矜贵高傲的男子,说想与她生生世世在一起。
心就控制不住自己。
谢怀瑾牵起她的手,两人慢慢往前走去,“我听说要一步一步登上台阶,方能显得诚心。”
闻言,姜栖梧抬头看了一眼那数不尽的阶梯。
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调侃道:“爷,你确定不是为了整妾吧?”
谢怀瑾撇了她一眼,“我没那么多功夫!”
有整她的时间,他都能在军营之中训练士兵了。
放下了手中的公务,无非是想在她生辰时,给她祝贺,令她欣喜。
两人一步一步地往山上走去。
姜栖梧自幼在外面跑动,体力比之一般女子要好上许多。
然而,她毕竟是一个武功废,除却扎马步还行外,其他都马马虎虎。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姜栖梧抬头一看,依旧是数不尽数的台阶。
寒山两旁均有一些屋子,能供人休息。
不少人都是带着食物,准备打持久战。
姜栖梧喘着粗气,慢慢地走向一旁,“爷,妾是不行了,你要不先行一步,自己去求吧。”
谢怀瑾取出水壶,将之递给了她。
同时,又从怀中取出手帕,擦她额头上的汗水。
“不行,必须要两个人一起,你这太不真诚了。”
姜栖梧慢慢喝了一口水,缓解了喉咙中的刺痛感,“爷此言差矣,妾的心一直跟爷在一起!”
“因此,爷去了也就等同于妾也去了!”
闻言,谢怀瑾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已经在半山腰了,你要不再坚持坚持?”
他对事情一向喜欢掌控,因此,在带她来之前,他与陆远早已经探过路了。
两人来回也不过一个时辰。
他承认自己失算了,完全没算到姜栖梧的体力。
“才在半山腰?”
姜栖梧一听瞬间开始炸毛了,“不去不去,腿已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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