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短短的两个小时,对章子晋来说比两年都难熬,如果不是陆怀川在外面陪着他,他真的要闯进产房了。
两分钟一看,五分钟一瞧,整个人忐忑到坐立难安。
倒不是他不沉稳,实在是女人生孩子就是鬼门关走一遭,都到了这个时候,章子晋内心却开始万般后悔,早知道要走这一遭,当初他可以不要孩子的。
当初他姐章芷兰生陈放的时候,疼了一天一夜,陈放胎位不正,差点儿一尸两命,章子晋看在眼里,突然不合时宜想起那个时候。
婴儿的啼哭声,把章子晋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夏卿卿从产房里走出来,章子晋“噌”一下站起来,大步向前,“妈,夏夏她……”
夏卿卿拍拍他肩头,“恭喜你,母女平安。”
章子晋重重松了口气,“谢谢妈,您辛苦了。”
“进去看看她吧。”
夏卿卿刚脱下手套,陆怀川已经走到她身边,挽起她的手,两人往休息室去,“累不累?”
“还好。”
“我让李妈给你炖个汤。”高大的男人半搂着穿着白大褂的女子,眉目间都是温情,夏卿卿侧目看他,“你不进去看看夏夏?”
“那臭丫头没事就好,给他们两口子留点儿时间吧,我晚点儿来。”
他这会儿进去,陆知夏也不一定愿意看他,都说女大不中留,陆怀川虽然心里有想法,但这种时候,也没跟女婿争。
病房里,陆知夏有些脸色苍白,章子晋紧紧握着她的手陪在床边,一会儿问她渴不渴,一会儿问她累不累。
陆知夏没力气,只点头和摇头。
章家的第一个小公主,章子晋和陆知夏早早取好了名字,章真。
章家什么都不缺,小真真的父母都是豪门出来的,他们见惯了太多明争暗斗,尤其是陆知夏,没少听桑怀瑾讲陆家的那些事。
所以两人一致希望章真可以保持一颗无忧无虑的童真之心。
“你看她了吗?”章子晋半坐在床上,将陆知夏搂抱在怀里,给她小口喂水喝。
章子晋摇头,似乎刚想起来自己初为人父的喜悦,“不急。”
陆知夏浅笑,随后戏谑道,“莫非章董不喜欢女孩儿?”
章子晋蹙眉在她眉心点了一下,“胡说,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喜欢。”
什么年代了,哪里还有人会有重男轻女的思想。
再说了,这可是陆知夏拼命给他生的宝贝,章子晋只有捧在心尖上的份儿,只是眼下,他更在乎的是他的妻子而已。
陆知夏睡下后,章子晋才小心翼翼地走到婴儿床边,章真小小一点儿,章子晋把手探过去,她整个小身子还没他小臂长。
一双眼睛大大的,睫毛浓密修长,高挺的鼻梁已经有了雏形,章子晋蓦地笑出声,倒是和她妈妈小时候长得很像。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章子晋弯腰凑到章真面前,一大一小好不温馨。
章家小公主的生日宴,办得比春晚还要奢华。
京城有头有脸的人悉数到场,陆怀川部队里的战友,章家机关里的同僚,以及章子晋国内外的商人朋友,这场生日宴轰动了整个华国。
一度在热搜挂了好几天。
每一个宾客单独拎出来都是举国上下瞩目的人物。
小真真成功遗传了陆知夏的跳脱性子,甚至有超越她妈妈的苗头,被众星捧月般注视着的生日宴上,小真真倒是给面子,除了睡觉的时间,大部分时候都对大家笑脸相迎。
米秋双简直对这个小家伙爱不释手,“夏夏,可是说好了,我必须要做真真的干妈。”
陆知夏和她手挽手,“那还用说。”
她话说到这儿,突然神秘兮兮凑近米秋双,“你赶紧给我们生个弟弟妹妹,好让他们一起长大。”
“我和谁生去?”米秋双脑子里晃过一个人影,随即苦笑一声,拿了个玩具逗真真。
“今天可是全华国最有名的青年才俊全都在场了,你说你看中了哪个,我给你搭线。”
不用陆知夏说,适龄男同志在看到陆知夏和米秋双如此亲近后,早就跃跃欲试了,豪门权贵讲究利益互换,能和陆知夏的闺蜜走到一起,往后意味着将在京城有数不尽的资源。
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大家都不甘落后。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也“虎视眈眈”盯着她们这个方向。
谭飞宇转了转手里的高脚杯,目光从米秋双身上收回,他身边一个财政局的二把手和他碰了碰杯子,“谭总玩着就能把钱赚了,这一般人真是羡慕不来。”
“王局开玩笑了,我这小打小闹,不值一提。”
对方是个人精,看他视线一直往陆知夏那个方向看,心领神会谈了几句离开,谭飞宇不是藏着掖着的人,他重新拿了杯酒,抬脚往过走。
米秋双感觉背后有道灼人的视线看过来,她一回头刚好对上谭飞宇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一咯噔,“我去趟洗手间。”
陆知夏没发现闺蜜的异常,“好。”
正要过来打招呼的谭飞宇:“……”
那天晚上谭飞宇送米秋双回家,两人顺理成章的做了成年男女该做的事情,米秋双其实不后悔,虽然知道谭飞宇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但她告诉自己,只要她不认真,两人就是单纯的各取所需的关系。
只是今天这种场合,她不想和他面对面相处。
毕竟陆知夏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谭飞宇天不怕地不怕,她不一样,米秋双没想到用什么表情面对这样的境遇,所以她下意识选择了逃跑。
从洗手间出来,经过休息室的时候,一只大手把她拉了进去,米秋双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谭飞宇压到门板上亲了上来。
男人胸膛结实,将她困在身体和门板之间,米秋双用力推在他胸口,“你疯了,这是在陆家。”
谭飞宇唇上一疼,米秋双推不开他用力在他唇瓣咬了一口,男人不气反笑,舌尖勾过渗血的唇,邪魅又野蛮,“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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